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庆海听到我的话立刻就是点头如蒜,一脸惊喜的忙说道:
“真的?那敢情儿是好啊,我当然希望能有可可这么个女儿,再说白先生也说了,可可顶着我的贵人星,见可可万事大吉,诸事顺利,要真能得这么个宝贝干闺女,我求之不得!”
我笑了笑,强调说道:“我说的可不是名义上的关系,而是把可可的抚养权争取过来的那种。”
胡庆海一愣,看向了可可然后说道:“只要可可答应,我这边当然是没问题,她妈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抚养能力,孩子放她手真就毁了,就是不知道可可什么想法。”
我抬手摸了摸可可的头顶,“这个你不用有顾虑,我来和可可谈谈。”
于是胡庆海坐车先到山脚下等着了,而我和贺宗宝带着可可,边向山下走去边说起了这件事。
贺宗宝对这事儿可是一百个答应,忙不迭的怂恿可可说道:“可可,我跟你说,这可是大好事你晓得不,你也看到胡老板这大产业了,人家有的是钱,咱不是说图他产业什么的,认了这么个干爹不愁吃穿是肯定的了,哎,可惜了,他就是不缺干儿子。”
我看着贺宗宝一脸可惜的唉声叹气,气笑了,“你还有点出息没。”
说笑归说笑,我看向可可认真的说道:“可可,福禄哥哥呢,觉得很对不起你,之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答应了让你和你妈妈走,所以这一次不会再犯错,我只希望你能有个好的稳定的生活,我想,你应该也不想再回到她那边去是不是?”
可可没有说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也点点头,继续说道:“而只要你的抚养权在她手里,我就不可能带你离开,所以现在你胡叔叔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一定会把抚养权争取过来,这样,你便有了三个选择。”
“一呢,就是留在这里,希望你最后相信福禄哥一次,胡叔叔一定会好好的善待你,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安稳快乐的成长,而且你妈妈不敢在纠缠,二呢,就是回裴镇,你丁桐哥哥和董雪姐非常希望你回去,只是,不能保证你妈妈会不会再去打搅你的生活。”
“第三,就是跟我离开一路往东北走,但是这条路会很辛苦,而且这一路居无定所。”
我叹口气,“就算到了终点站,福禄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还能不能再回得来也很难说,不过我还是会给你安置一个妥善的地方,所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贺宗宝转头看看我,我知道这话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沉重,不过这是事实,对于未知的前路,我必须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可沉默了好久,最终低着头小声的说:“福禄哥哥,之前答应跟她离开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一直在尽力的保护我。”
“其实在这个地方,我每天都会想你能来带我离开,可又不希望你真的来,因为我知道我留在谁身边都会是个负担。”
所以离开后,这孩子就算过得再不好,也不会联系告诉我。
我拉住可可停了下来,蹲下身看着她郑重的说道:“我们呢,每一个人从来没把你当成负担,你离开时候董雪姐姐哭肿了眼睛,丁桐哥哥每天都在挂念,我也在试着打听你的消息。”
“因为你的到来对我们来说就像阳光一样珍贵,所以我们都希望你一直可以做我们暖心的小太阳。”
“而且,你也不是你妈妈的负担,她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所以并不知道该怎么爱你而已,大人的世界其实很复杂,所以我希望你只做回单纯快乐的小孩子就好,不要想得太多,不要过早的长大。”
可可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她一张手抱住了我,终于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我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由着她哭出满心的委屈和悲伤,只有尽情的哭过了,这个孩子才会再笑起来吧。
贺宗宝擦了擦眼角,看我看过来,扭头嘀咕了一句,“山里风大,再不走等下吹出鼻涕了。”
等我们一行下了山上了车,坐副驾驶的??胡庆海立刻回头看着我,张了张嘴,一脸紧张又不敢说话,怕说错什么的样子。
可可礼貌的向胡庆海低头行一礼,“可可感谢胡爸爸的关怀和疼爱,今后请多多关照。”
可可的一声“胡爸爸”,让胡庆海激动的蹦了起来,结果光头顶在了车顶咣当一声,他根本就不在乎,眼圈一热简直要磕回去几个的样子,“乖,可可乖,我老胡终于有闺女了!”
可可已经决定了留下来,不跟我离开祁阳并不是害怕吃苦,而是知道自己年纪小,跟我走下去会让我分心照顾,所以她决定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而且她喜欢大山里的生活,以后想做一名守卫大自然的护林员。
我知道可可的未来可期,她的阳光会洒向更远的地方,而现在,也是该和唐妍喜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我谢绝了胡庆海的同行,他本来也着急打听张罗抚养权的事情,所以把我和贺宗宝送到了摆渡酒吧门前,便带着可可先行离开了。
来的路上胡庆海已经把酒吧大致情况和身份资料给了我,所以我已经了解到了,酒吧老板名叫乐正嘉义,是个话不多但颇有城府的人,不过不常待在酒吧,所以未必能碰到。
打伤了可可的,是个叫成乐吉的浪荡公子哥,是风暴唱片集团的二公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不过名声很不好,唐妍喜呢,在酒吧一直做交际媛,说白了就是陪酒女,应召女,花名Abby,目前仍住在酒吧地下室,其实地下室也就是陪酒女们的宿舍。
我跟贺宗宝下了车后,看着街对面的酒吧,时间刚下午两点多钟,酒吧大门关着没见有进出人影,所以贺宗宝招呼着我说了句“时间还早,走吧,先找个地方坐坐。”
贺宗宝所说的时间,是酒吧正式营业的时间,我知道他对这种地方门儿清,所以这时候倒是派上大用场,因为毕竟我是第一次来,并不清楚酒吧里真实情况。
而贺宗宝所说的地方,却是带着我找了家理发店,说是出入酒吧得有适合的造型,然后就让发型设计师一顿捣扯,之后到隔壁挑了两套衣服换上,等我俩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边映出的自己时候,我真是惊住了。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呢,这一收拾收拾,我简直是认不出自己来,还什么风水先生,一打眼就一花哨公子哥么。
贺宗宝一脸得意的冲镜子吹了声口哨,而我皱着眉扭头解衣服扣子,贺宗宝忙扭头冲我喊,“别啊,就得这样才能进酒吧。”
我边解开扣子边转头找自己衣服,回道:“我是去找人有不是消费去了,还算穿什么。”
贺宗宝忙解释说:“话虽如此,要是看出来你进去不是消费,门口保安大哥都不能让咱进。”
我刚要问怎么还看衣服下菜,而刚张口就听见一阵阵嬉笑声,转过头,就看见那几个销售员正一脸红润兴奋的躲在柜台后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