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宝不愧是情场高手,和乐正雅雅有说有笑的说了会话后,贺宗宝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两人便转了个方向,往那边咖啡厅走了去。
我心说这个贺宗宝果然是有一套,不过这个乐正雅雅也不是一般的花痴女,而且善于玩弄心计,还是不得不多防备点。
眼看着跟在两人身后的悠悠,我正要从另一边下天桥时,无意的扫到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车,缓缓的摇上了车窗,然后开走了。
我看着车消失在拐角,又看看贺宗宝他们走进了咖啡店,心说那辆车里的人是不是也正看着他们,会不会是和乐正雅雅有关系的?
其实我早就怀疑乐正雅雅所做的事情不应该是一个人,就算她人再厉害,身在祁阳也不可能完全掌控得了单宁的事,那时乐正嘉义派来单宁调查的人突然没了消息,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下了天桥直奔咖啡厅走了去,进了门有意无意的扫了眼那边的贺宗宝和乐正雅雅一眼,因为这时候咖啡厅里并没有几个人,所以一眼便找得到。
贺宗宝正牵着乐正雅雅的手看手相,两人聊的正欢。
我在距离她们位置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服务员立刻走了过来询问我要点些什么,我推说等人,暂时先不点东西,
支走服务员后,我看着斜对面坐在角落里的悠悠,现在能带走她的办法就是拿到控制她的蛊瓮,否则就算是乐正雅雅不在跟前儿,她也不会跟我们走的。
乐正雅雅终于起身,打了声招呼后就去了洗手间,贺宗宝一脸微笑的转头看着她走进了洗手间里,然后脸上的笑立刻消失,看向我这边。
我扫了眼收银台那边服务员都正聚堆说话,没人注意这边,便忙走了过去。
贺宗宝把一堆东西放在了桌上,连同手提包里的也都倒在了桌上,贴身戴的什么项链手链戒指,包里也是七零八碎的东西。
“有你说的东西吗?”贺宗宝一边往卫生间那边看看一边忙问道。
我拨弄着桌上的东西,都是些普通的玩意,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贺宗宝见我摇头,只能把桌上东西划拉回包里。
而这时,我隐约闻到了一丝异样的香气,倒是注意到了那个手提包上的装饰的挂坠,一个深蓝色上纹金线图案的花型荷包,看上去是寻常的精致香囊,而我觉得这气息并不想香料的香气。
所以我伸手把那香囊扯了下来,到悠悠的面前忙在她鼻子下挥了挥,试着说了句“悠悠,跟我走。”
一动不动的悠悠果真是立刻站了起来,我和贺宗宝心下一喜,忙带上悠悠匆匆离开咖啡厅,而我们前脚走,乐正雅雅便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我和贺宗宝对单宁并不熟悉,出了咖啡厅只能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先可劲儿往前开,直到看到一处公园,我们才下了车,在公园的凉亭坐下来缓口气。
总算是把悠悠带了出来,也甩掉了乐正雅雅,我和贺宗宝都松了口气,贺宗宝抬手在悠悠眼前晃晃,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样子,问我,“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解开这降术。”
这也正是我犯愁的,我对降术也就是了解大概意思,别的少有研究,现在手上就算有降术的器具,也不知道怎么使用。
所以我摇了摇头,“下降应该有特殊的方法能解开,但我不知道,起码先把悠悠平安带里出来,接下来,只能找个懂降头的人来试试了。”
贺宗宝头疼的挠了挠头,“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去找呢?”
其实就算是在裴镇,也一时半刻找不到这样的人的,这里本来降头师都很少见,更别说懂的了。
就在我俩研究的时候,这时坐在那边的悠悠突然整个人从椅子上栽倒,躺在了地上浑身剧烈抽搐着,而且口吐白沫。
我和贺宗宝都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孩子情况,贺宗宝控制着她手乱挥伤到自己,我则努力让她张开嘴防止咬断舌头。
这时悠悠身体一震,而且瞳孔异样的翻白,虽然她身体停止了抽搐,口中却说了一句“不管你俩是什么人,立刻把孩子送回来,否则她一定会死!”
我和贺宗宝互相看了看,知道一定是那个假的乐正雅雅在作妖了。
随后悠悠又开始抽搐起来,口中不断的涌出白沫,而且可怕的是她全身上下的肌肤下突起许多蠕动的鼓包,四下游移。
这么小的孩子被这一番折腾浑身都已经是汗水淋淋,脸色也煞白,眼看着呼吸越来越微弱。
我俩看着都是心急如焚,只能赶紧抱起她,就奔着公园外跑,急着要去医院。
而这时凉亭不远处的湖边,正钓鱼的一个老人叫住了我们,冲我们招了招手,嘴上喊着,“过来过来。”
我俩正着急,犹豫了下忙走了过去,那老者没说话先伸手翻了翻悠悠的两眼眼皮,然后往嘴里又看了看,他忙摆摆手,“先把孩子放下。”
“老伯,您懂的降头?”贺宗宝忙问道。
“再不快点,这孩子就不行了。”老者说着回头上渔具盒里翻出把支鱼钩。
眼看悠悠的情况的确是不乐观,眼下只能试试看了,我忙把悠悠小心平放在了地上,老者过来,直接抓起悠悠的手,然后挨个儿指尖用鱼钩的尖儿扎破。
都说十指连心,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十个指头挨个都扎破,悠悠的嘴里也发出闷哼声,我跟贺宗宝都有些不忍去看。
老者捏着悠悠手指头挨个挤出黄豆粒大小的黑血,然后用尖儿在手指肚画横线。
等老者收起鱼钩,擦了擦脑门的汗儿,然后冲我俩说道:“起码争取了些时间,带上孩子,跟我走吧。”说完了他扭头收拾自己渔具,贺宗宝忙过去帮忙。
我抱起悠悠,忙又问了句,“老伯,您真的懂怎么解降头?”
那老头拎上鱼桶,扭头边往那边停着的三轮电动车走去边回道:“我不懂啥降头,就知道这孩子身体里闹虫子,能救她的不是我,是我老伴儿。”
毕竟悠悠的状况的确是有缓解,我们只能抱着孩子上了老爷子的电动车,老爷子也是真好心人,把小电动车开的嗖嗖的快,直到开出了公园没多远,拐进了一条巷子里,然后七拐八拐的又开进了个院子里。
老者下了车就大喊着,“老婆子,老婆子,家里来人了!”
我们在后头刚下了车,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弯着腰走了出来。
说弯着腰是因为这婆婆是驼背,出了门仰起头看看我们,嘴里嘟囔着,“死老头子,又往家捡啥了?”
我先把悠悠抱到了她面前,“婆婆,请您先看看,救救这孩子。”??
那婆婆看看悠悠,一脸皱纹几乎快堆在了一起,叹口气说了句“哪个糟瘟的竟然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说着一转身,“进来吧。”
我们忙跟在她身后,而老婆婆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身看向那老伯,“死老头子,还不赶紧去弄块血豆腐回来!”
“好的嘞好的嘞。”老伯拍着脑门似乎才想起来,赶紧转头又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