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江宛瑜仰着小脸问。
秦昭突然凑近,用拇指抹去她唇边的饼屑沫,顺势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意味深长地回道:“好吃!比玫瑰酥还甜。”
江宛瑜脸一热,红晕瞬间爬在脸颊,嗔怪地捶了他一下,却又甜甜地笑起来。
秦昭弯身将她裙裾上的碎屑轻轻拍掉,牵起她的手沿着街道往客栈走。
难得出来一趟,江宛瑜像只欢快的雀儿,拉着秦昭看街边的手工艺品,时而又去点评街头艺人的杂耍。
秦昭始终含笑一脸宠溺地跟在她身后。
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都被他记在心里,等两人慢慢变老时,可以时常回忆。
回到客栈,买的成衣和果脯点心也已经送到了。
许崇已经命影卫将东西都送回了他们的客房。
顺便不客气地拿了几包果脯点心。
这样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一天,江宛瑜回到房里便只想躺着。
秦昭将买的衣裳整理了下放在屏风上,走到床边,侧身在她旁边躺下。
一手撑着下颌,低头温柔地看着她,“很累了?”
“嗯!”江宛瑜嘟囔着嘴,整个人蔫蔫地往他身边靠,然后缩在他的怀里,“大清早就起来了,也没有午睡,又出去逛了这么久,没力气不想动了。”
秦昭低笑出声,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那为夫便伺候你沐浴。”
边说着,他的指尖掠过她粉嫩的脸颊,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像是在爱抚一只慵懒的猫儿。
江宛瑜闭着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又被他温柔地爱抚着,困意渐渐涌上来,娇娇软软地应了句“好”,便放任睡意侵袭。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发带被解开了,衣襟带也被解开了,热热的水流包围着自己,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手缓抚过她的背脊,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怀谦……想亲你。”她含混不清地呢喃,睁开眼,杏眸带着一丝倦意的红,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整个人慵懒又魅惑,看得秦昭浑身燥热难耐。
浴桶很大,能容纳两个人,水下秦昭盘坐在水里,让她跨坐在他腿上,这样能方便他一手扶着她,一手帮她擦洗身子。
这种事情,秦昭已经轻车熟路,做起来得心应手。
原本他是没有那种旖旎心思的,即便有,也能苛刻。可温香软玉的夫人在怀里,还柔声软语地诱他亲吻。
他是人,不是神。
眼里的温柔瞬间着了火,搂紧了她的细腰,低头,热烈地吻上她的红唇。
“给你亲,只给绾绾亲!”
那声音又低又哑,温柔又眷恋,听得让人心尖都酥了。
屋里的烛火映着有情人的缠绵悱恻。
好久好久之后才停歇下来。
次日,江宛瑜从秦昭的怀里醒来,外头已天光大亮。
她一脸娇憨眨巴了下眼,突然喊道:“哎呀!今日要去给睿罕德诊病的。”
她倏地下坐起身,“呀!”又在惊诧声中被秦昭勾着身子躺回他的怀里。
“再陪我躺会,诊病的事不急,再睡会。”
江宛瑜窝在秦昭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焦急的情绪又渐渐被慵懒取代。
她伸手戳了戳秦昭的腹肌,嘟囔道:“都怪你,昨夜闹得那么晚,要是误了事可怎么办?”
秦昭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误不了事,睿雅定会派人来接我们的。放心!”
说着,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昨夜沐浴时残留的淡淡清香混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让他舍不得松手。
话刚落,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许崇的声音隐隐传进来,“将军,夫人,长公主派人来接了。”
秦昭扬声回了道:“知道了!”
江宛瑜一听,嗔怪地瞪他一眼,“说曹操,曹操到。快点起来吧。”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秦昭搂住了腰,不费吹灰之力将人压在身下。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浅色的纱帐,他眼中的炽热毫不掩饰,“不想绾绾去……”说着,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磨蹭,惹 得江宛瑜一阵轻颤。
“怀谦,别闹……”江宛瑜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未消的倦意和不经意的娇嗔。
秦昭却不依,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温热的气息喷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直到江宛瑜被吻得气喘吁吁,伸手推着他的胸膛,“真的要起来了!”
秦昭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直身帮她拿过衣裳,看着她红着脸,杏眸水雾雾地瞧着自己,他心底柔成一片,“我帮你更衣。”
江宛瑜有点气又有些无奈,便由着他服侍自己穿衣。
穿得便是昨日两人买的那一款。
两人终于收拾妥当出了房门,许崇早已在楼下厅中等候,见两人的穿着打扮,他不由挑眉打趣道:“将军与夫人这是穿的夫妻款吗?”
秦昭扬着笑,“夫妻同款。”
江宛瑜红着脸低下头,“军师贯会打趣人。”
三人用过早饭,便乘坐睿雅派来的马车前往公主府。
而此时的公主府。
睿雅正在前厅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外,嘴里念叨着,“这个秦昭,拖拖拉拉,小心眼。不会真要接着江宛瑜睡到日上三竿吧?”
话刚落音,就见马车停在了门口,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给盼来了。
睿雅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见到两人的衣着打扮,忍不住便揶揄,“秦将军这是妇唱夫随,连穿个衣裳都要与夫人配成一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江医师的夫君似的。”
秦昭整了整衣襟,从容道:“夫人貌美,自然得看紧些才是。”
睿雅狠狠一噎,他这话就差没把睿罕德给说出口。
江宛瑜知晓他为何要突然穿浅色的衣裳,又觉好笑,又觉得心甜。
不过可不能再继续说这事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走吧!赶紧去看睿罕德的情况。”
睿雅一听,赶紧点头,脸色也微沉,拉着江宛瑜的手,叹气道:“昨夜我回来,医师说他又咳血了,我这都快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