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大傻跟小芳过上幸福的生活。
只要不让他知道真相,那么他永远都不会悲伤,永远活在梦里!
大傻的故事告一段落。
……
……
这天。
暮春的风卷着柳絮撞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响动。
贺欢半倚在真皮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滑动着手机屏幕,冷白的光映得他下颌线条愈发锋利。
突然!
房门被粗暴撞开,金属锁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惊得他眉峰骤然蹙起。
只见四徒弟爱丽丝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踏进来,黑色皮衣下别着寒光凛凛的短刃。
她身后七八个武装人员呈扇形散开,作战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鼓点。
“什么情况?”
中间那人被反绑双手,黑色头套下挣扎的动作带得锁链哗啦作响,几人粗暴地推搡着,将他狠狠按跪在贺欢脚边。
贺欢修长的手指将手机随手丢在绒毯上,金属外壳砸出闷响。
他微微前倾身体,手肘撑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交握抵着下巴,琥珀色瞳孔在阴影里危险地收缩:
“爱丽丝,你这是把谁带过来了?”
贺欢的声音像是裹着冰碴,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爱丽丝冷笑一声,黑色皮手套摩挲过头套边缘,突然用力一扯。
布料撕裂声中,头套被狠狠甩在地上。
她踩着男人的肩膀,黑色长靴碾过对方颤抖的脊背:
“师父,这家伙就是伤害嫂子的罪魁祸首!我给你抓来了!”
贺欢猛地站起身,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三步跨到男人面前,膝盖重重顶在对方后颈,迫使对方仰起脸。
看清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他喉结剧烈滚动!
虎子!
居然是虎子!
贺欢一个没忍住,手指死死掐住虎子下颌:“虎子,你也有今天!”
指节因用力泛白,继续说:“你把我老婆陈美娇害惨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你——没了!”
虎子被掐得连连咳嗽,脖颈青筋暴起,却仍扯出个扭曲的笑:
“小贺,你放我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话音未落!
贺欢突然挥拳击向他面门,虎子被打得侧倒在地,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贺欢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撸起袖子,露出手臂处狰狞的疤痕。
他扯开缠在手腕的绷带,狰狞的刀伤像条惨白蜈蚣:
“看到我手上的伤了吗?为了帮你被乔二砍的!”
说着,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瓷片四溅。
“你做这些对不起我的事,良心过得去吗?”
爱丽丝等人静静后退半步,将暴怒的贺欢和蜷缩的虎子围在中间。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一道闪电劈过,照亮贺欢眼底跳动的猩红。
虎子挣扎着用肩膀撑起身体,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知道贺欢不会放过自己的,干脆不装了,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破碎的沙哑:
“良心?干我们这行,良心早被狗吃了!在我眼里,钱最重要!”
贺欢瞳孔骤缩,一脚踩住虎子后背,将他重重压在地板上:“你说什么?”
“没有钱……”,虎子艰难地喘息着:“没有钱,就没有尊严!陈美娇是我的妹妹,她就是死了,也没有我的钱重要!”
爱丽丝闻言猛地抽出短刃,抵在虎子咽喉:“师父,要不杀了他吧!太狂了!”
贺欢却抬手示意爱丽丝退下,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我不杀你,轻易的杀你!太便宜你了!”
“我要!”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