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多名质子被拉到南山训练,由二殿下殷寿亲自坐镇,谁也不敢偷懒一群人天不亮就起来了,等到他们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抵达南山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
营帐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准备东西,就连殷郊他们也不例外。
同样一张大通铺被鄂顺分成了六个位置,殷郊走进去的时候,鄂顺正在用麻布安装布帘。
殷郊是眯着眼睛,皱着眉走过来的,他一脸纳闷的对着鄂顺问道:“鄂顺,这是干嘛呢?”
鄂顺一边整理布帘,一边头也不抬的回答。
“保护一下个人隐私啊。”
殷郊大为不解:“都是男的,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鄂顺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弄着大家的床帘。
姚殊和姬发是最后一个掀开帘子走进来的,营帐里面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两人的方向。
殷郊最不服气了,冲着姬发叫嚷着。
“你把姚殊拐哪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没能找见人。”
姚殊:“......”
这个问题回答不了,一点也回答不了,总不能说两人去偷看洗澡的地方了吧,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里的公共浴室没有隔断,姚殊是肯定用不了了的。
但是,他们来到南山天天拉练,每天训练下来都是汗水,不洗漱怎么行。
姬发说了他会想办法解决,让姚殊放下心来,两人这才慢慢悠悠的回来了。
姜文焕看着两人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鄂顺的笑容自从两人一同进来之后就消失了,眼神里面蔓延着淡淡的失落。
崇应彪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看,尤其是姬发,感觉就好像要用自己的眼神杀掉对方一样。
殷郊跟个没事人一样凑了过来,用自己的肩膀轻轻的把姬发给挤到了一边,他低头看着姚殊,一脸殷勤的开了口。
“姚殊,等下睡我旁边啊。”
姚殊:“......”
就知道这个家伙没憋什么好事,这能答应吗?
姬发站在殷郊的身后,冲着姚殊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还对着她使了一个眼神。
姚殊当然还记得姬发的叮嘱,她冲着殷郊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不用了,我跟姬发约好了,我们一起睡。”
殷郊:“!!!”
不是,他就晚来了一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约好的,都怪他今天早上晚出手了一步,给了姬发一个机会。
他站在原地不服气的很,气鼓鼓的冲着两人说道:“你俩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商量好的。”
“我不服,我也想跟姚殊一起睡,不然我们轮流也是也可的。”
姬发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可快拉倒吧,姚殊想跟谁一起睡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都不能强迫她。”
姚殊也摇了摇头,用稍微委婉一点的方式拒绝了他。
“算了吧,那样挺麻烦的。”
“我之前已经答应姬发了,那就睡在他的旁边就好了。”
听了她的话,殷郊先是伤心了一会,随后又想起来一个新的办法。
他一脸兴奋地朝着两人说道:“姬发,我们一起啊,姚殊可以睡在我们两人的中间!”
他觉得自己可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样一来的话,他和姬发都能睡在姚殊的旁边。
正当姚殊苦恼着如何拒绝对方的时候,不远处的鄂顺突然开口了。
“啊?”
他看着几人十分苦恼的说:“可是我已经把姚殊的床铺整理到最边上,靠窗的位置了。”
殷郊大为不解,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在跟自己作对。
“啊?为什么啊。”
鄂顺挠了挠自己的发顶,冲着大家解释。
“这不是窗户边的空气好一点,晚上睡觉也能舒爽一些。”
“哎,那好吧。”殷郊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他只不过是想和姚殊睡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
几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就赶紧换好训练服出去了,毕竟他们一群人都是来这里拉练的,可不是来郊游的。
所以,休息什么的是不用想的了,以后肯定是天不亮就起来,等到天黑的看不见了才会停下来!
走在路上,殷郊一直在显摆自己父亲因为他抓捕山贼有功而送给他的鬼喉剑。
姬发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对方:“你小心一点吧,很锋利的,别伤着自己。”
殷郊拿着鬼喉剑又比划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得意的不能行:“这可是父亲特意送给我的。”
说罢,他就像是得到一件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把鬼喉剑牢牢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姚殊觉得,这家伙得有好几天的新鲜期呢,在这期间他肯定连睡觉都要抱着。
要么说姚殊非常了解他呢,接下来的一整天,殷郊果然和姚殊所猜想的一样,训练的时候带着、用膳的时候带着、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睡觉。
晚上睡觉前,姚殊仔细整理好自己的窗帘,她总觉得自己的右眼突突直跳着,就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事实再一次证明,姚殊的直觉是非常的敏锐的。
殷郊为了向姚殊证明自己很听话,晚上用膳的时候特意有意无意的当着姚殊的面喝了好多的水,也确实得到了对方的夸赞。
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半夜别人睡得正香的时候,他被尿意憋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起身往外走的时候也不忘拿上自己的宝剑。
上完厕所之后,身心舒畅,舒服的不得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都已经走到营帐门口了,却还是把鬼喉剑从刀鞘里面拔了出来,站在月光下耍了一套他自认为特别帅气的剑法。
也许是有些困意的原因,耍帅的期间没怎么站稳,直接一剑砍在了营帐的柱子上。
木质柱子‘咔嚓’一声的开裂声格外明显,殷郊一脸心虚的收回自己的宝剑,凑过去看了一眼。
一根柱子已经开裂了三分之二的样子,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发现之后,连忙一溜烟的跑回了营帐。
他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因为心虚一直没有闭眼,一直等到困意上来,他即将要睡着的时候。
东北角的柱子‘咔嚓’一声,彻底断裂了,随着柱子的断裂,营帐的东北角应声倒塌,把睡在那里的姜文焕和崇应彪砸了进去。
殷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