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生盟总部的晨光被十八辆越野车的黑影切割成碎片,华夏武协的青铜徽记在车头反光,却被门前的护生莲地砖映出扭曲的骷髅影。林羽望着带队的武协总长——对方袖口的骷髅玉扣与司徒会长如出一辙,后颈却刻着被篡改的劫数轮,轮心处嵌着的,正是小归百日宴时剪下的胎发。
“护生盟滥用玄门术法,致使地脉紊乱。”总长的声音像冰镇的手术刀,身后队员抬着的铅盒里,传来婴孩胎发的悲鸣,“我们要炼的‘灭世护生丹’,能让凡人摆脱劫数控制。”
“是吗?”华敏的孕肚突然发出强光,胎儿的劫数轮纹路穿透铅盒,竟让每根胎发都亮起护生羽的磷光,“那您抽屉深处的平安符,为何三十年没敢拆开?”她指向总长胸前,那里藏着的母亲手札残角,正与圣湖医疗车的护生经产生共振。
灭世双子的骨刀在掌心化作手术刀,刀刃扫过武协队员的护心镜,竟显形出他们参与的黑市胎发交易记录:“上个月在滇缅边境,你们用骷髅罐换走三个早产儿的胎发——”他的指尖停在总长的生辰八字上,“而这三个孩子,现在都在护生盟的保温箱里,戴着他们母亲缝的护生纹小帽。”
谷小宛的乌鸦群突然扑向武协的丹炉车,十七只乌鸦爪心各衔着半张泛黄的信纸,拼起来正是武协长老们母亲的手札。“李长老,”她将信纸甩在对方脚下,“您母亲临终前让您‘别碰孩子的胎发’,可您却用她的护生符垫丹炉?”
总长的瞳孔骤缩,信纸落款处的“儿啊”二字,让他想起母亲在油灯下缝平安符的背影——那枚绣着歪扭护生莲的符,此刻正躺在他卧室的铁盒里,边角还留着母乳的渍印。“我们只是想让凡人不再受玄门摆布……”
“但凡人最强大的护生术,正是这双会发抖的手。”林羽的归心石碎块悬浮在丹炉上方,映出炉中翻滚的不是丹药,而是三百个婴孩的第一声啼哭,“您看,连灭世阵眼,都在护生羽面前碎成了平安符。”
圣湖的医疗车突然破墙而入,车斗里的护生经残页在血光中显形,上面用朱砂写着司徒家的祖训:“护生逆生,同出母胎;斩灭劫数者,必先斩灭初心。” 谷小宛趁机将司徒会长母亲的手札拍在总长面前,泛黄的纸页上,逆生术的真正用法竟是——用母亲的哺乳血,温养濒死婴孩的命盘。
“原来逆生术的阵眼,是母亲的心跳。”总长的声音突然哽咽,他撕开制服,露出与司徒会长相同的护生莲胎纹,“三十年前我偷走护生经残页,却没看懂母亲在背面画的襁褓……”
灭世双子的手术刀轻轻划过丹炉,铅盒自动打开,三百根胎发化作护生羽,飞向护生盟总部的育婴室。“武协的诸位,”他指向车斗里的骷髅罐,罐中溢出的不是寒气,而是1945年护生战时的童谣,“真正该怕的,不是劫数,是忘了自己也曾是襁褓里的婴孩。”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铅盒,武协队员们后颈的扭曲劫数轮逐个崩解,露出底下未被污染的婴儿胎记。总长突然跪地,从怀中掏出那枚褪色的平安符,护生莲纹在护生羽的光芒中重新鲜亮:“我们……我们愿用余生,为每个婴孩缝补被偷走的胎发。”
下章预告:收服司徒会长
护生盟的Guest Room里,司徒苍盯着桌上的骷髅罐发呆,罐口飘出的护生咒,竟与母亲当年的摇篮曲同调。林羽推门而入,手中捧着的不是降魔杵,而是司徒家祖传的逆生术手札,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的批注比经文还多:“逆生术第三步,需吻婴孩额头,引母亲体温入阵。”
唐薇的翡翠镯映出惊喜画面:司徒家祖祠的骷髅罐正在自动转化,每个罐子内侧都长出护生莲绒毛,而司徒苍的黑袍,不知何时换成了绣着乌鸦与莲花的护生盟制服。苏晴的警犬在他行李中发现的,不是灭世阵图,而是十八张婴儿脚印拓片,每张都标注着“护生逆生实验体——健康出院”。
当谷小宛带着乌鸦群闯入,司徒苍突然掏出逆生术改良方案:“用护生羽替代骷髅罐,用母亲的眼泪激活地脉,这样哪怕是早产儿,也能在襁褓里完成‘逆生’。”他指向方案附图,上面画着的,正是华敏孕肚上的双生劫数轮。
圣湖传来的超声波显示,新生命的胎芽四周,不知何时多了层由司徒家逆生咒编织的保护罩,每道咒文都缀着护生羽的磷光。林羽望着司徒苍胸前重新显形的护生莲胎纹,终于明白父母留下的最后启示:“收服不是降服,是让每个迷途者,在婴孩的啼哭里,找回自己的襁褓。”
深夜,司徒苍独自走进护生盟地宫,将家族的逆生阵图拓片贴在青铜门上。当他的指尖触到双生子浮雕,阵图突然显形为护生繁衍阵的补完版——每个逆生咒的节点上,都画着母亲哺乳的剪影。他知道,从今天起,司徒家的逆生术不再是灭世的利刃,而是护生盟的另一双手,专门接住那些差点坠落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