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欣怡狂傲无礼,出言不逊,我心生怒意,决定以沈通的病痛给洛欣怡小之以惩。
这就还得要先从沈通的病痛处说起,其实早在去往沈通的典玉古玩店那次,我就看出了他店里的毛病。
他店门向东北开,与马路的来车形成同方向,朝向与门前路成顺水,风水上叫“顺水收财”而不得财,所以生意不行。
路为水为虚财,人车来向为流水方向,左来水那么店门就要开在右方,虎门收青龙水,为逆水门。
逆水门也叫迎水门,可收财,相反则是送水门,是破财的格局。
再以奇门通甲局看奇门格局,生门移在对宫,谓之反吟,显示大局八门返吟。
所谓返伏门迫总非样,求财则有宝难留,戊落三宫为击刑,时干丁逢杜门不卖货,所以显然经营不顺,赚少赔多,有钱也被被物压住了。
而且更主要的是在店铺前门后门有五个形状虎猫样的怪形石,后也询问证实沈通和他弟一个属鼠一个属羊,所以也正犯了五虎擒羊,五猫戏鼠的奇石煞。
两人腿脚被绊必定多受疾病痛苦。
其实要化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奇石原位置挖坑掩埋,也就成为了五虎护羊,卧猫抱鼠,自然转凶化吉。
另外店里鱼缸放在衰位才能够“泼水入零堂”,有转运作用,摆在财位则犯了“正神下水”,破财又惹是非。
而且水位高过头顶流下,淋头击脑,犯了淋头水煞,长期必然影响人精神不济,头越来越疼痛难忍。
虽说锦鲤鱼是风水吉祥物,尤其是黑色具有招财纳福的风水作用,但是养单不养双才最适宜,养双也只养六,方能六六无穷。
其实作为风水师看出这些问题,稍作提点便可以化解,并不是什么难解的大麻烦。
可与人做风水要因人而异,对于品行不好的人是不给主动做的。
沈通额窄发尖,眼睛向外突出,牙齿稀疏,这人有心机而且自私,为利益可以损人利已,重伤他人,而且善于说谎,十句话有九句假,不值得信任。
他明知余元青情况和来处,却刻意隐瞒而且宁可埋在自家院子里也不交出,私心这点,当时从巧凤呵斥他的言语中就可看出。
这样的人与其相处,要非常小心,谨慎才行。
所以说福人居福地,而心术不正,那风水破败也是自作自受,我自然也是不与理会的。
更何况这沈通自作主张就安排我和洛欣怡一群人见面,自己收钱为人办事,却拉我下水受了一番恶言侮辱。
念在他在上田村事上出了份力上,我不收拾他已经算是客气,至于风水受力,那就是他自己应该受的了。
可洛欣怡却是比沈通更可恶,狂傲无礼,出言不逊,成功挑起我的脾气来,一怒下运了个嫁祸法,把沈通身上的病痛之苦转嫁给洛欣怡身上,相当于等同身受,以此给她个教训。
因为刚巧饭店的一楼做装修,我们包括洛欣怡一行人进门时,脚下都沾了白灰,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我的确是不知道洛欣怡八字等信息,而且她的名字也未必是真的,不过走过的脚印是她本人自己的。
秦门秘术中则有个治小人的法子,便是以一个人的手印脚印为媒介下术,也就是说在受施者脚印中放颗钉子都可以让他跛脚,那么以沈通的脚印附在洛欣怡的脚印上下术,那么同样可达成伤痛霉运转嫁。
倒是便宜了沈通,可以好过个七天。
贺宗宝听到我以脚印就让洛欣怡着术,惊讶过后一脸警惕,摇头晃脑的叹道:
“白福禄,你要渡人时候那就是神,可你要治人时候也是真邪啊,得罪不起得罪不起,连我都怕了你了。”
“治人术等同于搬不上台面的巫术,若非得已,我也是不屑使用的,用得不对,对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边说着边一手摸了摸胸口,然而没有摸到那块玉的时候,心下不由得就一震。
我才想起来,护身玉已经碎裂,碎玉还在我身后背兜里装着。
这块玉多年不离身早就成了习惯,而且当年谨遵师命,一直小心注意,可现在脖子上一片空荡,突然就心里没了着落了。
师父没了,玉也没了,我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就没有了靠处,越发六神无主,心下发慌。
我这一走神便没有注意到周围,刚听到贺宗宝招呼了一声,突然旁边咯吱一声急刹车声传来,也顿时回过了神儿,才注意到我正走上人行横道,而交通灯是绿灯。
一没留神就差点和辆车撞在一起,也幸亏对方刹车及时,不过司机正摇下车窗,探出头怒气冲冲的叫骂道:
“瞎是不是,没看到变灯还往路上走?!”
贺宗宝已经过来边把我往回拽,边赔笑道歉笑说:“大哥,不好意思,您请您请。”
我也自觉理亏,道了声歉回身就走,却听到身后依然传来不依不饶的叫骂声——
“艹尼玛的,想找死掀井盖子往里钻,跑马路上来祸害人!”
“家里是死人了还是怎么的,跑他妈我车跟前儿来添晦气。”
“要不是有法律,就这样的傻逼,我他妈一脚油门就压过去!”
我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了那个叫骂不停的司机。
四目相对,对方立刻伸手指过来,“艹尼玛的,你瞅什么瞅,还不服是不是,**崽子站那别动!”说着转手摸出了根银色甩棍,推开车门就往下来。
我暗自提气,已经随手把背包往旁边一扔,快两步迎上去抬脚就一脚踹在了车门上,随着“咣当”一声,那人就被反弹的车门撞了一鼻子的血,跌坐在了地上。
我一手抓着他头发就把人提起,“别人说对不起的时候,你该回的是没关系。”
随着话落手上也顺势一甩就把他脑袋按着,往车上狠力的一磕,便又是“咣当”一声,他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那人捂着嘴,往起爬时手上抓起地上的甩棍,我刚要继续上前贺宗宝已经过来,一手按我肩膀上,低声制止说:
“可以了,周围不少人看着呢。”
而说话功夫那人就已经爬起,面目发狠的抬手就朝着我脑袋就要落下一棍子。
贺宗宝最先瞅见立刻抬胳膊去挡,借胳膊肘巧劲儿抵在他手腕上,卸了他手上的力气,顺带脚下一勾,那男人连同甩棍咣当倒在地上。
男人又捂着嘴倒在地上呻吟,贺宗宝忙假意的凑上前嘴上关切说道:“唉,大哥小心点小心点,快起来。”
那男人接二连三吃亏,见贺宗宝伸过来手,吓得立刻两手胡乱挥着推开贺宗宝的手,嘴里呜呜叫唤。
贺宗宝瞅见他嘴里似乎缺了点东西,扭头瞅瞅地上有没有门牙,正瞅见我捡起甩棍来,
他忙起身,“白福禄,够了够了,不要闹大……”
可我只觉得远远还不够,我心里无名怒火正熊熊燃烧,让我焦躁愤怒,二话不说便手起棍子落下,车玻璃立刻应声破碎。
然而,碎裂的刺耳声响也让我找到了发泄口一般,说是解愤,不如说是刺激着一股子兴奋。
所以我径自跳上了车前盖上,一棍子一棍子狠落下,将整个车顶砸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