小天狼星笑容满面地结束了和双面镜那边哈利的对话。哈利刚刚和他说了禁林里的独角兽和自己即将参加魁地奇选拔的事。
当双面镜那边不再出现人影,确定哈利已经听不到自己声音后,小天狼星立刻满腹疑惑地问身边的卢平:“我为什么不相信——斯内普会宽宏大量地让哈利一年级就去参加魁地奇选拔?他不是最讨厌詹姆拿着金色飞贼炫耀的样子了吗?”
卢平没有立刻回答,他也有些惊奇,尤其是听到哈利说斯内普给了他亲自批准的报名表。
“你会好好对待和情敌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吗?还是自己追了七年最终失败的情敌。难道他想看着哈利受伤?”小天狼星百思不得其解,他在学校期间的主要精力都花在和母亲沃尔布加作对上,在情感经历这一块空白得出奇。
临近月圆之夜,卢平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颓色,听完小天狼星的问题,他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最后微微点了点头。“当然会好好对待。”
“难道不是像见到詹姆那样,一见面就想打一架吗?比如狠狠扔一堆自制的恶咒。”小天狼星追问道。因为完整旁观了詹姆和斯内普作对的全过程,他太了解斯内普对詹姆的态度了。
“斯内普现在是教授。”卢平笑着说,“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大脚板。哈利不仅像詹姆也像莉莉——他善良、聪明也很勇敢。哈利不完全像詹姆那样大大咧咧,即便他在姨妈家受了很多苦,哈利还是很有礼貌。”卢平用很轻的声音回答道。
小天狼星的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哈利也是莉莉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留下的痕迹。”卢平补充道,“即便是情敌的孩子——打个比方,如果你迫于家庭压力和其他纯血家族的后代结婚生子,我也会好好对待你的孩子。”
“可我们是朋友,不是情敌啊——”小天狼星看了看卢平耐心解释的脸,快速反驳道。
卢平脸色微微一怔,他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还好小天狼星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在卢平心里,小天狼星从来都是被爱慕的那个。所谓的情敌,是那个还没出现的小天狼星的恋人。
“嗯。你说得对。作为每个月都能变成纯粹动物的人,在狼的状态下我只能保留很微弱的理智,只保留生存本能,等我清醒过来,就会觉得这些属于人的更高级的情感——爱、恨、希望、嫉妒、不甘——都很珍贵。”卢平咳了几下,含含糊糊地打算跳过这个话题。“这些情感有时让人痛苦。但我明显更喜欢我作为人的日子。”
小天狼星看起来有些动摇。
“既然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那他肯定是个合格的老师——斯内普当年知道我是狼人,也没有公之于众。邓布利多相信他、相信你、也相信我,是不是?”卢平接着说道。
小天狼星低下了头,他们俩很少再提及尖叫棚屋发生的事。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只会祝哈利好运——”
“我真想回去为哈利加油啊。”小天狼星向后倒进扶手椅,“他肯定会把那些斯莱特林统统打败,虽然他现在就是个斯莱特林。”
“还是谨慎一些。你要是变成大黑狗在观众席大喊大叫的话,那也太可疑了。”卢平按住躁动的小天狼星,回霍格沃茨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
“我知道。”小天狼星顺势抓住卢平的手臂,“我近期最重要的事是先陪你度过月圆之夜。”
接下来的几天里,哈利发现自己总是在不由自主地在幻想周末选拔赛的场景。自从布雷司某天早餐时说漏了嘴,透露哈利要去魁地奇选拔后,斯莱特林内部已经出现了一种新的论调——他们认为斯内普对哈利格外网开一面,外加高看一眼。
从病房里分别后,哈利和德拉科的交流又变少了许多,德拉科总是和克拉布和高尔一起同出同进,这让一部分人开始戏称克拉布和高尔是马尔福家的小跟班。
许多那天在飞行课现场的格兰芬多学生对哈利的态度已经大大转好。这让哈利松了一口气,他甚至还在弗立维的课上成功和赫敏和罗恩说上了几句话,虽然内容是赫敏企图教会他怎么让羽毛成功地飘起来。
“要注意咒语的读音,还有书上魔杖的手势是一挥一抖——而不是刺过去。”在哈利第二遍尝试让羽毛飞起来失败后,站在不远处的赫敏形象地演示着教科书上的说明。
一片羽毛腾空而起,哈利发现一旁的卢娜做得也十分出色,她挂在耳朵上的胡萝卜耳坠格外鲜亮。
注意到了哈利的目光,以及在哈利桌上一动不动的羽毛,卢娜用梦幻般地声音说道。“我在指挥它跳舞,然后它就飞起来了。”
卢娜的动作确实像一个指挥家,就好像面前有一支看不见的乐队似的,“这根羽毛自己很想飞起来,我只是给它提供了一点点帮助。”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桌面上的羽毛,他确定卢娜以外的人都看不出这根羽毛有什么想法,不过哈利在模仿卢娜极其夸张的挥舞动作后,他的飞来咒忽然有了飞速的进步。这比赫敏对书本的解释更加好理解一些。
于是课堂上出现了两个疯狂的指挥家,他们两个羽毛的精彩表现让弗里维为他们各加了一分。
不过哈利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归课本,因为他注意到站在课堂另一个角落的德拉科正在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利怀疑德拉科正在偷看自己,但是他没有证据,但哈利略微有些懊恼地发现,一旦自己的动作变得规范起来,咒语就开始失灵了。
经过了麦格教授格外困难和严厉的变形课,奇洛一塌糊涂结结巴巴的黑魔防御课,在时有时无的伤疤痛里,哈利终于迎来了阴雨天里的选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