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种数术改命法,是以八字为依托,以扶抑、调候、通关的方法,将人五行修补平衡,从而改变人的命局,借运法改运势。
马伍洋准备好借寿布阵,我和丁桐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用一根黄线一根红线各缠住手上大拇指和小指,牵引在一起。
绳线绷直,然后取丁桐指尖血涂在我印堂,刚好丁桐戴着我的虎牙可作为上等法器,地上铺着二尺见方的红布,马伍洋将八只燃着的红色大蜡烛,围一圈,再点七只,圈内摆成一字,居中再点一只作为本命灯。
摆上一个填满红豆的香炉,马伍洋点燃三支贡香插在香炉里,再将写着丁桐生辰八字的红纸贡在香炉前。
取红色小碗装上49粒红豆,放在香炉靠前的左边,另外一边则用红色小碗盛满净水,两个碗之中摆放一枚水晶球。
马伍洋边运术口中嘀咕着:“七星北斗天一之水,万物之生,太乙之初,宏照八方弟子……”以蜡火做北斗七星相接,直到交汇的金光落在水晶球上,水晶球中隐约亮起一个“9”字形。
马伍洋微微一笑,“算是成了九成,给他争取来9年阳寿,先借寿后还愿,作为请神替身,你要代替他在神明前立誓做三件善事,放生一百零八命,还要戒杀生,吃一个月的素食,配带祭炼借寿的法器,还要以坐阵的红布作裤带,切记切记,有借有还才能事半功倍。”
“那么接下来。”马伍洋说着手上再结印,口中念道:“九宫北斗,本命星移,七元留体运转壳,一指三光木接花。”
“出!”随着马伍洋的手指落下,绑在我小手指上的绳子缓缓移动,有什么流向丁桐那边,随着马伍洋一声“回”,缠在大拇指上的线又是一震。
随后马伍洋手一抬,两根线立刻崩断,我跟丁桐都被推靠在椅背上,我胸口像沉着一口浊气,立刻低头咳嗽了起来。
马伍洋端来一碗水,“喝了喝了。”我接过喝下止住了咳嗽,听到马伍洋接着说道:“这水可是加了料的,能安魂净心,珍贵得狠,只收一万二。”
“你是一本正经的敲竹杠是吧。”我又咳嗽了几声,这回是气的。
这时丁桐已经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看周围,然后看向我和马伍洋这边,惊疑道:“咋回事?什么时候跑这来了?”
对于被艳鬼附身的事他是没有一点印象,不过幸亏是不记得,他要是知道自己之前有过那种闷骚发浪的模样,八成会一头撞墙上磕死。
马伍洋笑说道:“你就不要多问了,只要知道是你的贵人搭救了你一命,加了9年的阳寿,还给你改了命格,要不然就你这短命鬼最多也活不过三年的。”
丁桐愣愣的看看他,又看看我,“不是,我没太听懂,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疼?”
我把胳膊上松散的夹板扯了下去,边起身边说道:“行了,没出事就是好事,既然宅子也清完了,那就重新调置风水格局,过后莫薇也可以安心住进来了。”
马伍洋瞅瞅我,嘀咕说:“这时候还惦记人家的风水,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逆天改命可不是小事,这小子的麻烦不仅都转你身上来了,而且犯下三劫七灾,你是脱不了身了。”
“现在情况我不太明白,谁能先告诉我发生了啥?”丁桐一间懵B的继续插言问道。
我跟马伍洋因为一看到他还能想起以前他发骚时候的德行,所以这时候一致都不想搭理他。
“三劫为‘过去庄严劫’,‘现在贤劫’和‘未来星宿劫’,七灾为路灾,火灾,溺水,毒害,饥寒,刀兵劫,情难劫,我答应了会没有心理准备?”我无所谓的摇摇头,
“我是风水师,知晓命格无非是应先天之运数,应后天之积善报应,人生来不就七灾八难么,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顺其自然就好。”
“那个,有没有人搭理我一下?你俩没闻到什么味吗?”丁桐蹦起来急叫道。
“好吧,我敬你一片胸怀坦荡。”马伍洋正色道:“敬归敬,但欠我的钱可一分不能少。”说完了语气一转,嘿嘿一笑,“不过咱不有君子之约么,你说给我斩道劫,说说看。”
“你可真是卖木头的进林子,锯锯(句句)离不开钱。”我看看他脸,然后说道:
“我看你玄空风水中,二七为先天火数,挨星碰到二九,七九时,再逢尖角红色冲犯,流年五黄引动,必有火灾之患,恐要火烧眉头。”
“你们能听我说句话不……”丁桐一脸恐慌的喊道,不过被马伍洋喊了一声“你别吵”震住,随后又看向我,“你继续说。”
我看向门口正不断涌进屋里的烟,“有个破解方法,正西方为延年位,延年属金,是一个比较好的位置,应劫时正西方有道逃生门可化回禄煞”。
“我说最近怎么心慌意乱犯心病了呢,赶情儿要应劫。”马伍洋嘀咕着,这时瞅到窗外正烧起的大火时,嗷的一下蹦了起来,“我靠,就是现在?!”
此时整个别墅外竟然已经大火冲天,被熊熊火焰包围住了。
丁桐欲哭无泪,“我刚刚就想告诉你们,莫薇在外边点房子,情况是不是不太正常啊,可你俩都不听我说话。”
我平静的看向马伍洋,马伍洋认命叹了口气,“正西方是吧,赶紧吧。”
马伍洋正应劫,跟着他走有逃生口准没错,果然,穿过厨房到里间休闲房,很快找到了道锁死的后门。
屋里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而且头顶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东西,我跟丁桐忙找东西砸着门,随后后边厨房那边的天花板落了下来,咔嚓一声巨响,丁桐立刻惊吓的捂着脑袋。
“都让开,我来。”马伍洋退后,朝手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然后脚下一用力,奔着那门撞了去,反复连冲撞了三次,总算是把变了形的门给顶了开。
门外的大火瞬间往屋里吸,我们只能顶着硬冲,相继跳出了眼前的一道火墙。
我们三个逃了出来,被烟呛得纷纷咳嗽,马伍洋抬手摸着被火燎焦了的头发和眉毛,念叨道:“奶奶的,果真是火烧眉毛!”
“你们怎么在这?”
问话声传来,莫薇正站在不远处,一条腿缠着绷带,所以一手撑着一个金属拐杖,另一手还拎着小半桶汽油。
这场火还就是莫薇放的,她吃了多少苦,拼命的努力的挣钱,然后满怀希望和热忱的买下了这栋房子,就希望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生活在一起。
可是,这正是因为买下了一栋凶宅,害得她家破人亡,如今一家人只剩下了她一个,心灰意冷的她悄然离开医院回了来,决定一把火把这个害她一无所有的房子烧毁,正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跳进去,然后听见了动静,才过来看到了我们。
所以说我从莫薇脸上看出的寡妇相,头大额高之女水克火,命门不开,婚姻必迟。山根青暗,四九受灾,总之是靠近身边的男人都走背字。
这一把火差点灭了我们三个,可见带有“望门妨”的命硬女人有多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