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纹路挑开一个口子,我找出那把多功能瑞士刀,上面有一个钝口的小刀片,就用它撬进交织的缝隙里利用巧劲不停的挑。
大概二十分钟后,成功的挑出八根大概一米五长的细绳子。
这尼龙绳即使分解开也非常结实,我两只手握住使出全部的力气也拽不断。
这些绳子由于长时间编织在一起,形状变得弯弯绕绕不直溜,于是我把它们用力缠绕在一根木棍上面,然后丢在锅里用水蒸煮,以此来定型。
煮了大概半个小时再次取下细绳伸展开,效果很显着,这些绳子顺直多了。
随后我带着绳子再次来到河岸边,重新布置好绳索陷阱,有了这韧性强的尼龙绳,用来当做触发动能的小树苗也可以采用更加粗壮的,这样被套住的野鸡再怎么扑腾都很难逃掉。
我沿着河岸两侧设置了八处这种陷阱,随后满意的拍拍手,这下就不信晚上没有收获。
布置好陷阱,我继续抡着消防斧在林子里伐树,我注意到林子里许多树上的叶子开始泛黄,并且偶尔随着风吹,有些叶片开始飘落掉在地上。
下午,我在砍树时惊悚的发现一条翠绿的蛇,那蛇乍眼一看就像是条不起眼的藤蔓,我甚至差点用脚踢开。
这里偶尔就能看到各种蛇类,这些蛇大部分在我接近时都会主动逃窜掉,因此这让我有些放松警惕,可这条翠绿的蛇大概因为离得太近,那椭圆形的脑袋居然高高昂起,并且嘴巴大大张开,朝我“嘶嘶嘶”叫着,像是在警告一般。
我在起初惊吓过后,嘴巴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如果换做以往,我会毫不犹豫直接绕开,离这家伙远远的,因为我对蛇类了解并不多分不清有毒没毒,但随着肚子里的饥饿,完美阐释了什么叫“饿向胆边生。”
手里有武器,这蛇捕捉起来并不费事。
我用一根长长的“Y”字形木棍,远远的使劲摁住蛇头下方,这蛇反应非常激烈并且身上滑溜溜的,差点就从木棍底下逃窜掉,我快步上前一斧头砍掉蛇头。
蛇身还在扭动,场面有点渗人,好在持续时间并不长。
我拎着长长的绿蛇开心坏了,今天终于不用再吃那些僵硬的昆虫了。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接近四点,今天总共只砍伐14根木材,可我却感觉浑身都用不上力气,脑袋隐隐传来眩晕感,这就是长时间食不果腹的后果,我没敢再继续耗费体力,把木材运回营地就坐在地上休息。
紧接着又想起今天忘记生火,也不知道这时候的阳光能不能点着。
好在这凸面镜还是比较给力,十分钟后火焰顺利燃烧起来。
我把蛇架在火堆上面烘烤,随后从附近搬来许多形状较方正的石块,围绕着篝火堆砌。
这里靠近大海,海风徐徐下柴火燃烧特别快,有了这石墙可以尝试保留火种,就不用每日因生火而烦恼了。
很快那条绿蛇被烤的焦黄灿灿,肉香不断飘来。
这条蛇体型不小,伸展开来后足有一米三四长,经过炙烤蛇身上的鳞片脱落,看上去很有食欲。
我迫不及待的割下一截蛇肉,顾不上烫就放进嘴巴里,一瞬间烫的龇牙咧嘴,此刻的我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狼吞虎咽,以至于这蛇肉是什么味道都顾不上品尝,一条刚烤熟的蛇不到十分钟就被我吃了个精光,只剩一地洁白的骨头。
这下终于吃了个六七分饱,突然觉得能吃饱饭居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我熬上姜汤惬意的坐在地上。
“簌簌...”
就在这时,旁边林子突然传出一阵动静,我闻声望去瞬间瞪大眼睛。
那是一头体型像是牛一样的动物!
最显目的是头顶那两只长长角,看上去像是麋鹿般,但身躯跟四肢又有些像是骆驼,通体黝黑身上的肌肉块头很大,脸长得也很怪异,眼睛小,脸很长,鼻子肥大有点下垂,并且上嘴唇比下嘴唇要长很多,看上去就像“章鱼哥”一样,脖子上还有个很大的囊。
这是什么物种??我惊诧不已,赶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枪,因为不确定这家伙有没有攻击性,总之看上去感觉压迫感十足。
这只“四不像”的生物站在林子边缘,眼睛看向我呆在那里不动弹,似乎也在想:这是个什么物种?
僵持之下,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开枪时,这长相奇异的动物缓慢掉了个头,钻进林子里消失不见。
我踱步往林子里靠近,心里踌躇不决,这么大一头生物要是猎杀到很长一段时间都将不愁吃喝,但心里又有点害怕,这东西攻击性强不强?附近会不会有同伴?
亦或者我击杀这动物,血腥味会不会把狼群招过来?毕竟这只是个岛屿,虽然面积不小但那些狼群的鼻子可是出名的灵敏。
磨叽的功夫,那生物早已消失踪迹,不知去向何处,我有些暗暗后悔自己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
但事已至此,再怎么懊悔也没有意义,我总不能顺着脚印一路追踪到林子深处去,那样做实在太冒险,我的性格一直就是这么谨慎又纠结。
夕阳西下,傍晚再次降临。
我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起身朝河岸那里赶去。
来到陷阱附近,远远就听到一阵野鸡独有的叫声,还有扑棱翅膀的声音,有收获了!
我双目放光的快速冲上前,只见两只羽毛斑驳的野鸡被绳子牢牢分别套住脖子跟脚,激烈的扑腾着。
见我靠近,这野鸡挣扎的更剧烈,黑色羽毛散落一地。
这两只野鸡个头很大劲很足,拉着绳子跟树苗上下扯动,其中一只羽毛黑黑的,硕大的冠部是斑斓红橘色,尾巴特别长。
另外一只犹豫靠近河岸较近,扑棱的浑身都是泥巴看不清毛色。
“啊!”
我在抓其中一只的时候,被其锋利的喙狠狠咬住虎口不松口,那感觉比被螃蟹夹住还要疼!
我一下子来了火气,直接用匕首将其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