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姚殊抿了抿嘴唇:“我也喜欢你们。”
殷郊一笑,用放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勾搭着对方的指尖,他笑了笑。
“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你明白的。”
“没关系,我不急。”
“我只是忍不住了,只是想告诉你。”毕竟,再憋下去,他都怕自己被憋疯。
他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喜欢她,并不急于得到对方的回应,只要说出来,他便好受了许多。
殷郊在这个时候觉得他压抑难受了一整天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体型又宽阔,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从后面压根看不到姚殊的身影,把对方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从侧面来看也是一样的,殷郊的体型可要比姚殊厚多了。
他的食指勾着姚殊的指尖不停的勾弄着,这一切让姚殊实在是太不自在了,她稍微往后边退了两步,以此来躲避这样的某人。
殷郊随意低头一看,正好看到对方赤着的脚丫,他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立马弯腰下去把人给拦腰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
他直接把姚殊抱到了里间,把对方放在了床榻之上,紧接着他半蹲了下来,拿起对方的脚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太冷了,我帮你暖暖。”
姚殊一脸窘迫的坐在床边,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原本殷郊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他一开始只不过是想帮对方取取暖罢了,在他手掌的搓动下,白嫩的脚丫子立马变得粉嫩嫩起来。
白里透粉的小脚丫,每个脚趾头都珠圆玉润的,脚趾甲干净透亮,直看的某人口干舌燥。
他有些愣愣的喃喃道:“你...你怎么连脚丫都这么漂亮。”
姚殊一愣,连忙把自己的脚丫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回来,她急忙往后边挪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
一双漂亮的脚丫子,无助的蜷缩在一起。
殷郊见状也连忙从床榻边站了起来,他看了对方一眼,表情有些歉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姚殊依旧抱着膝盖蜷缩在床榻上不敢看对方,殷郊顿了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这个时候,床上抱着膝盖的小人才点了点头,轻轻道:“嗯。”
等到殷郊走后,姚殊这才慢慢的缓了过来,她确实知道对方的意思。
但是,她并不明白这样的情愫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样的,她不甚清楚。
她在朝歌的这几年,小时候一直惶恐不安,好几次做噩梦被吓醒都是自己被发现身份然后被斩首的梦境。
这几年虽然没有了,但是军营里面的生活实在是太充实了,根本没有什么空余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她都把他们几个当好朋友、好兄弟啊,兄弟之间怎么能有这样的感情呢。
姚殊百思不得其解,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照常在军营里面训练,中间休息的时候姜文焕把她喊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
他从自己的衣襟里面掏出来一块玉佩递到了姚殊的面前,姚殊看着这块圆形的玉佩有些不知所措。
和之前鄂顺哥哥送自己的那一块有点像,只不过鄂顺哥哥的玉佩上刻着大象,这块玉佩上则刻着蟠螭罢了。
姚殊有些犹豫,因为这东西一看就价格不菲,而且意义不凡,她怎么好意思要呢。
姚殊摇了摇头,不肯接:“我不要,太贵重了。”
姜文焕勾唇一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
“想什么呢,一块玉佩罢了,东西不贵重。”
说实话,昨天晚上殷郊走了之后,姚殊整整的想了一个晚上,她思前想后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疏忽了。
明明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女生了,那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是也得变一变。
那这个玉佩,自己岂不是更不能收了。
姚殊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只一眼姜文焕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仍是一脸微笑的缓缓的手里的玉佩给收了起来。
“没关系,我等妹妹再长大一点。”他语气略带忧伤的说。
从这天开始,姚殊明白了自己始终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那样肆意对着几个哥哥撒娇了。
冬去春又来,四季不断交替。
至此,今天已经是姚殊来到朝歌的第八个年头了。
每个人的变化都很大,姚殊亦是如此,她的身高最终定格在了一米七六,五官也长开了不少。
一双像是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长开之后,眼睛不如以往那么大了,但是依旧是那么的明亮,眼角是微微上扬着的。
圆圆的鹅蛋脸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稍微有些尖尖的瓜子脸,使她看起来更加精致漂亮了。
现在不止和她关系走的近的几人,几乎所有质子都知道他们质子旅有一个美男子。
这天训练结束后,几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姚殊的方向走了过来。
姚殊站在栅栏边,看着已经从少年成长为男子汉的几个人缓缓的走了过来。
个子最高的是从北方来的苏全孝,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七,和他差不多高的是殷郊,个子也长到了一米八六。
但是殷郊壮实,所以看起来要比苏全孝勇猛许多。
崇应彪和姜文焕都长到了一米八三,但是崇应彪的肌肉更紧实一点,看起来比姜文焕厚一些,而且肩膀很宽,背肌很发达。
剩下的姬发也不比他们差,长到了一米八二的身高,体型也是非常好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的气息看起来非常的足。
就在他们正打算和往常一样回去洗漱用膳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了几个士兵,他们二话不说架起来苏全孝就要带走。
殷郊连忙拽住领头人,表情不善的问道:“干什么?”
士兵挣脱了他的桎梏,留下一句:“冀州侯苏护反了,二殿下让我们把人带走关押起来。”
这个回答实在是过于震耳欲聋了,直到苏全孝被人带走之后,他们还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