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刘老三并没有将昨晚的噩梦放在心上。
可是,随后接连数天,刘老三都会做这一相同的噩梦。
刘老三慌了。
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刘老三发现,自己的日常用品,似乎被别人动了。
他起初怀疑是刘刚。
锅碗瓢盆被刘刚使用,刘老三倒不介意,可牙膏牙刷,刘刚都用,刘老三就受不了啦。
于是,刘老三就去找刘刚理论。
刘刚坚决否认是他用的。
刘老三害怕了。
他想起最近经常做的噩梦。
晚上,吓得不敢关灯睡觉。
可没有用。
只要他一睡着,他就会进入可怕的梦中。
就在昨晚,刘老三开着灯,战战兢兢上床。
奇怪的是,这一晚,刘老三居然没有做那可怕的噩梦。
这让刘老三很开心。
半夜醒来上厕所的刘老三,都高兴地吹起了口哨。
可是,就在他回去继续睡觉,睡到凌晨,天快亮时,刘老三突然觉得无比寒冷。
他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冰窖里。
刘老三是被冻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他床边。
这人就是梦中,每次上床向他走来的人。
对方冰冷的双眸,此刻,正直直地看着他刘老三。
刘老三一咕噜就要跑,可他一只手,被对方抓住了。
对方低下了头,身体晃动,隐约是在挣扎。
等他抬起头时,双眼鲜红如血。
他张嘴,说了两个字:
“张胜!”
刘老三早上,被吓晕了。
等他苏醒时,感觉身体,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便正常上班。
谁知,上着上着班,就成了现在这副状态。
“小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我呀,先前,我冲厨师长他们喊了好几声,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这里,只有你能帮我。”刘老三攥着林年的手不撒开。
“你的身体被鬼上身了。”林年总结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在梦里,一直追赶我的恶鬼,他霸占了我的身体。”刘老三道。
“他长什么样?”
“没看清,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身上那身衣服,我很熟悉。”
“什么衣服?”
“霸占我身体的那只鬼,他穿了一身明朝的战服,我媳『妇』爱看电视剧,我也经常跟他一块看,我在电视上,见过这种衣服,虽然差别不小,但应该就是明朝士兵穿的战服。”
“你的意思是,附在你身体上的鬼,是明朝的一名士兵?”
刘老三点了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一只明朝的鬼,附在现代人身上,去找一个叫张胜的人。
这个张胜,到底是什么人?
不。
张胜真的是人吗?
张胜和那只鬼,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年紧紧皱起眉头。
“喂,小兄弟,咱们这儿有一件关于明朝士兵的事,你要不听一下,兴许这件事对你有所帮助呢。”
“那你还不赶紧说。”
被训了一句的刘老三,麻溜开讲。
“明朝末年,朝政腐败,各地百姓,纷纷闹起起义,这其中,最有名的,当然是众所周知的闯王李自成。”
“当然,我要说的,和闯王李自成无关,是另一支起义军,相较于其他起义军,这一支起义军,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这支起义军,没想过跟明朝军队作战,他们每天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死在他们手中的穷苦百姓,至少有五六万人。”
“当时明朝内忧外患,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这支起义军更加为非作歹。”
“无可奈何,当地百姓,就自发组织起来抵抗这一支起义军,但他们没有武器,于是向朝廷申请,加入了明朝军队,归属明『政府』管辖。”
“而这群装备了明朝军队武器的百姓,和这一支残暴的起义军,展开厮杀,他们之间展开的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就是在咱们这座城市上演的。”
“当时,在这里被杀死的百姓明军,足足有三千多人,大军团作战,这点人数当然不足挂齿,可这些都是民兵。”
当刘老三讲完后,林年道:“就这些?”
故事还行。
但,林年从中,提炼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附在刘老三身上的明朝战士,就是当初死在这里的民兵?
就算这是真的。
可有什么用?
林年还是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找张胜。
“小兄弟,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我看过一本野史,野史上说,那三千名被残暴起义军杀死的民兵,死得冤。”
“他们死得冤?”林年马上来了精神。
“反正野史上是这么说的,但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一个冤法,书上没说。”
林年心说,莫非这是一个类似于,投名状的兄弟相残情节?
林年现在算是有了方向。
刘老三显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这家伙怕得要命。
恨不能马上让林年把那只鬼找到。
但这件事,刘老三没讲清。
那三千民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说他们死得冤?
涉及久远的历史,林年决定去问历史老师。
……
非民间维安组织,一直在密切监视着,挟持走陈萱的假刘老三所驾汽车前进的方向。
只要汽车还在他们的监控当中,那么他们就不至于完全被动。
车,在经过一片密林时,停了下来。
此后,便没有动。
非民间维安组织,当即出动数十人向那里赶去。
与此同时,徐管家也派人前往。
“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呀!”徐管家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
皮包里有两百万。
这不是用来赎人的。
这笔钱,只是为了拜托劫走陈萱的人,不要伤害陈萱。
如果,对方想要赎金,可以随便提。
徐管家一伙人,和非民间维安组织的人,几乎是同时赶到,汽车所在地。
双方都没有草草动手。
怕惊扰对方。
可良久良久,汽车里没有丁点动静。
于是,一名非民间维安组织人员,悄悄『摸』爬了上去。
随即骇然发现,车里没人。
假刘老三和陈萱,一起不见了。
“该死!”徐管家仰天大骂一声,使劲在车上踹了一脚。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一阵震动。
有人打电话过来。
徐管家掏出一看。
是陈萱父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