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旧址的残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司徒苍的黑袍袖口绣着扭曲的护生莲,莲心处嵌着的骷髅玉扣,正是百年前被逐时从祖祠偷走的灭世阵眼。他掌心的青铜盏盛着林羽与华敏的胎盘血,血珠在逆生阵图上滚成十八道骷髅纹,将断壁上的“护生”二字啃噬得面目全非。
“双生子血祭逆生阵,地脉龙眼也要俯首。”司徒苍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阵图边缘突然浮现出司徒家十八代祖先的虚影,每人手中都捧着婴儿骷髅罐,“百年前玄清门逐我族,说逆生术是邪祟——”他指向阵眼处小归的胎发,“可没有逆生,哪来的永生?”
谷小宛的乌鸦群突然从废墟裂缝中扑出,十七只乌鸦爪心各衔着半片护生符,拼起来正是司徒家祖祠的密道图。“司徒会长,您母亲临终前让我交给您这个。”她抛出的不是武器,而是卷染着母乳渍的手札,“1945年护生战时,她曾用逆生术救下三个婴孩,却在襁褓里缝满了护生咒。”
司徒苍的瞳孔在看见手札的瞬间骤缩,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的字迹混着血迹:“逆生术能续婴孩命,却续不了母亲盼他笑的初心。吾儿,骷髅罐里封的不是永生,是三个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他颤抖着撕开黑袍,胸前的骷髅印记下,竟藏着与小归相同的护生莲胎纹。
“你以为逆生阵能斩断地脉繁衍?”林羽的归心石碎块在掌心重组,映出阵图深处的真相——司徒家祖先每次逆生,都会在阵眼留下婴孩的乳名,“百年前的血案,不过是长老会怕你们发现,灭世与护生本是同根。”
华敏的孕肚突然发出柔光,胎儿的劫数轮纹路穿透逆生阵,竟将骷髅纹逐个转化为婴儿脚印。司徒苍手中的青铜盏“当啷”落地,胎盘血在地面汇成护生莲,每片花瓣都托着司徒家祖先的护生符,那些被他视为耻辱的“凡人气”,此刻正发出温暖的光。
“看清楚,这才是逆生术的真相。”华敏摸着小腹,胎儿的心跳与圣湖医疗车的引擎同频,“不是用骷髅罐封命,是让每个濒死的婴孩,都能听见母亲的心跳。”她指向阵图中央,那里显形出司徒苍三岁时的场景——母亲正用护生纹襁褓裹住他,哼着被玄清门禁唱的摇篮曲。
司徒苍突然跪地,手札从指间滑落,露出背面的家族秘辛:“司徒家祖训:逆生术非灭世,乃护生之残卷。” 他望着废墟石柱上重新显形的护生莲,终于明白,百年的执念不过是场误会,真正的逆生,是让被斩断的护生缘,在血脉里重新发芽。
圣湖的医疗车在此时冲破夜色,车斗里的护生符如雪花般飘落,每一张都盖着司徒家祖先的血印。谷小宛的乌鸦群衔来三具骷髅罐,罐口封着的不是诅咒,而是1945年护生战时,三个婴孩的平安符。
“司徒会长,”林羽递过母亲手札,归心石的青光扫过他胸前的胎纹,“您母亲用逆生术保下的三个孩子,现在都在护生盟缝平安符——”他指向远处驶来的护生盟车队,车灯连成的,正是司徒家祖祠失传的护生阵图,“护生从不怕逆生,怕的是忘了自己曾是襁褓里的婴孩。”
司徒苍的黑袍突然裂开,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护生莲,那是母亲当年未完成的嫁衣。他颤抖着捧起骷髅罐,罐中溢出的不是寒气,而是混着奶香的护生咒,竟与华敏孕肚的柔光产生共振。
下章预告:武协的人怕了
护生盟总部的警报在黎明前响起,十八辆印着“华夏武协”标志的越野车碾过门前的护生莲地砖。唐薇的翡翠镯映出震撼画面:武协密室里,十八位长老正用司徒家的逆生阵图炼制“灭世护生丹”,丹炉里烧着的,是从黑市收购的婴孩胎发。
苏晴的警徽在强光下闪过,发现武协车队的每辆车底盘都刻着骷髅咒,与司徒会长的逆生阵如出一辙。她的对讲机传来国际刑警急讯:“全球婴孩胎发盗窃案激增,所有线索都指向‘武协护生改良计划’。”
当林羽带着灭世双子踏入武协总部,看见的不是擂台,而是成排的玻璃罐,里面泡着的,是各地收集的护生纹襁褓。武协总长的袖口露出与司徒家相同的骷髅玉扣,却在后颈刻着被篡改的护生劫数轮:“护生盟的劫数之子,不过是地脉的傀儡——我们要炼的,是让凡人掌控劫数的丹。”
华敏的孕肚突然剧烈震动,胎儿的劫数轮纹路竟在玻璃罐上显形,每个襁褓里都飞出护生羽,将“灭世护生丹”震成齑粉。灭世双子的骨刀在此时化作手术刀,刀刃上刻着的,正是武协长老们的生辰八字——他们每个人的襁褓里,都曾有过母亲缝的护生符。
圣湖的医疗车冲破武协地下实验室,车斗里的护生经残页突然显形,上面用鲜血写着:“护生不可改良,因每个婴孩的啼哭,本就是天地最妙的劫数。” 谷小宛的乌鸦群扑向长老们的丹炉,衔出的不是丹药,而是他们压在箱底的、母亲的手札,每封手札的结尾都写着:“儿啊,护生不是术法,是看见婴孩时,心会变软。”
武协总长突然望着玻璃罐里的护生羽流泪,他想起自己三岁时,母亲在煤油灯下缝平安符的背影——那枚平安符,此刻正躺在他的抽屉深处,护生纹早已被岁月磨淡,却在护生羽的光芒中,重新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