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门前,那叫一个热闹,人多得里三层外三层,简直像炸开了锅。
苏御蹲在茶楼二楼,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考生,忍不住直嘬牙花子,心里想着:“这么多人,得刷掉多少啊,太可惜了。”
“回王爷,”礼部主事赶忙凑过来,手里捧着名册说道,“今年参考的有三千七百人呢,可按旧例,取进士也就不过百人。”
“太浪费人才了!”苏御一听,猛地一拍栏杆,转头就对系统喊道,“系统,能不能扫描一下这些人的专业倾向?”
【需消耗10点能量开启群体扫描】
“开!”苏御毫不犹豫。
眨眼间,虚拟界面出现,每个考生头顶都冒出了标签。
有标着“水利专精”的,有“算术天才”的,更绝的是,还有个蓝标考生蹲在墙角,正聚精会神地研究蚂蚁,标签上写着“格物奇才”。
“那个蓝标的,”苏御赶紧指给主事看,“直接保送工部实习。”
主事一听,手猛地一抖,毛笔“啪”地掉在了名册上,结结巴巴地说:“王、王爷,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苏御嘴角一扬,掏出新拟的《科举改革疏》,霸气地说道,“从今往后,这就是新规矩!”
科举第一场考策论。
题目刚一贴出来,考场瞬间就炸了锅。
《论水运仪象台之改良》,这哪是平常考的八股文啊,分明就是工科考题!
老学究们当场就有三个被气得晕了过去,更多的人则是抓耳挠腮,一脸懵圈。苏御背着手,在考场里慢悠悠地巡视。
走到一个俊秀少年跟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只见这少年正趴在稿纸上,专心致志地画着齿轮结构图。
“你叫什么名字?”苏御轻声问道。
少年慌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大人,学生宋应星,江西奉新人……”
苏御一听,手一抖,茶水洒了半身。宋应星?
这不就是写《天工开物》的那位大神吗?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及时响起:【SSR级人才,建议重点培养】
“来人!给宋公子换套上等笔墨!”
苏御这一嗓子喊出去,隔壁考棚的一个白发老童生,直接被气得晕了过去。
到了阅卷的夜晚,贡院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苏御亲自坐镇,看着考官们争得面红耳赤。
保守派坚持“文章以典雅为上”,觉得文章就得讲究辞藻华丽、行文典雅;
改革派则主张“实用为先”,认为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才是好文章。
“诸位,”苏御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看看这份卷子。”
众人传阅后,都沉默了。
卷子上画着一个古怪的“水轮纺纱机”草图,字迹歪歪扭扭,不太好看,但那构思,简直精妙绝伦。
“此等匠人之作……”
老学政刚想反对,苏御已经“啪”地一声,把印章盖在了卷面上:“甲等!”
“王爷!”老学政痛心疾首,“这有辱斯文啊!”
“斯文?”苏御冷笑一声,“能让百姓少纺三更布的,才是真斯文!”
大家正吵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来报:“西楚和南梁的使团不请自来,正在贡院外求见!”
西楚使者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嚷嚷:“我国学子也要参加你们的科举考试!”
南梁文官则一脸淡定地递上国书:“请王爷过目。”
苏御展开一看,竟是份《三国联考倡议》!
里面写着要统一命题、互认功名,最妙的是还提议三国轮流主办。
“系统,他们到底想干啥?”苏御心里犯起了嘀咕。
【检测到文化渗透意图,西楚侧重骑兵战术题,南梁偏重水利工程】
苏御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准了!不过今年加考《算经十书》,明年再加《格物篇》……”
两边使者一听,顿时傻眼了。
他们本想着来占点便宜,没想到反倒被苏御将了一军!
“对了,”苏御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前三名奖品是本王亲着的《几何原本》注解。”
看着使者们那像吃了黄连一样难看的表情,躲在柱子后的白雨晴笑得肩膀直抖。
那本书她见过,满篇都是苏御自创的“苏式鬼画符”,保准能让外邦学霸怀疑人生。
放榜那天,京城万人空巷。
当人们看到榜首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子时,整个朱雀大街都沸腾了。
更让人吃惊的是,皇榜旁边还贴了张“专科录用榜”,上面罗列了三百多名“格物”“算术”“水利”等特长生!
“王爷!”礼部尚书提着袍角,气喘吁吁地追着苏御跑,“国子监生员罢课了!说这是辱没圣贤……”
“让他们罢。”苏御头也不回,“正好腾出宿舍给新科生员。”
转过街角,苏御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宋应星正被几个儒生围殴,他怀里死死护着奖赏的《天工图谱》。
“住手!”苏御一声暴喝,吓得儒生们像惊弓之鸟一样,四散而逃。
苏御赶忙扶起宋应星,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目标携带危险物品】
宋应星从袖中掏出个古怪装置,说道:“王爷,这是学生设计的‘自走纺车’,就是还有个问题……”
“问题?”苏御看着那精巧的齿轮组,突然明白了,“你缺的是动力部分吧?”
说着,他随手在图纸上添了几笔,画出一个简易水轮驱动装置。
宋应星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震惊:“这、这……”
“好好干。”
苏御拍拍他肩膀,低声道,“明年送你去南梁‘交流学习’……”
远处阁楼上,萧玉璃放下望远镜,转头对白雨晴笑道:“王爷这是要培养细作啊?”
白雨晴哼了一声,却没有否认。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贡院方向,那里,新栽的“社稷稻”已经抽穗,在夕阳的余晖下,泛起淡淡的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