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友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低头扫扫山门,人家就给了他两个宝贝,口中惊呼:“我的天,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忙把宝贝小心仔细的收回兜里,“那我拿回去给俺娘和俺妹治病。”
贺宗宝更加郁闷的扭头瞅瞅我,“你说我回去取还来得及不?我也扫地了啊。”
我笑着提醒他说:“好马可不吃回头草,你觉得圣地会却扫地的善修?”
“让你们扫的是自己身上的晦气,尤其是你,在下头可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人家是良苦用心,可惜你不懂把握机会,就你扫那两下子,连自己身上的晦气都没祛净,还是多小心点吧。”
贺宗宝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一耷拉,“敢情儿是这么回事,白福禄你不厚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那我现在怎么办?要不我自己摔两个跟头,能去去晦气不?”
我还没吱声,贺宗宝就蹭的一下坐了下去,一屁股从最后一个台阶跌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你来真的啊。”洛瑾瑜没想到贺宗宝说摔还真摔。
贺宗宝没起来,咬着牙吸溜着冷气回道:“我就那么一说,没想真摔。”
我摇摇头,“所以告诉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就这样,上山受伤的好了,下山原本好的受伤了,贺宗宝的屁股不敢动弹,好不容易馋着他蹭回到了牛友国的家,结果从院里冲出来一女人,低头开门正“咣当”的拍在贺宗宝的脑袋上。
我和洛瑾瑜同情的看着贺宗宝捂着脑袋要蹲蹲不下去,艾乐山更是一脸惊奇,忍不住问了句,“我滴个天,你到底动啥不该动的了?”
牛友国瞅清那女人,正忙一手拉住了她胳膊,急着询问:“兰子,你来找我?这是怎么了,你咋哭了呢?”
那女人已经摸了眼泪,回头看看牛友国,然后叹口气,抽出自己的胳膊,回了句,“大国,我看咱俩的事成不了,我也不想害你,要不,就算了吧。”说着眼泪又落下来,扭头便走了。
牛友国眼看着兰子跑走,又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转头往院里跑,嘴里呼唤着,“娘,出啥事了?!”
见我要跟进院子,贺宗宝一把拽住了我,捂着脑袋,嘴里吸着冷气,“我还得倒霉到什么时候?赶紧想个法子。”
我瞅着他哭笑不得,宽慰道:“快了,快了。”
我们走进院子时候,看到牛友国的娘和妹妹也都坐在院中,牛友国的娘咳嗽不止,牛姗姗一边帮母亲拍着后背一边冲牛友国说道:“哥,你别怪娘,是我跟苗兰说你们不行的。”
“不是我说她不好,但是她命硬,她克死了两个男人了,进了咱们家的门,外一你再出了事咱们家咋整,反正你要娶就给我娶个像样的嫂子回来,再说她都嫁过两次了都。”
牛友国一听牛姗姗的话顿时又气又急,嘴笨又说不出来什么,脾气一上来,跺脚就喊道:“我个捞死人的谁敢嫁,也就兰子不嫌弃,反正我就娶她了!”
“哥你疯了!”牛姗姗跳起来瞪着牛友国。
他娘不住咳嗽,听到牛友国的话这一急,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可把牛姗姗和牛友国两人都吓够呛,呼天抢地的忙去扶老人家。
我也是赶忙上前查看来人情况,看看舌苔又摸了摸老人的脉搏后,我看向牛友国,“牛哥,这事先别提了,赶紧去把你拿回来的灵芝去熬汤水给伯母喝了。”
就这样,牛友国和牛姗姗熬药,贺宗宝趴床上不能动弹,艾乐山便帮忙照看,趁这时候我叫洛瑾瑜去了旁边,思量了下开口先问:
“在山上你说,答应我的事情还算数?”
