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默完全掌控了星灵的方舟舰,阿尔塔利斯之傲。珊提拉“被迫”与索默达成和解,让他掌控了星灵工程骄傲的方舟舰。
“因为主宰已经在艾尔星球表面扎根,我们真的帮不了什么。”索默分析道,“如果我们要回到那里,我们也只是回去拯救幸存者而已。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
“我的神经束被你砍断,无法与卡拉相连?”珊提拉摸了摸扎起来的脑后神经束,这样问道。
“很遗憾,是这样。”索默点头,“这样的话,珊提拉你因为脱离了‘卡拉之道’,这样一来无疑会变成最高议会的敌人——而且,因为不可信的‘共感’,我们也很难说服其他星灵。”
“那你想怎么办?”珊提拉问道。
“我能够完全相信你么?”索默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只要你愿意的话!”珊提拉不慌不忙,“我们已经分享了知识和经验,应该建立了互信。”
“嘘!你可别让萨拉听到。”索默说了一句俏皮话,然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是说,即使我与星灵为敌,并且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你也会执行我的命令么?”
“不会。”珊提拉拒绝道,“因为我依然是星灵,但我可以保证在你不危害星灵种群存活的情况下执行命令。”
“有这句话就行了。”
“那现在有什么计划没有?”珊提拉问道。
“有。”索默想了想,做出了有些艰难的抉择,“现在我有一个不错的想法,但可能会导致更多星灵伤亡。可一旦我们成功了,至少我们能保证星灵的存亡并不是问题。”
“你想怎么做?”
“摧毁主宰!”索默把那个他见过的黑暗星灵面孔分享给珊提拉,“听着,在我刚刚被转化成异虫的一员之后很接近的一段时间,主宰曾经因为一个星灵对他的攻击陷入了沉睡,所以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星灵,就能.......”
“啊?这是黑暗追随者,泽拉图!”珊提拉看到索默记忆中的面孔,就认出了记忆中出现的这个“黑暗星灵”的身份。
星灵作为天生就有幽能潜质并最早进行研究幽能的种族,发现受限于空间,幽能只会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才能交流,这样的话随着星灵帝国的膨胀,后果就是毫无疑问的分裂与争吵。
星灵们的科学家在研究萨尔那加人遗落的凯达林水晶时,尝试成功了可以借用凯达林水晶无视距离的传输特性的工具:可萨拉在幽灵军校时的经历一样,所有幽能携带者们都可以不经限制地“收听”其他人的思维特征,必然会导致神经崩溃。
星灵们为了完善这种划时代的无延迟的通讯和共感,就把所有星灵意识也镌刻在凯达林水晶的内部,而这就是“卡拉之道”的基础——经过不懈地演进,星灵高层觉得时机成熟,就强制所有星灵加现在的“卡拉之道”。一群寻求自主的星灵们拒绝了最高议会的命令和“卡拉之道”,被最高议会放逐,这些星灵和他们的后裔,也就是以泽拉图为代表的“黑暗星灵”。
至于他们是如何从行星艾尔逃出并去往何处,是另外的一段传奇了。
“我可以这么说,就算我现在可以脱离主宰的控制,但我本身的力量来源于主宰,我伤害不到他。”索默解释道,“平心而论,我和主宰无怨无仇,甚至我应该对他深怀感恩,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我相信你有。”珊提拉很平静地答道,“所以,要怎么办。”
“萨拉把那些黑暗星灵关在查尔星一处废弃的人类设施中,假如我们能够解救他们,那剩下的办法就是和他们一起削弱并杀掉主宰。”
“最好是秘密潜入,因为我现在不想让我能脱离虫巢意识被主宰或者任何脑虫发现,甚至包括萨拉也不行。”索默提出了他的计划中需要注意的点,“至于这艘船,最好是沉了。”
“沉了?”珊提拉又听到了一个她没接触过的词。
“就是被摧毁了。”索默换了一个说法,“而且,珊提拉你必须和这艘船共存亡,也被我杀死了。当然,我说的并不是真的要摧毁这艘方舟舰,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不过既然如此,你觉得我去哪里最好。”珊提拉问道。
“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最危险的地方,现在星灵和虫群都在艾尔表面,而对你而言,最好的地方莫过于艾尔外侧,只要珊提拉你不和任何人联系,就没人能发现你。这艘方舟舰一边在超空间航道附近收拢舰队,一边等待。如果主宰死亡,我会直接联系你为幸存者提供掩护。”索默知道作为突破集群的加尔姆因为自己不在而一定会被撤下火线,现在的虫群非常缺乏突破力量,艾尔地表上的战线已经趋于稳定。
“那你……”
“我去查尔营救泽拉图。”索默说道,“先把我送到尤摩加星,然后我自有办法去找我的老朋友寻求帮助。”
“只有一个问题,假如这艘船被脉冲星摧毁了,那么作为胜利者的你是怎么活着到查尔的?”珊提拉想把索默的剧本完善一下,“如果那样的话,根本说不通。”
“你想知道?”索默看着珊提拉的眼睛,问道。
“你想告诉我么?”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别被我吓到。”
收到珊提拉肯定信号的索默突然在这位大保管员的面前消失了,过了十几秒之后又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只有艾尔才能生长出的类似于榕树的小树枝。
“我发现自从泽拉图杀死扎兹之后,我可以按照那段回忆里的方式与虚空发生共鸣而踏入虚空——返回时,我可以借助幽能充沛的地方,比如凯达林水晶辐射范围类似的地方,进行传送。”索默把这个保密了很长时间的绝学告诉了珊提拉,“我并不打算以人类或者异虫的身份回去,除非必要,没人能够拿捏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