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力很早就去了街道办事处,在王主任的干预下办了手续,把文慧弟妹俩人的关系落到了自己家里。
从街道办出来,天热的像下了火一样,金力感觉自己被火拥抱着,按摩着,汗水不要命地往外流淌,看看四周,人少的可怜,就有也像是大白天飘在外面的鬼一样,脚下没有根。街边的行道树灰蒙蒙的,树叶也都翻卷着,耷拉着,发出谁来拯救我的呼唤。
金力在一棵树下呆了会,感觉不行,越呆越热,还是得走,大白天的街上没法进空间,真真要命。
好不容易走到胡同里没人地,他闪身进了空间,一进空间他大喘一口气,可算舒服点了,在拿起一瓶冰可乐痛一气后就更舒服了。
休息了会,他检查起空间里的一切,粮食的长势,水果的成熟,装备的保养,垃圾的存放(那一堆后金兵)还看了看空间屋里空调啊冰箱啊电脑啊是否能正常运转。啥?空间里哪来的电?朋友,帮帮忙好吧,二十一世纪啦,UpS晓得不啦?不懂?它叫不间断电源,工作是通过蓄电池。蓄电池充电哪里充?哎呦你要不要搞那么清楚,太阳能啊,门出去就是他未来世界的家哎,太阳能板屋顶一铺,电线一连要多少有多少。
空间里转完,金力看了看外面,真心不想出去,但还得出去,要干活啊。算算看,文慧弟妹,豆豆,贺晓梅仨姐弟,自己家里的两个,八个小的,得把他们养好,不胖起码得健康吧?还得不让人看出来,好难的。
金力出来骑了二八大杠向德胜门外大街走,桑拿浴啊,痛并痛苦着,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半死不活卖冰棍的,金力赶忙下车买了根奶油冰棍,一顿嗦,啊呀还是六十多年前的老冰棍好吃,虽说这奶油冰棍里绝对没有奶油,但就是好吃。
金力问懒洋洋坐着的卖冰棍人士:“我说大婶,还有多儿冰棍?”卖冰棍的懒洋洋地像树懒似的转头看他,金力都担心她没把脑袋转过来就咽气了:“多着呢,你还要啊?”“可不还要么?我想把您这冰棍都包圆啰。”卖冰棍的精神一振:“小伙子,你说话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对教员保证!”卖冰棍的一下活过来了,打开冰棍箱,伸进手去一五一十地数了一遍,“还有三十六根水果冰棍,二十根奶油冰棍,二十根三色冰棍,二十根鸳鸯冰棍,都要么?”金力说:“要!多儿钱你算算。”“水果冰棍三分一根是一块零八,二十根奶油五分一根是一块。二十根三色是一毛一根两块,鸳鸯一毛五一根是三块,一共是七块零八分。”
“好!”金力摸出钱付了账,然后却挠头了:“这没东西装啊。”想了想:“大婶你等我一会”他走出去晃一圈拿了一条布袋子回来:“装这儿吧!”大婶看看他心想:“这小伙子怕不是傻的?”管他呢,反正我卖给他我就下班啦。没错,这卖冰棍的大婶是有编制的职工,一天卖多少冰棍就下班,金力这一包圆救了她的命,毕竟这天在外头是真要命!
金力拎着装满冰棍的袋子就跑,一没人就丢进空间里,好不容易来到德胜门外大街46号,敲门进去看看仨人安静在家,一点也没闹幺蛾子。金力也是真佩服她们仨,从来了以后就跟着金力出了两趟门,就是到金力家里,天天窝在屋里,如果不是金力隔三差五地给她们拿点小人书来,金力怕他们给闷死。
金力给她们厨房里补充了粮食,又假模假式地弄了个饭盒给她们拿出六根冰棍,引得一阵欢呼。
金力笑着看她们吃冰棍,对着贺晓梅说:“晓梅,等学校开了学,大力哥就送你们去上学去。”贺晓梅听了停下了吃冰棍,看着金力问:“大力哥,你要送我们上学?”金力奇怪地问:“不送你们上学那你们干嘛?难道让你们去街上流浪?”贺晓梅看看贺虎贺豹,他们也听了吃冰棍盯着金力。
贺晓梅站起身来,拉过贺虎贺豹,走到金力面前“噗通”跪了下来,金力吓一跳一蹦而起:“干什么?干什么?”贺晓梅对着金力说:“大力哥,我不知道我们前辈子做了啥能遇见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只能给你磕一个。”金力一伸手:“打住!晓梅,你们要是想折你大力哥的寿你们就做,你们要是听你大力哥的就起来,咱不兴这个!”
贺晓梅听了金力的话,看看金力严肃认真的脸,就拉着贺虎贺豹起来了。
金力坐下来,也让贺晓梅和贺虎贺豹坐下:“大力哥呢也不是白帮你们,你们好好读书,以后读好了可以帮大力哥做事,既然是咱们有缘分遇上了,大力哥肯定得管你们。你们就听大力哥安排吧!”
