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出大事了!”
苏御刚回王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宋应星就举着张告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那架势,仿佛天要塌了。
苏御接过告示一看,原来是《恩科取士诏》,上面被人用朱笔批得密密麻麻,“有辱斯文”“礼崩乐坏”等刺眼的字眼到处都是。
“国子监生员罢考?”
苏御抖了抖告示,一脸无奈,“就因为我在科举里加了算学和格物科?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白雨晴紧接着递上另一份文书,神色凝重:“更糟糕的是,七大世家联合各地书院,要另开‘正科举’,这摆明了是要跟朝廷对着干啊。”
“正个鬼!”萧玉璃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进来,裙角还沾着泥点,一看就是刚赶回来,“我刚从江南回来,那些世家把持的考场,居然把《九章算术》都列为禁书,简直荒唐透顶!”
苏御正想发火,脑海里突然弹出系统的声音:
【主线任务:科举改革(0\/3)】
1.平息罢考风波
2.建立新学体系
3.培养寒门子弟
“系统啊,”苏御扶着额头,哭笑不得,“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这是要我跟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吗?”
国子监门口,乱得像个热闹的菜市场。
几百名生员席地而坐,扯着嗓子高喊“还我正统”,场面嘈杂得让人头疼。
祭酒大人像只受惊的鹌鹑,躲在门房里,装聋作哑,直到苏御的轿子出现,才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出来。
“王爷!”老祭酒一把抱住苏御的腿,带着哭腔说道,“下官实在压不住这帮学生啊,您可得想想办法。”
“简单。”苏御不慌不忙,掏出一个铜皮喇叭,对着人群大声喊道,“诸位才子!都听我说!”
声浪瞬间压过了嘈杂的呼喊,全场安静了一瞬。
苏御接着说:“本次恩科增设新学不假,但经义策论照旧考!只要考中新学科的,月俸直接加三成!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人群先是静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喧哗。
“铜臭!”“这不是斯文扫地嘛!”各种反对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个瘦高的生员突然冲了出来,大声说道:“学生愿试新科!”
“周文昌!”旁人惊呼,“你可是上届《春秋》魁首啊,怎么能……”
瘦高个周文昌咧嘴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家父做木材生意,最缺会算账的人了,我学新科,以后也好帮家里的忙。”
文渊阁内,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
七位大学士正在“死谏”,坚决反对科举改革。
“祖宗之法不可变啊!”
一位白胡子阁老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说,“让匠户之子与士子同场考试,成何体统!这简直是乱了规矩。”
苏御不紧不慢,慢悠悠地掏出一卷竹简,说:“各位不妨看看这个。”
竹简上记载着东汉太学生的课程表,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俱全。
“数术本就是君子六艺之一。”
苏御敲着竹简,有理有据地说,“怎么,难道诸位要改孔圣人定下的规矩?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这时,最年轻的陈学士突然出声:“王爷,若下官愿教算学……”
“月俸翻倍,还配独立书房。”苏御立刻接话,抛出诱人的条件。
老学士们还没反应过来,陈学士已经躬身行礼,说道:“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风波暂时平息了,可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王爷!”谢道韫拿着刚收到的密信,急匆匆地跑来,“七大世家在嵩阳书院集会,说要……要……”
“要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苏御催促道。
“要启用‘春秋笔法’。”谢道韫脸色发白,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孔府秘传的邪术,能在试卷上做手脚,太可怕了。”
苏御一听,乐了:“他们打算在阅卷的时候舞弊?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不,是直接在考场上让考生文思枯竭!”
谢道韫急得直跺脚,“我幼时见过,中了招的人,连《三字经》都能写成狗屁不通的东西,太邪乎了。”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精神干扰装置,建议兑换“清心符”】
“兑!等等……”苏御看了眼兑换价格,“先兑十张试试水,要是管用再换。”
恩科开考这天,贡院外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苏御亲自坐镇明远楼,眼睛紧紧盯着考场上空那团诡异的乌云。
这乌云,只有系统扫描才能看见,云里藏着无数细如牛毛的金线,正连接着某些考生的百会穴,一看就知道是世家搞的鬼。
“王爷,”白雨晴低声说道,“已按您吩咐,给寒门考生发了‘提神香囊’。”
所谓的“提神香囊”,其实是塞了清心符的障眼法,就为了防止世家的邪术。
果然,开考不到半个时辰,世家子弟们开始抓耳挠腮,一脸痛苦,显然是被影响了;而寒门学子却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成了!”苏御刚松了口气,变故突生——
考场最中央的号舍突然青光冲天!
一个青衣考生浑身笼罩在光晕中,笔下试卷上的字迹竟自己跳动重组,眨眼间就化作了锦绣文章,这一幕惊得众人合不拢嘴。
“是孔家的‘文心雕龙’!”谢道韫失声惊呼,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系统警报狂闪:【检测到超自然作弊!建议启动……】
苏御已经掏出神农杖,大声吼道:“启动个屁!老子亲自下场抓作弊,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