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乐正雅雅打开竹筒的时候,胡庆海他们以为她要向外放虫子,所以立刻就将手上的东西纷纷往乐正雅雅身上用力砸了去。
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是落在乐正雅雅的身上立刻就嘭的散开一团灰蒙蒙的雾气,胡庆海他们不断的丢,转眼一团灰雾就把乐正雅雅给淹没了。
眼看在乐正雅雅倒在地上不动了,胡庆海捂着鼻子咯咯的闷乐,闷声嘀咕道:“小样儿,这么多马粪包,我看你灭不灭亡!”
原来胡庆海他们那边半天没有动静,是因为发现了林子里的马粪包,一想到不清楚敌人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胡庆海带着人干脆捡起了马粪包。
还好这时候碰到的马粪包并没有完全熟透,竟然能被他们给采了来。
马粪包学名马勃,又叫马屁勃、马屁包、灰包,外形长得像包子,里面又都是灰,熟透的孢球用手一碰就会爆开,升起一团灰雾,吸到鼻子里呛人又不舒服。
很快那团雾散了去,我们也从高台上跳下去,而凑近在看乐正雅雅,她已经死了,而且整个人和她那个教主相差无几,显然她是追随了那教主的里,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自杀了。
死都不知悔改,最终以最轻松的方式来逃避法律制裁,只是这样的死相,是真的很难看。
这个假冒的乐正雅雅自己结果了自己的生命,别说跟她的真女教永生了,就这躺了一地的教徒一个也跑不成,最终是被警方给一锅端了。
多年以来蠢蠢欲动的邪教组织终于被一举歼灭,该庆幸她们还没有惹起更大的霍乱吗,可多少年了,真女教就像一颗日益疯狂生长的毒瘤一样埋藏在地下,如今被暴露于世的,不仅是真女教,还有被她们埋在死人坑中的近200具尸骨,其中包括真正的乐正雅雅。
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据,当尸骨被挖出摆满一地的时候,震惊的已经不止止是单阳,也是给全世界敲响了警钟。
一切邪教组织才是隐藏于这个世界暗处的险恶毒虫,它们危及他人生命的同时,也在自我腐烂着。
正如真女教的下场一样,错误的歪风邪气终难登上台面,最终走向的只有灭亡。
被洗脑的邪教人员,会有专门的心理机构给以纠正她们思想观,感化同时努力将她们的生活拉回正轨,可那些被迫害的年轻生命,再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乐正雅雅,原本在父母身边快乐幸福生活的孩子,却被人带走并以圣女身份拉入了真女教,而在她尝试过无数次逃离,最终还是不幸的被杀害,与百名受害者一起埋在了荒草下。
可作为组织的主导人物方歌,隐瞒了教主已经死亡的真相,在痴迷的一群信徒面前自导自演,再次编造了关于圣女身份的谎言,其实早就将目标指向乐正嘉义的女儿悠悠。
正是因为她的容貌与当年的乐正雅雅有几分神似,也有足够的信心去侵入和夺取,所以,她借以谎言和欺骗,冒充乐正雅雅的身份,取得了乐正嘉义的信任,也成功的将毒与灾难带入了那个家庭中。
直到所有真相浮出水面,枉死的死尸也陆续送回亲人身边,落叶归根,是对亡魂最大的慰藉了。
真正的乐正雅雅尸骨被送回了祁阳,还有幸运活下来的悠悠,送回到了乐正嘉义的身边,虽然没有见到她们团圆的样子,但是确定挽救了一个家庭,或许还有无数个家庭避免遭殃,我跟贺宗宝也算是无比欣慰了。
而在事情的以解决后,我俩便很默契的退出,并且立刻踏上了继续前行的路程。
我们并不想做醒目的英雄,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只是遇见了就做了该作的事情,心无遗憾便足矣。
所以我和贺宗宝换掉了手机号,也搭上了去往单宁的火车,贺宗宝看着关于真女教的直播新闻,然后唉声叹气,我转头有些好笑的看看他,贴了一脸的创可贴,一条胳膊也裹着纱布,模样着实是有点惨。
“怎么了,后悔了?”我故意的笑道:“毕竟做了件这么光彩的大事,却连个名都没有留下。”
贺宗宝摇摇头,“不留名是好事,我仇家那么多,得罪的都是有权有势的,难道我会傻到站在镜头前大肆宣扬,说我贺宗宝在这呢。”说完了长叹口气,
“我叹气是因为可惜那五十万奖金无人认领,咱俩这可真是费了不少力气,没讨来半点好处。”
“并非没有得到好处,行善积德得来的福报,有时候不是金钱能衡量的。”我笑说道:“凡事有得有失,有失也有得,你看,你就快要好事将近,还是转备好了钱口袋接财吧。”
听到我的话,贺宗宝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对于我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于是立刻坐起追问道:“有什么好事?”
“天机不可泄露。”我笑着回一句,然后闭上眼睛往后一靠,摆出“勿扰”的模样。
“靠!我胃口都吊起来了你就不说了?”贺宗宝不由得叫嚷道,过了一会儿不死心的又追问:“那你提醒我一下,我该准备多大的钱口袋够用啊?”
贺宗宝心急火燎的问东问西,直到座位后头突然咣当一拳头用力的捶在了椅背上——
“娘了个腿的,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有完没完,吵死了!”
贺宗宝被震得差点没从座位上掉下去,可刚蹦起来似乎是突然想起了这情景怎么好像有点熟悉,而且刚刚的吼声也是听着极耳熟的。
所以贺宗宝立刻回头看去,等看到后座的,竟然是之前离开祁阳时候碰见的那方脸大哥,倒是没忍住噗嗤就乐了,“我去,竟然这么巧。”
那方脸大哥本来是歪着头睡觉,被吵闹声扰的心烦,眉头正拧成了大疙瘩,听到贺宗宝的说话声,才睁开了眼睛看过去,打量着贺宗宝,明显也认了出来,口中说道:
“原来又是你个葫芦嘴儿,你小子阴魂不散呢!”显然对再次相逢并不看好。
贺宗宝瞅着这大方脸倒是觉得有意思,所以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往我这边指,“旁边这位才是葫芦,他名叫白福禄,福禄福禄,风水葫芦。”
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人家说的是你有嘴没脑子,不要拐带上我。”
贺宗宝一脸笑凝固,卡吧卡吧眼睛似乎才反应过来,而他还没说话,后边那方脸大哥倒是立刻坐了起来,瞅着我这边问:“白福禄?你叫白福禄?哪个白福禄?”
贺宗宝冲上翻了个白眼儿,嘀咕说:“我刚才说了还问什么问,这才是冬瓜脑袋不往里进。”
我听见问话,没有起身笑回道:“有几个是不太清楚,眼下就我一个。”
那方脸大哥倒是急着起身,往我这边看,“不是,我想问你是从裴镇来的不?刚才这小子也提到风水了是不?”
贺宗宝转头看看我,再看看眼前的方脸大哥,警惕了起来,问道:“你有什么事?”
那方脸大哥突然就激动的一手拍着车座顶,“额滴个亲娘啊,俺去了趟裴镇扑了个空,还以为白跑了这一趟,竟然是早就遇见了,白先生,您是认得马武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