贺晓梅很认真地点点头,好像下了什么庄严的保证一样。
金力在这边呆了没一会,就又往回走,晚上他还得去趟豆豆家,唉,他就是个劳碌命。
刚到大院,一头撞见了何雨柱,何雨柱一见他大喜:“大力,正要找你呢!李主任要见你!”“李主任要见我?啥事?”“那我哪知道去?领导的事!”就这样还没进家金力就被何雨柱拉着往轧钢厂走。
金力边走边看着何雨柱:“柱子哥,别人都饿得走不动道了,你可倒好,生龙活虎。”何雨柱得意地笑笑:“什么时候你听说过饿着厨子了?那不能够!”
金力来到轧钢厂见着李怀德,一见面李怀德就给他出了个难题,“大力,你能帮我采购粮不?”金力一脸奇怪地问:“李主任,怎么轧钢厂的粮国家不供应么?”李怀德说:“不是不供应!是正经粮食少了好多!现在最多的是代粮食,连基本的粗粮都难保证了。工人吃了水肿没力气,这月因为这个已经出了三次事故了,幸好没死人,不过要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金力一脸的踌躇,粮他有,空间里产出几天一批几天一批,问题是这时候大批量的拿出来那不找死吗?这可是万人的工厂,要供应上那得多少。
李怀德实际上找金力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结果这一看金力这样还真有门。李怀德上前就拉着金力的手:“大力,你帮帮老哥哥,老哥哥承你的情!”
金力有点膈应,一个大男人拉别人手做啥?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挖挖头皮:“李主任,这粮弄是能弄着,就是吧……”李怀德先听金力说能弄到粮大喜过望,又听金力吞吞吐吐地说一半留一半,心里又一沉:“怎么呢?有什么问题么?”金力说:“还能是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一点点东西,牵扯到轧钢厂这么多职工,我要能调来这粮那不得被人发现盯上啊,只要是有一点点错漏,我就得死无葬身之地。李主任您说是不?”李怀德一听是这问题大手一挥:“大力,这你放心,还是那句话,我们轧钢厂是有计划外采购指标的,手续没问题。”
金力说:“李主任,我和您做事肯定是想做得长远,对吧?”李怀德点点头:“那当然!”金力继续说:“现在什么情况,您走的多看的肯定也比我多。国家都没办法一力保证你们轧钢厂的供应粮,而我拿出来了,那我是什么?有没有问题?再说你轧钢厂拿到粮了,四九城就没有比你轧钢厂牛的单位啦?他们不得找我?那拢共就那么点物资我给您还是给他们,您说?”李怀德一身冷汗,不说不知道,金力一说他就发现自己的最大问题了。
李怀德犹豫半晌还是舍不得这个能让他上位的机会,“那大力你说怎么办?”金力说:“李主任,我以为您保证好小食堂的供应就很可以了,至于工人们您隔一段时间解决一次问题,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想是没有人怪你的。”李怀德一想对啊别人弄不来,我弄来了,哪怕是不多的几次那工人们也得感激我啊。这样做风险小,利益却并不小,我这个轧钢厂能人的名声也不会丢,想毕他对金力说:“大力那就这么办。”
金力这时候却对李怀德说:“李主任,您看您这事我给您解决了,那我也得求您件事了。”李怀德高兴地问:“什么事?你说,我能办的一定给你办。”“我吧有几个远房亲戚投奔我家来了,有三个小的下半年想入学读书,关键是他们在乡下没读过书,年纪有点超了。”李怀德一听这事,这算什么事?一口答应下半年让金力带他们进轧钢厂子弟学校读书。
金力高兴了,这下不用他再去跑关系,一举两便。李怀德看着金力高兴的样,想想金力能弄到的物资,心里一动问金力:“大力,你家里就没有什么亲戚想工作的吗?”“有啊!我堂哥表哥堂姐表姐十来二十个呢,都在乡下务农。”
李怀德一听吓一跳,这也太多了。他右手俩手指头一竖:“大力,不是哥哥不帮你,实在是哥哥这也就俩指标,你自个看着办,你家谁要来。”金力一听就问:“李主任,您意思是能给我俩工作指标?”李怀德点点头:“一会我就给你!”金力大喜拍着胸脯保证:“李主任,您以后但凡想要些什么货我一定想办法给您搞来!”
李怀德要的就是金力这句话,他笑着对金力说:“我要你给我搞点肉,搞点油,能行不就是数量有点大。”金力问:“多大?”“一千斤肉,一千斤油。”金力想了想:“成!”
李怀德心里一惊,说这句话他有很大的试探成份,想着金力能给他弄个三分之一就可以,谁想他还是小觑了金力。
金力从轧钢厂出来,看看日头,叹口气,还得干活啊,我就是牛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