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赶到林悦家时,暮色已悄然笼罩。老旧的吊灯在秋风中轻轻晃动,昏黄的灯光为客厅染上了一层黯淡的色调。林悦和周秀兰面色憔悴,眼神中满是对林建国的担忧。陈默在心底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陪她们熬过这艰难的时刻。
“阿姨,悦悦,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明天去叔叔单位附近转转,说不定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陈默坐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握住林悦的手,试图传递力量。
林悦擦去眼角的泪水,微微点头:“陈默说得对,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周秀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无奈:“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有点收获。”
第二天清晨,正定县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环绕,整个小城仿佛一幅朦胧的水墨画。陈默早早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前往林建国的单位。林悦则留在家里,拨打父亲下属的电话,期望能得到有用信息。
陈默抵达林建国所在的单位,那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四层办公楼,外墙爬满了斑驳的青苔。门口站岗的保安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留着寸头,眼神中透着警惕。他身着一套深蓝色的保安制服,胸前挂着对讲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
“你找谁?” 保安拦住陈默,上下打量着他。
陈默礼貌地回应:“师傅,我来找林建国林县长的同事,想了解点情况。林县长是我叔叔,他现在被调查,我们都很担心。”
保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原来是林县长的亲戚。这几天来打听的人不少,不过大部分工作内容都涉及机密,我也不清楚。你要找他的同事,得去办公室问问。”
陈默谢过保安,走进办公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张贴着一些泛黄的文件。陈默来到林建国的办公室门前,门紧闭着,上面贴着封条。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女人中等身材,留着齐耳短发,面容和蔼。她叫刘芳,是林建国的秘书。刘芳身着一件黑色的职业套装,内搭白色衬衫,下身搭配黑色皮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你是?” 刘芳看着陈默,眼中充满疑惑。
陈默赶忙自我介绍:“刘阿姨,我是林悦的男朋友陈默。林县长是我未来的岳父,我想了解一下他被调查的事情,您能帮帮我吗?”
刘芳叹了口气,说道:“林县长被调查,我们都很意外。他一直是个正直的人,工作认真负责,我实在想不出他会犯什么错。”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刘阿姨,那最近林县长在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和什么人发生过矛盾?”
刘芳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要说矛盾,倒没有特别明显的。不过前段时间,县里有个重要的项目招标,林县长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拒绝了一些不符合要求的企业。我记得有个叫宏盛公司的老板,来找过林县长几次,都被拒绝了,当时他的脸色很难看。”
陈默又问了几句,可刘芳也不清楚更多信息。离开办公楼后,陈默在附近的小饭馆吃饭时,听到周围人议论林建国的案子,但都是些没有根据的谣言,没有实质性线索。
与此同时,林悦在家中联系了父亲的几个下属,其中一个叫李强的年轻人告诉她,前段时间他在整理文件时,发现一份奇怪的文件,上面的签名似乎不是林建国的笔迹,但文件却盖着林建国的印章。
林悦将这个消息告诉陈默,陈默听完后,陷入了沉思:“悦悦,这或许是个线索,可咱们也没办法做笔迹鉴定。要不把这情况跟调查组反映一下?”
林悦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傍晚,陈默回到林悦家。林悦已经将文件复印件准备好,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悦打开门,门外站着调查组的赵刚和李明。
“林悦同志,我们有了新的发现,想和你们了解一些情况。” 赵刚表情严肃地说道。
林悦和陈默对视一眼,将赵刚和李明请进屋里。赵刚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和你们家有关。”
陈默和林悦一看,竟然是一份关于林建国受贿的举报信。举报信上详细描述了林建国收受宏盛公司贿赂的经过。
林悦愤怒地说道:“这是污蔑!我爸爸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陈默虽心中愤怒,但也清楚自己难以左右调查走向。他轻轻拍了拍林悦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赵刚看着陈默和林悦,语气平和地说:“我们调查案件,会以事实为依据。你们要是有相关线索,可以随时跟我们说。”
林悦将李强发现的文件情况告诉了赵刚,赵刚表示会重视这条线索。
赵刚和李明离开后,陈默和林悦坐在沙发上,心情沉重。陈默看着林悦,轻声说道:“悦悦,咱们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等调查组的消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林悦靠在陈默的肩头,泪水再次涌出:“陈默,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依旧陪着林悦,安慰她、鼓励她。但随着时间推移,调查没有新的进展,陈默也要回学校上课了。
离开那天,林悦送陈默到车站。秋风拂过,吹乱了林悦的头发。陈默伸手为她捋了捋头发,温柔地说:“悦悦,照顾好自己和阿姨。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悦眼中含泪,点了点头:“你在学校也别太担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陈默登上汽车,望着车窗外的林悦,心中默默祈祷林建国能早日洗清嫌疑。林悦站在车站,目送汽车远去,心中既有对父亲的担忧,也有对陈默的思念。回到家后,一家人只能静静等待案件调查的结果,期望曙光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