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本来只想威胁一下秋娘,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因此威胁便成了温存。
虽然贾珠知道秋娘很可能就是三皇子朱宇城派来的细作,但是贾珠还是决定将秋娘收下,养在一品阁,毕竟秋娘在某些方面还是让贾珠非常满意的。
贾珠突然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安排在一品阁后院住下,自然引起了水杏和香秀的猜忌,不过贾珠对外并没有说秋娘是自己的小妾,而是以远方友人家卷的身份暂且住下,是客人,要好好招待。
水杏和香秀虽然心存疑惑自家大爷为何要将友人之妻安排在一品阁后院而不是自家府中,但还是按照贾珠的吩咐将秋娘当成客人好生招待,给其安排了房间。
温馨舒适的房间之内,秋娘刚刚送走了水杏和香秀,正斜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期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由于贾珠的吩咐,二女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准备的一应生活物品都是崭新的,就连房间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秋娘并没有和贾珠说实话,她的确是三皇子派来的细作,目的就是为了探听一品阁的商业机密,但是她没有想到向来名声不错的贾珠竟然是一个好色之徒,虽说她是搭上了自己,但有些东西不牺牲又岂能会得到呢?
秋娘打算先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和贾珠的两房小妾打好关系,而后再慢慢地打探一品阁的商业机密。
秋娘和贾珠说的不全是实话,她确实是犯官之后,但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还有个女儿在三皇子朱宇城身边当侍女,说白了就是人质。
朱宇城答应她,只要她能探听到一品阁的商业机密,也就是蚊香和皮蛋的制作方法,那么便会放她和他的女儿为良民。
且说贾珠刚返回院里,还没来得及和李纨说话,就见鸳鸯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而后低垂着脑袋说道:“大爷!老祖宗请你过去!”
贾珠想着多半应该是为了贾蔷的事,因此便来至贾母房中,彼时王夫人、邢夫人、凤姐以及尤氏都在。
贾母一见贾珠走进来,忙欣慰的说道:“珠儿!珍儿媳妇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说了,你处置的很好,在老身看来,虽然蔷儿犯下如此大错,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贾府嫡派子弟,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将蓉儿和蔷儿的病治好才是!”
贾珠忙道:“老祖宗说得及是,孙儿也是这个打算,只是蔷儿和蓉儿的病有些特殊,非朝夕之间便可痊愈,还需慢慢调养才是!”
尤氏不由得说道:“老祖宗!我听太医说这病需要静养,因此蓉儿那院里一干闲杂人等都被我撵了出去,只留两名婆子和两名丫鬟伺候,希望蓉儿和蔷儿能早点好起来,若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
贾母老神在在的说道:“按理来说,那府的事不该我们这府插手,也轮不到珠儿指手画脚,但是老身也知道我那侄儿一心只顾着修道成仙,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都是不闻不问,只是苦了珠儿,成天忙上忙下的,看这脸色都这么差!”
贾珠今日吃的有点紧,脸色差点是在所难免的,主要是秋娘太撩人,尤氏如狼似虎的年龄,以至于贾珠的脸色稍微有点差。
贾珠忙笑道:“老祖宗不碍事,这件事忙完之后,我就安心在家中读书准备下月的乡试,给老祖宗考个举人回来!”
贾母满是欣慰的说道:“珠儿!你能有如此志气,祖母很是安心,若你考中举人回来,那在我们府上还真是头一遭,老身定要大摆宴席,好好风光一下!”
贾珠捂着肚子说道:“老祖宗!我这忙乎了一天都还没吃口热乎饭,听说老祖宗院里好吃的东西多,孙儿今晚不知有口福不?”
贾母忙朝一旁的琥珀说道:“快吩咐下人做好酒菜,弄丰盛一点,今晚老身要和老身的好孙儿好好喝上一杯!”
