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一脸生气地问我,好像我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人,天地不容。
我不愿解释什么,如果能避免以后的纠缠,那天地不容,我也接受。
“陆谨言,请你回去把我们离婚协议内容多看几遍,你就会明白,我没有理由跟你继续往来。”说罢,我头也不回,开车离去。
接着几天,我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股票那边惊喜连连,跑马圈地的事也进展很快,很有效率,美容院已经在韩国接洽上最好的培训基地。
我的人生,就好像朝阳一样,有了蓬勃发展的迹象。
当钱如流水般流进我的腰包时,我已经不在乎男人是否回我信息了,我在乎的,是怎么赚更多的钱。
王夕月和秦轩回到老家,不知道是怎么描述我离婚后的生活。
当我妈给我打来电话时,我知道了,他们说我离婚后日子过得很惨,连杯咖啡都喝不起了,还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秦娴,别人都是不得已才吃苦,你是有福不享,一门心思找苦吃,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别人离婚,是别人有一技之长,有谋生的能力,你呢?你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以你花钱的速度,现在离婚的财产,也败的差不多了吧。”
“我还是那句话,嘴甜一点,心软一些,赶紧跟谨言道个歉,趁着他身边还没有找新人,你们赶紧复婚吧。”
“一旦他爱上别人,那你想回到原来的生活,都没机会了。”
“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年轻姑娘吗?你二十七了,奔三的女人,还有几年的花期?”
“谨言不是非你不可,我还听说,他妈一直在给他物色新对象,我都替你着急。”
我把手机免提打开,一边做事一边听我妈“教诲”,字字句句,都是我离不开陆谨言,而非他离不开我。
我看着股市的行情,盘算着下一支股票该涨了,眼睛都在放光。
“秦娴,你听到我说的没有?你别装聋作哑了,你说句话。”
“你嫌我唠叨是吗?要不是你是我女儿,我才不管你死活。”
“我还嫌你以后饿死街头,得给你收尸呢。”
“你这么漂亮,脑子又不好使,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靠得住啊,也就谨言惯着你。”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把电话放到嘴边说道:“妈,正忙着呢,就这样吧,我们上次签的断绝协议,是有法律效应的。”
“你…”我妈直接挂断电话。
我继续安静地看股市行情,最近我还挺疯狂的,加杠杆玩了,跟我一起做事的,个个打鸡血似的,刺激得不行。
我以为我妈说几句也就罢了,没想到,我娘家那两个老阿姨带着她们的新儿媳和孙子要过这边旅游,还专程打电话给我。
我想着,又是来当说客的,本打算不见的,可她们太热情了,还说给我带家里的特产来了。
于是,我换了一套朴素的衣服,过去见他们了。
我一出现,她们将我从头到脚统统打量一遍。
曾经的我,珠光宝气,浑身上下不下千万行头,可现在,我浑身就手腕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黄金手链。
“秦娴,怎么越混越回去了?你那些名牌包包珠宝呢?不会变卖了吧?”
“二手的能卖多少钱?”
我心里想着,够你们花费三生三世了,但我不说,怕你们心脏不好,血压会高。
“没什么钱了,就只够吃饭。”我笑眯眯地说。
“唉,你的事,你爸妈都跟我们说了。”两位大姨嘴上心疼我,但看得出来,我落迫了,她们很开心,甚至待我比以前还更好了。
“来,多吃点菜,瞧你最近瘦了这么多。”
“听说你打算开家美容院,投资大吗?”
我点点头:“挺花钱的,光每个月工资都好几十万,更别说设备,房租之类的。”
我有模有样地卖惨,她们全信了。
于是,中午这顿饭,我抢着买单,直接被大姨一把拽住,甩到旁边:“以前你也请我们吃了很多次饭,这次,我们买单。”
我被她那一股力道甩得头晕眼花的,缓过神来,两个大姨正在平均今天的帐单,花了一千五,二人平摊了。
就趁着她们愿意请我吃饭,我也回了点礼,一人给买了一条两千多的黄金手链。
她们欢喜地离开了,临走前还对我说道:“小娴啊,婚姻都是要吃苦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也令人心烦。”
“就是啊,你不想复婚,我们也是支持的,你自己创业,将来当老板,风风光光地回家给你父母长脸。”
我笑呵呵地送她们上车,朝她们挥手。
看样子,我爸妈派过来的说客,更希望我离婚后,永不复婚。
毕竟,人性就是如此啊,我可以接受你过得好,但你一定不能比我好。
我放下手臂,苦涩地想着,婚姻里的琐碎事,说出来很矫情,可吞下去,却也割嗓子。
天黑时分,王泽琛给我打来电话,他笑着说道:“今天陆谨言公司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你听说了吗?”
我心头一沉,不会又是我的闲言碎语吧。
“说来听听。”我已经千捶百练了,就算是自己的绯闻,我也要当故事听完。
王泽琛这才尾尾道来:“王西溪打了一个叫林诗的女人,听说那个林诗还是陆谨言新招进来的助手,高学历,模样好,会来事,但就是太会来事了,王西溪看不顺眼,就给了她一巴掌,陆谨言过来时,林诗晕倒了。”
我听到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看样子,我退出前世的那场戏游,换王西溪上场了。
不知道王西溪会不会是林诗这个心机女的对手?
但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戏,我岂能错过?
“然后呢?”我正上头,便问他。
“当然是陆谨言训斥了王西溪,她哭着鼻子跑回家了。”王泽琛笑眯眯地说,毫无怜香惜玉之德。
“哦,那这会儿,陆谨言在医院陪林诗吗?”我勾唇笑问。
“你吃醋了?”王泽琛声音略沉:“秦娴,告诉我,你没吃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