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岩的这个想法,田波心里面其实还是很意动的,如果不用自己出钱,也不用拿出工厂来合资,就能得到一个赚取外汇的工厂,那简直就是血赚好吧。
而且更让他有些感动的是,自己这边仅仅出了一块地皮,就可以得到李岩二八分成的承诺……要知道,现在的招商引资里面,这些地皮和税收减免其实都是赠送部分。
这一场接风宴很快结束,田波为了能对得起李岩的这一“善举”,特别从土地局那边申请了一百亩的指标,并且把所有的规格都拉到最高——“不限制土地使用性质,不限制土地使用时长。”
最后,他还很热情的给李岩打了电话,让他在几块备选的地皮中亲自挑选。
对此,李岩当然也是不客气了:
“那个什么,就南山区那块地好了,我看着那边就不错。”
挂断了电话,李岩多少是有些窃喜的,南山区的一百亩地,这在将来……会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尤其是不规定土地使用性质这一点,恐怕他晚上做梦都能笑醒了。
……
当天晚上,李岩在特区机场找到了已经在这里等待他的陈静,两个人一起购买了机票,只等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京城。
至于冯为民和孙宝田他们两个,呃……
他们俩一没有干部身份,二没有香江绿卡,所以想要在这个年代申请机票资格多少还是有些困难。
对于这种情况,李岩这只好先给他们二人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又填补了一百元的安家费,等这两个人乘坐绿皮火车到达京城的时候,估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
胡建省的沿海山丘,依旧是那个不大的中转站,经过半个多月的日晒风吹,蚊虫叮咬,现在棒梗和许大茂早已经被变得皮肤黝黑,身板精壮。
“来,董哥,抽烟!”
棒梗似乎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现在就连奉承起姓董的管事来也是轻车熟路。
那个子不高的精瘦男人瞥了棒梗一眼,接过了香烟带哦在嘴里,接着棒梗便划着一根火柴,把香烟缓缓点燃。
“行,小贾,最近干得不错,等到哪天,我把你推荐给大老板,你小子可要抓紧了这个机会。”
“谢谢董哥,谢谢董哥,我和我姨夫一定好好干。
绝对不给您丢脸就是了。”
听到精瘦汉子这么说,棒梗脸上顿时就涌现出喜色,忙不迭的点起头来。
这个时候,一众人刚刚完成一笔生意,正是最肆意的时候,所以……现在大家伙都等着姓董的管事发话,然后就进城去,用刚赚到的钱好好的玩乐一番。
“砰砰砰!”
谁知道,就在这时,中转站的四周猛然响起了三声枪响,很快,四面八方冲出了二十几个穿着军绿色服装的公安,个个手持枪械。
“谁也不许动,都给我抱头蹲下。”
见到这样的情形,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姓董的管事最先反应过来,借着不太明朗的夜色,想要浑水摸鱼的逃走。
但谁知他刚刚跑出去没两步,就是一声枪响。
“砰……”
一名公安的手枪缓缓冒出了白烟,而姓董的精瘦汉子则是被打中了屁股,一头栽倒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开枪的警员嘀咕了一声,然后很快,就又有几名警员来到现场,为姓董的精瘦汉子戴上了手铐。
棒梗和许大茂蹲在人堆里,看着天边淡红色的火烧云,只觉得大脑有些缺氧,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是明显。
他曾经想过,常在河边走也许会把鞋弄湿。
可是,现在他明明才干了半个月而已啊,明明才刚到河边,怎么就掉进了河里呢。
……
四合院里最近乱的很,尤其是在聚福楼开业之后,现在饭馆里的生意可以说是每况愈下。
倒不是说,傻柱的手艺不行。
而是……院子里的这些个硕鼠实在是太勤劳了。
尽管傻柱三令五申,和院儿里的人为这件事情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但是……很明显,他的话对于这些老大爷老大妈们来说,和放屁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天早上,两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员来到了院子里。
一进了院子,他们就找到了在前院晒着太阳的三大妈:
“请问,秦淮茹是住在这里吧?”
“秦淮茹,没错,不知道两位同志找他有什么事情?”
为首的女警员一头的利落短发,说话也清脆无比:
“贾梗在胡建省涉及到了一件恶性案件当中,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通知他的监护人。”
听到这话,三大妈可以说是一脸的八卦,手上比划着,嘴里也嘟囔个不停:
“我就说嘛,那小子这些日子怎么没看到,原来是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干坏事儿去了。
我可是和同志你说,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些日子的时候,还因为播放黄色录像让我们这儿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穿戴整齐,正推着自行车的秦淮茹走出了中院,迎面而来。
秦淮茹听见她的话,不由的脸色奇怪起来,三大妈也只好呵呵讪笑一声,话头戛然而止。
“你就是秦淮茹?”
短发女警看到三大妈利落的闭上了嘴,立刻就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带着些许成熟风韵的女人是谁。
“没错,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见到这两个警察的时候,总觉得此间的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果然……不等她反应过来,短发女警就上前一步,把一张表格递到了她的手上。
“你的儿子贾梗在胡建省涉及一起重大案件,现在正拘押在那边的公安局。
所以……签下字吧。”
“重……重大案件。”
秦淮茹闻言,手中本来还握得紧紧的自行车立刻摔倒在一旁,重大案件,这是有多重大?
上次仅仅是放一个黄色录像,就差一点进了监狱里,现在涉及到重大案件,那岂不是?
想到这是她和贾东旭唯一的儿子,也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了,秦淮茹不禁潸然泪下。
“同志,我家棒梗,他不会……”
“那倒不至于。”
短发女警摇了摇头,简练的回答道:
“他属于初犯,而且犯罪程度较轻,所以……大概判个三五年就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