贾母有自己的私厨,平日里用膳都是和元春四姐妹一起的,贾政如今不在家,王夫人一日三餐也大都是在贾母这边吃。
不过贾珠不是贾宝玉那般脸皮厚,经常来贾母这和元春四姐妹一起用膳,贾珠很多时间都是在自己院里吃的。
美味佳肴被下人们依次放到了桌上,待饭菜齐全之后,众人方才依次落座,只是宝玉今日未来,因此也没有人胡闹。
一开始众人喝的都是果酒,贾珠一杯下肚一点感觉都没有,贾母见次便朝鸳鸯说道:“我记得去年有好友送了我一坛上好的陈年佳酿,你且去拿来,老身要同孙儿好好喝上几杯!”
贾珠前世喜欢喝茅台,不喜欢喝葡萄酒,酸不酸、甜不甜、涩不涩,难喝的要死,若不是为了应酬,打死贾珠都不会喝葡萄酒。
待鸳鸯取来酒之后,贾珠先是同贾母喝了两杯,而后尤氏不停的朝贾珠敬酒,话里话外都是感激之意,而且凤姐和元春也上前来凑热闹,因此贾珠难免多喝了几杯。
待酒宴散去之后,贾珠已经有些摸不着东西南北了。而外头已经被满天星空取代了白昼,鸳鸯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给贾珠引路,借着暗澹的灯光,贾珠忽然大着胆子加快脚步,而后用手勐的拍了一下鸳鸯的屁股,笑道:“鸳鸯!你这屁股可真圆,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
“啊!”
陡然受袭,鸳鸯不由得娇呼一声,而后捂着翘臀,红着双脸,满是委屈的看着贾珠。
贾珠忙戏笑道:“躲什么躲?早晚都是我的人,提前让大爷我检查一下又怎么了?”
恰在此时凤姐和尤氏自身后走来,二人刚好瞧见方才贾珠轻薄鸳鸯。
尤氏不由得吃味道:“珠哥儿!你若是想和鸳鸯亲热,那也得寻个没人的地方,你莫不是忘了,我和凤姐儿正在你后面呢!”
贾珠一看是凤姐和尤氏,便笑道:“这有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没有外人!”
青石板路上只有凤姐、尤氏、银蝶、平儿、鸳鸯和贾珠,所以贾珠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只是鸳鸯一时没有转过来,她知道贾珠和凤姐之间有一腿,但是她不知道贾珠和尤氏还有那种关系。
尤氏和凤姐忙瞪了贾珠一眼,而后说道:“大爷这是喝多了,赶紧回去歇息吧!”
贾珠忽然朝凤姐说道:“凤姐儿!你那五百两银子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你不应担心,不就区区五百两,别说五百两,就是五万两我也能给你弄过来,只要你能让我开心!”
凤姐忙红着脸说道:“怎么大爷也像我家二爷一样,一旦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
凤姐这话是说给鸳鸯听得,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和贾珠之间的事早就被鸳鸯知晓了,只是鸳鸯一直守口如瓶,曾来也不和别人说。
一丝秋风吹过贾珠的脸庞,贾珠不由得清醒了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忙朝尤氏说道:“好嫂子!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蓉儿和蔷儿不能安排在一处,一定要分开治,而且院里除了婆子之外,一个丫鬟都不能留!”
尤氏不解道:“这是为何?”
贾珠不想去尤氏解释,只是说道:“你听我的准没错!”
说完,贾珠便踉跄着朝前走去,一开始鸳鸯还是任由贾珠搭在肩膀上,但是贾珠突然的那一巴掌让鸳鸯有了心理阴影,而且鸳鸯想起上次酒醉之后,好像被某人放在了院里的石桌上欲行不轨。
鸳鸯没有搀扶贾珠,而尤氏和凤姐哪会眼睁睁地看着贾珠跌落在地上,因此急忙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贾珠,这个时候,她们已经忘记俗礼府规了。
且说李纨见凤姐和尤氏搀扶着贾珠回来,不由得吃了一惊,但是看到贾珠摇摇晃晃的,因此多少也能理解,便吩咐素云、晴雯等将贾珠搀扶回房中歇息。
而李纨则是朝着凤姐和尤氏说道:“大嫂子!凤姐儿!你们且留步,我有件事想问你们!”