洛瑾瑜想起,便点点头,“当然,你需要的话,给我卡号,我会让人把钱打你卡里。”
我心说有钱人真是豪啊,笑着摇摇头说:“我这人拿不了大钱,所以不要你一个亿,只希望你能帮这一家子。”
洛瑾瑜明白的说:“你是说给牛哥母亲治病的事?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牛哥也是因为洛家的事牵连吃了不少苦,我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我点点头,“还有他妹妹,两个人的情况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想明天一早尽可能的赶到市里去。”
洛瑾瑜回道:“市医院院长和我父亲是世交,等下我就联系。”
“那自然太好了。”我放下了心,然后再次强调道:“既然是我提出来的,你也是帮了我,所以钱的事一笔勾销,以后不必提了。”
我转身正要回院里,听到身后洛瑾瑜问道:“毕竟是没有亲情血缘的人,拿一个亿去换值吗?毕竟不是小数目,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笑了笑,“不是值不值,只是想不想,想做的千金都愿意,不想做的给个金山也不换。”
回到院中看到牛友国正蹲在门口吧哒吧哒抽烟,我正想着要不要宽慰他两句,牛友国倒是先抬头看向我问道:
“白兄弟,之前你说兰子进门两张嘴,说的是不是俺娘和俺妹啊?”
我瞅着牛友国顿时是无语了,呵呵干笑两声回了屋,心说拿一个亿去帮这么个大笨牛,要是贺宗宝知道,八成也要气吐血了。
一夜无话,半夜里听洛瑾瑜说已经联系好了市医院的消息,顿时阴郁一扫而光,千恩万谢之后兴奋的大半夜没睡,老早就跑去收拾了船准备出门,就这样,牛家兄妹和他娘坐着牛友国的船,我和洛瑾瑜还有贺宗宝则搭着艾乐山的船一起前往陀川市。
一条船上躺着一个,一条船上则趴着一个,所以两船都不快,用了一个来小时才到市港口,洛瑾瑜联系的车早就在港口上等着,所以一路顺利抵达市医院,又是畅通无阻的办了出院手续。
医院最好的专家医师给牛友国母亲做了详细检查,肾炎引发并发症,需要动一场手术,一听说要手术,牛姗姗立刻受不了了,心脏病一犯,可想而知也跟着办了住院,详细检查后,也需要做一场先心病封堵手术。
很快手术事宜也都安排妥当后,我让艾乐山再跑一趟吉阿鹤陀村,把苗兰接过来,如实说明情况,苗兰肯定会过来照顾,这种时候可就是建立双方感情的最好时候了,而且苗兰来了医院,自然会查明已有身孕的事情,那么苗兰和牛家的喜事也就基本成了。
当然,如果这不是一桩美事,我也不会费这个心思,牛友国憨厚执拗,固执起来只会事情越办越糟,冲他为人忠厚心底不错,也帮过我份上,我自然也会尽力而为。
至于贺宗宝,因为尾椎骨骨折不得不凑了个热闹,也住进了医院,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唉声叹气,我看他也受的教训差不多了,便扯了他三根头发。
其实连续倒霉的情况下,要祛身上的霉运有个简单的土办法,就是弄三十三颗糯米,加上他的三根头发,三三三有散散散之意,把糯米和头发用红布袋装上,落个趋避咒,到最近的十字路口扔路上,车辆压过之后霉运遍也散去了。
这效果立竿见影,贺宗宝的床位换了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他这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从这就可以看出来果然是转了桃花运了。
牛家母女俩的手术顺利完成,接下来就是苗兰在两人病床前悉心照料,两人一开始还态度排斥,不过牛友国照顾毕竟不方便,所以最后只能依靠苗兰,渐渐的,这态度上自然也开始有了好的转变。
牛友国也不错,在医院多收医生照顾,别的忙帮不上就跑去医院食堂,没想到这一去手艺就火了,食堂主管非要把他请过去做大厨。
一切都尽人心意,趁着贺宗宝还趴着起不来,这功夫我决定和那个大金主葛泉德,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