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头绪没有?”两人在嘲笑中走出酒吧,弗罗斯特问道。
“有,就是这间酒吧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索默说道,“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情报。”
“那我们要不要去下一个酒吧?”弗罗斯特觉得和索默在酒馆中扮得不错,让弗罗斯特想再去别的酒馆去演一出。
“不,今天就很好了。”索默说道,“败犬就应该有败犬的样子,买一些压缩食物和饮料,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两人在星港的超市买完食物之后按原路返回,当车经过一个风蚀丘陵时,弗罗斯特关掉了引擎。
“在这里先停一下。”他对索默说道,“我们把悬浮车开到沙丘后面去。”
索默闭上了眼睛,但幽能并不能扩散到那么遥远,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弗罗斯特从悬浮车里拿出了c14步枪递给索默,索默摆了摆手,他取下老弗罗斯特的电磁手枪,检查了弹药。
“用不着紧张,我先去跟她们谈谈。”索默看着老弗罗斯特想嘱托点什么的表情说道,然后自己独自一人爬上丘陵,吃着刚刚买来的奶酪牛排三明治。
远处,几辆秃鹫悬浮摩托呼啸而来。摩托上的人看到索默图像识别信号出现在风蚀山丘顶端,立即下车找掩体防御。
这些人要么是邦联的人;要么是当地警方雇佣的赏金猎人;除此之外,尾随他们去“征用”他们名义上的探矿工具也说不定。有一点是肯定:这些人肯定心怀恶意。
索默慢慢地走下丘陵,笨拙地往这些人的隐藏地走去,这些人再来一打也不是索默的对手,他想在‘惨剧’发生之前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谁。
“你们是谁?”索默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和我的老板?”
“小子,你们的飞船在哪儿?”一个声音从索默左侧方的岩石后面出现,索默随即向他看去——正是那个在吧台从索默套词的健壮男人。
“被老板开走了。”索默说道。
“被老板开走了?”强壮的男人大笑着,“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老板突然让我去休息一下,他说过一会儿来接我。”索默像是非常害怕一样说道。
剩下警戒着的几个人也从岩石掩体后面探出身来。
索默估计着人数。
“这家伙看起来是个弃子,他的老板已经逃脱了?”壮汉对他的同伙说道。
“这么说,我们吃了一出‘空城计’?”一个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的的声音从兜帽里传出。
索默发出可怕声音的源头看去,那是一个灰色穿着兜帽披风的人,但容貌隐藏在了兜帽下面,索默看得有些不太清楚。
不错的机会。
穿兜帽披风的人突然从怀中拿出手枪,对自己的队友开火,直接拿下三杀。
索默立即向岩石后面躲去,任凭这些渣滓相互残杀。
一阵激烈的交火过后,满脸无辜的索默出现在了匪帮遗骸的中间。
索默站起身来,为自己捡到的一把卡宾电磁枪上弹,往尸体上补枪。
在一块岩块后面,嘲笑着索默的壮汉,已经奄奄一息。他面色惶恐地听着索默的脚步声。
索默感受到了壮汉的生命残留,迈着正好能让壮汉听到的步伐,走向他。
“不要,不要!”壮汉向索默求饶着——在他眼中,面露无辜状的索默化身成了恶魔,在享受着补枪时子弹入体的那声闷响。
索默看向壮汉,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在藤田云顶的防空塔操作员,也是在知道自己已经活不成的时候向索默讨饶,希冀着再把自己的生命延长那么一段时间。
“别了。”索默对他说道,扣动扳机,结束了这个男人罪恶的一生。
远处的弗罗斯特看着索默躲在岩石后等待匪帮的相互残杀,几次想拿起枪去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然后趁乱把索默营救出来,但看到索默一脸轻松的样子,稍微放下心——然后,弗罗斯特就眼睁睁地看着望远镜视野中的匪徒们如何一个又一个刚刚还在与身旁的“好友”一同而战,下一刻就相互射击的奇怪景象。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弗罗斯特找到索默,他看着附近一具具已经丧失生命迹象的残破躯体,感到一阵反胃。
弗罗斯特在‘行会战争’期间经历过一些可怕的惨象,可那些遗体都好好地包裹在防护装甲中,可这样直观地面对这样数量的遗骸,还是第一次。
“瞧,这就是刚才我说的那样。”索默一脸平静,“没什么可紧张的。”
“都是你做得?”弗罗斯特颤颤巍巍地问道。
“他们只是在自相残杀而已。”索默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他们为什么.....”弗罗斯特问道一半就说不出来了,他的视野中出现了自己的刚满12岁的女儿正被邦联的陆战队员们围在中间肆意玩弄,愤怒和羞辱感叠加到了一起,驱使着他扣下复仇的扳机,毫无准备的邦联陆战队员们尸横遍野。
随即,他的视野就又恢复到了满目荒凉的风蚀丘陵旁边,被他用电磁步枪撂倒的陆战队员都是已经死得不能再透的匪帮成员。
“最开始我尝试利用的时候,自己都害怕这份天赋。“索默的声音平静得吓人。
“他们都是.......”弗罗斯特被自己的推测吓得结结巴巴——如果他眼中所见到的事实没有错,索默说的话也没错,幽灵们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也就无外乎索默说出‘他不需要被人怜悯’这类的话,要是没有和幽灵们相同的实力,确实没这个资格去怜悯。
“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的建议,因为如果‘克哈之子’对上邦联,就算是普通的几个幽灵也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你丢了性命,反而作为普通民众的更具有生存的可能性。”索默说道,同时留给一个让弗罗斯特感觉悲哀的背影。
在剩下的路程中,索默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一个经过训练的冷血特种战人员,但也许幽能的存在让他有些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