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只野鸡带回营地,随后将咬我的那只开膛破肚,掏出鸡肚子里面的内脏开始拔毛。
没用热水烫过的鸡毛难拔极了,花费二十分钟这才薅了个七七八八,索性不管上面残留的杂毛,直接用木棍架在火堆上面烤。
再看另外一只,就是那只浑身沾满泥浆的野鸡。
此时天色眼看就要漆黑下来,没时间再带它去河那里洗个澡,灵光一闪直接用泥巴将其直接完全包裹,随后丢入火堆正中间烤,心想:叫花鸡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随着火焰散发热浪,架在火堆上这只野鸡持续散发出诱人香味。
我拿着擦干净的匕首像是片烤鸭那样,一层一层把表面烤熟的肉切片,随后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咀嚼。
一股烤鸡特有的浓香味充满整个口腔,这野鸡吃起来口感完全跟平时的鸡肉味道不一样,更有嚼劲并且味道层次更深,尤其是表面炙烤成焦黄色的鸡皮,味道更是一绝。
一只野鸡很快被我吃完,鸡屁股都没有幸免,就连骨头关节处的脆骨也被我咯吱咯吱嚼烂吞下。
随后是那只“叫花鸡,”我把火堆里的大土块扒拉出来,发现表面已经烤的龟裂,犹豫再三决定耐心再等一会,估计还没熟。
就这样,我守着柴火又继续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这土块被烤的完全裂开,表面更是坚硬无比。
我敲了敲,心中突然萌生起一个想法:河道里的那些细腻的黏土是不是可以用来烧制陶器?
念头一出来,越发觉得可行,毕竟之前在那些荒野求生视频里经常看到自制陶器的操作。
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条件,比如密闭的烧制空间、极高的温度、还有就是大量时间,这些只能等我搭建完庇护所之后再去实践。
敲开泥土,里面的野鸡卖相难看极了,并且一股形容不出来的臭味弥漫开来,怎么说呢,就像是小狗刚洗完澡,而且没太洗干净的那种狗毛味,而且比那个味道强烈许多。
我嫌弃的看着泥土混杂乱糟糟黑鸡毛的叫花鸡,心想这种食物怎么会是民间流传的美味呢,难道是我没有拔干净毛发的原因?
当时没有智能手机,网络也没有现在这样普及,所以我那是完全不知道:叫花鸡不但要拔干净毛发,在用泥巴包裹前更是要用荷叶将鸡肉完全密封住。
总之当时那只鸡我打算食用,却被那股臭味呛的呕吐连连,想扔还不舍得扔,最后第二天把它带到河里清洗干净这才将就着吃下肚子。
夜晚,吃过野鸡后的我无聊的坐在篝火旁,这几日不知是不是因写为日记的缘故,情绪得到发泄,夜晚的思想情绪也好了许多。
当一个现代人类突然过上“原始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并且天黑下来没有任何消遣事情可做,会感觉非常的不适应。
于是我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看着旁边地上丢弃的野鸡内脏,我灵感又涌上来。
随后从附近找来许多细小的木棍,这些木棍是从拖回来、。用于当做庇护所墙的木材上砍下来的,每根大概有大拇指粗细,长短不一。
随后我蹲坐在地上,摆弄着这些木棍,这一捣鼓时间就到了凌晨十二点,我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两个丑陋的“木头框子。”
框子大概长四十公分,宽三十公分左右,用木棍跟藤蔓编制而成,每根木头之间排列的缝隙大概一公分,并且两边分别有一个外宽里窄的三角形敞口,是用一些柔软的藤蔓编织的。
外观看上去很丑,连原始土着人的手艺都跟不上,但做的特别结实,用手压了压不会变形。
我打算用这两个笼子,还有野鸡内脏尝试能不能到海边捕捉到一些螃蟹,在老家钓螃蟹经常会用到市场上便宜买来的鸡肝、鸡肠,相信在这里也同样管用。
九月三十号。
早晨来到河边,把那只臭烘烘的野鸡彻底清洗干净,经过烘烤上面的鸡毛变得柔软,并且轻轻一撮就全部脱落了,我把野鸡重新烤了烤,味道依旧难吃、但填饱了肚子。
我带着自制的螃蟹笼,爬上崖壁顺着东边来到这里一块大礁石,这里离海面大概有两米高,相比沙滩来说,个头大一些的螃蟹更喜欢藏在这种礁石区域的缝隙里。
笼子缓缓下沉,大概三米后触底,这里的海水水质非常清澈能隐约看到海底的石块,没想到水还挺深,幸亏编的藤蔓绳子足够长,观察了一会儿后没发现不妥,于是把藤蔓在石块上系结实,回到营地继续工作。
野鸡果腹,身上虚弱感消失,砍起树来轻松许多,今天超出工作量的砍伐到足足二十八棵木材,并且在林子里发现一棵野苹果树。
树上零散挂着许多个头很小的果子,我踮着脚摘了一个,颜色发青看上去还没有成熟,咬了一口果然又酸又涩,不过我还是忍受着将其吃完。
听说越酸的水果维生素含量越高,我这段时间以来要么饿着肚子,要么就吃一些碳火烧烤的肉类,早就有些上火的征兆,比如嘴角起的几个大大的口疮,并且已经连续便秘三四天了。
而这颗宝贵的苹果树刚好能为我提供目前所需的营养物质,我把周围的杂草和其它小树苗全部除掉,希望这样能让苹果树吸收到更多养份,接出来的果子个头更大、味道更甜一些。
接近傍晚时,先是来到河道这里检查陷阱,却发现这些陷阱意外的没有任何收获,并且只有一处陷阱被触发,上面空荡荡的。
这些野鸡还真是异常警惕,大概昨天被我惊扰到后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这里觅食。
我急忙赶回营地,爬上陡峭的崖壁前来探查螃蟹笼子里的收获。
拽动第一个笼子时,感受手里藤蔓非常沉重,我兴奋的以为是因为笼子里装满了螃蟹,于是使出吃奶力气往上拽,结果导致藤蔓另一头突然一松,最后只拽上一根孤零零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