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木匠人的鼻祖和创始人,便是鲁班,鲁班巧夺天工的手法和技巧是后世广为惊传的传奇,而鲁班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木匠大师,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职业——风水大师。
单说造井之法,鲁班风水打井方位规矩“点穴掘井”讲究风水,只是鲁班重水脉,不看风脉。
都说“井水不犯河水”,实则是地下井河暗通,鲁班地眼通———离地看三尺,便是一传奇。
而且鲁班向来小心入微,所以给弟子们也是立下两条打井的清规:
一是砌垒井壁,必须一步留一个“蹬脚穴”,以备落井人攀扶逃生;二是井底预留“猫儿洞”,以防恶人落井下石,伤人毙命。
另外,鲁班又嘱咐弟子,井成之后井台四周栽种枸杞葛根等药材,使其根扎黄泉,保养水性,使人祛病养生,长命百岁。
这也便是鲁班所传的独特的造井方式,这也是为什么我下到井中后,看到留生洞和镇物时候,立刻知道了造井之人,绝对是懂得鲁班术的。
胡庆海听我说完,就算是不信,可看到这一串小人儿也是说不出话来了。
我提醒说:“这鲁宏毅说不定还真是鲁班的后人,你之前说过造井的是鲁家的祖上,养护井的也是鲁家的人,想必封上的那两口老井,同样下边也是有这东西的。”
“那之前的两口井怎么出水没事?”胡庆海嘀咕问道。
我直言道:“这就要问你了,你父辈往上对鲁家想必是礼待,到了你这,却是恶言相向,鲁宏毅年前来向你借钱为孩子治病,应该是真的遇到了难处,你因为猜忌把人哄走,他怀恨在心才动了井下的镇术。”
“你现在的妻子再生几个也是只生小子的,鲁宏毅也只想给你教训而已,并没有要害你性命,而他最后向你的祈求,你已经把话说绝,他恐怕是
而且,这口老井已经废了。”我摇摇头,“所以才说饮水要思源,吃水不忘掘井人。”
胡庆海现在是彻底懵逼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上嘀咕说:“那就是说胡家的酒业算是完蛋了,井废了,我也死了。”
我想了想,回道:“念在你有救孩子的善举上,我可以帮你化解身上的术数。”
胡庆海立刻抬头看我,然后激动的起身就要又说他好话,我懒得听他那一套,直言道:“给鲁宏毅打过去电话,我来跟他说。”
胡庆海立刻就拿出电话给鲁宏毅打了过去,那边鲁宏毅应该是已经接到了孩子的治病钱,所以也就接起了电话。
我伸手拿过电话,没必要拐弯抹角,挑明说道:“井下的东西已经取上来了,要化解鲁班术的镇术其实很简单,只要把镇物烧掉或者油炸,这东西自然是没用了,而动镇术的人必定是立刻毙命,我并不想把事情做绝,所以你自己处理干净了吧。”
过了一会儿鲁宏毅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师手下留情,都是我心生怨气,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胡庆海救了我女儿,就是我恩人,只是那口井……”他叹口气。
“是可惜了这一口老井。”我说道:“风水也讲因果造化,正所谓有因必有果,成果必有因。如果擅自插手而改变因果,那么被改变的那部分因果造化之力就要被插手之人承担。这口老井未到寿命就被你毁尽,你现在担的就是自己的罪业,五弊三缺,只怕要应一个了。”
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
也就是“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生而体残曰残。”
三缺则是指“钱,命,权”。
鲁宏毅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回道:“当年家父就是为了保我性命,放弃了祖业,落得个不善终,我现在为了保我女儿性命,也甘愿断一右手臂。”
我挂断了电话,这鲁宏毅是个明白人,也有真性情,不然一开始对胡庆海这种人也不会只是教训教训。
胡庆海接过电话,赶紧指着自己额头问:“白先生,我这没问题了吧?”
我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故意说道:“因果报应,屡试不爽,这也是说给你听的,你要是对鲁家人动歪念,必定还会遭遇凶险,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胡庆海赶紧点头,“不敢不敢,我之前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哪还敢真找他麻烦,况且他鲁家还会邪魔法术。”
“以恶制恶不算邪,这人虽然也是出于私心,不过也还是讲点道义的。”我转头看看,“行了,该我做的我也做完了,可以下山了。”
胡庆海见我抬脚就走,赶紧上来拽住我,“别啊,白先生,都这个时候了,今晚就在这住下,再说,这老井怎么办呢?”
我气的回头瞪他,“之前怎么封的井,你就去找那人来做。”
胡庆海赶紧说:“不行啊,那老先生已经过世了,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差这口井了是不,再说我这酒厂可咋整啊?”
我气的看他是真想送他归了西,又是要封井又是想救厂子,真是拿我当神仙,呼必应呢。
果真是又应了云游僧的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时胡庆海手机一震,他瞅见信息时候面上顿时一喜,看我说道:“白先生,我的人传回消息,那个叫可可的孩子找到了,您看看是这孩子不?”说着拿起手机让我看。
在看到照片里的女孩时,我神色一惊,忙拿过手机看着,照片中的果然是可可,但她额头上裹着纱布,灰呛呛的脸上也几道血印子,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脏污。
我手上不由自主的攥紧,几乎无法控制心下窜起的怒火。
胡庆海看看我神色,赶紧说道:“白先生放心,我的人肯定是已经把孩子带出来了,我马上让人把孩子带去医院检查,您这也是精神不济,要不不差这一晚上了,明天我肯定带孩子过来,你们再见面。”
我虽然是怒火中烧,但是冷静一想胡庆海说的也不无道理,所以沉默点了点头。
胡庆海立刻安排住处,这边先是摆下一桌酒菜,还拿出了珍藏的老怀甘酒盛情款待,很快胡庆海的人回消息说可可检查过除了点外伤和营养不良,并没有太大问题。
我放下了心,胡庆海张罗着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很快我就喝的晕晕乎乎,主要是因为心里有气,不免就多喝了几杯。
这唐妍喜果真是不可信,口口声声的带可可去享福,可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
一想到可可的处境,我是生气又无奈,我是心疼那孩子,可是说到底唐妍喜都是她亲妈,如果唐妍喜死都不松手,那我就算是想把可可从她身边领走,也是根本没办法的。
胡庆海也是心里装着酒厂的事,喝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自己愧对老祖宗什么的,骂自己王八蛋鳖犊子什么的,然后就一头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我也是长叹气,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趴在了桌上也睡了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同时感觉到旁边坐下一个人,然后睁开眼睛,就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坐在桌旁,端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