凤姐和尤氏见此便入了坐,看茶之后,李纨方才说道:“我听说今日府外有一妇人寻大爷,不知你们可知道这妇人是谁?为何要寻我家大爷?”
凤姐和尤氏都知道这件事,而且尤氏还知道贾珠和这个妇人同坐马车一同离去,直到傍晚才回到家中。
二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怎么就传到了李纨的耳中,彼此对视一眼,不知该从和说起。
李纨见此忙笑道:“你们莫不是以为我是那什么妒妇?我的意思是想知道这妇人的身份,能不能纳入府中给大爷当一房小妾。你们也知道如今我和可卿都有了身孕,这大爷身边没个可心的人伺候,终究还是不行的!”
尤氏见此说道:“纨姐儿!据我所知那妇人是暗香阁的人,来寻大爷好像是因为蔷儿欠下赌债的事情,再者说了,据我所知那妇人起码三四十岁,半老徐娘,年龄都能给大爷当老妈子了!”
凤姐也忙笑道:“就是!依我看嫂子你这是瞎操心!”
李纨这才安下心来,因为今日那妇人在门口逗留时,恰好被出门办事的李嬷嬷看到了,李嬷嬷回来和李纨一说,便不由得多了心。
虽然李纨不反对贾珠纳妾,但是在李纨心中,这妾侍还是从身边的丫鬟产生最好,毕竟她们的地位决定她们是不可能同李纨一争高低的。
李纨又道:“听说那地方的狐狸精,都会一种特殊的手段,能将男人们的魂魄给勾走,我听人说大爷先是在胡同和那妇人说些什么,而后又和那妇人一起乘坐马车离去,而且一走就是一下午,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大嫂子可知道?”
尤氏虽然不知道二人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但是尤氏却是想替贾珠隐瞒,因此忙说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去还那五千两赌债!”
蚊香销售至大明全境,给贾珠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但是得来的钱,贾珠只拿了很少一部分回来,怕拿的太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凤姐也是心领神会的说道:“可不是吗?我那五百两八成也被蔷儿输给赌坊了,这可是我积攒了好两年的月钱!”
李纨不由得思索道:“这么说来!大爷离去一下午是筹钱去了?”
尤氏忙道:“依我看肯定是!”
李纨见此便说道:“既然此事已经明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嫂子和凤姐儿且回去歇息吧!”
尤氏和凤姐见李纨下了逐客令,便起身各自离去。
待二人走后,李纨来至书房,看到贾珠正躺在胡言乱语,因此李纨便凑上前来,坐在贾珠床榻一侧,而后试探的问道:“大爷!今日你和那妇人乘车去干什么了?”
贾珠睁开双眼,想要看清面前是何人,但不知为何竟然模湖一片,一会儿是凤姐、一会儿是尤氏、一会儿是......
贾珠闭着眼睛吐露道:“嫂子!我担心那妇人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因此乘坐马车将其带到城外一数林中......”
李纨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贾珠这莫不是把人给杀了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之后,李纨吞吞吐吐的说道:“相公!你把那妇人.....给.....杀了吗?”
贾珠不由得一摆手,差点打到了李纨,而后说道:“杀个屁!我在车内将她的衣服给扒光了,而后威逼她承认是奸细,不成想那娘们竟然主动勾引大爷我,但不得不说这成熟的妇人就是得劲......”
李纨很是庆幸贾珠没有杀人,但是听到贾珠后面的话之后,整个人不由得怔住了,贾珠的意思就是被这狐狸精给缠住了。
“把屁股给爷翘高点!”
床上的贾珠忽然吐出了一句糙话。
李纨的脸色不由得铁青,来至外间,拿起一边贾珠换下来的衣物嗅了嗅,味道十分浓烈,李纨顿时知道自家相公这是被那狐狸精给吸了精气。
李纨又转身返回床边,轻轻地推了一下贾珠,问道:“相公!那女子后来去了哪里?”
“zzzz...!”
这一回,贾珠回应李纨的只有那沉重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