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徐管家战战兢兢接起了电话。
“老徐,小萱她现在,跟你在一块吗?我刚刚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都没人接,最后还给挂了,她最近,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哈哈,女孩子,总是爱生气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磁『性』十足的声音。
言辞间满是关怀。
“老爷,小姐她……”
“小萱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问道。
轻轻地问。
显然,并不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但随着徐管家这边的沉默,电话那头,终于是传来急促的询问。
“老徐,快点说,小萱怎么了!不要跟我这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赶紧说!”
“老爷,小姐她,被别人挟持走了。”
“什么!”
电话里响起砰的一声。
应该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发出的。
“老爷,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徐管家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少许,随即道:
“老徐,我马上会坐直升机去你那里,在我赶到之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把所有叫张胜的人的相关信息,都给我准备好。”
“是,老爷。”
徐管家话音未落,电话就是匆匆挂断。
……
k市。
与荒僻贫穷的s市不同,k市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大都市,每到晚上,布满大街小巷的霓虹灯就会此起彼伏亮起,宣告着夜生活的到来。
有人在街头卖唱。
有人在炫耀高超的街舞。
抬头,可以看见一栋栋广厦。
k市的房价很高。
许多人,在这里工作一辈子,有可能都买不起房子。
但一栋栋高楼,还在一刻不停地建起。
此时此刻。
一栋数十层楼高的顶层。
四面,都是玻璃墙。
屋里,是陈萱的父亲,陈临平。
他暂时在这栋楼的顶层办公。
他不是租下的顶层。
也不是买下的顶层。
这栋楼,都属于他陈临平。
这栋楼是刚建好的。
陈临平有一个习惯。
只要是自己的楼,在最初落成时,他都会到里面居住一段时间。
而且,每次都选顶层。
这种心态,别人猜不透。
陈临平对外说,是为证明自己公司所建造房屋的坚固。
但真实情况,其实只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
高高在上。
让人有掌握一切的感觉。
往常,陈临平都会站在玻璃墙前,居高临下地欣赏下方美丽的景致。
可现在,陈临平没这个兴致。
他重重地把手机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手机稀碎。
“妈的!王八蛋!敢他妈挟持我女儿,你他妈要是敢伤害我女儿,老子杀你全家!”
年近半百的陈临平,已很少这么生气。
成熟。
睿智。
处变不惊。
每个和陈临平相处过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评价。
这时的陈临平好似另一个人,
他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小弟。
是两兄弟。
“杨客,你下去,把我直升机开到这栋楼楼顶,杨旭,你手机拿来,这两天先让我用一下,回头,我给你买最新的苹果。”
两名小弟被陈临平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在他们记忆中,陈临平始终是一副稳重、运筹帷幄的形象。
可眼前的陈临平……
慌『乱』得像个孩子。
“杨客,你小子给我快点去!杨旭,你到楼顶上等着去,等直升机到了,记得下来叫我上去。”
吩咐一声,陈临平拿着杨旭的手机,又走回了房间。
在地上找到原本的手机卡。
安到新的手机里面。
陈临平一边去取,偷偷购买的枪支,一边匆匆打了几个电话。
分别是打给手下骨干。
“我女儿被挟持了。”
“你们帮我查一个叫张胜的人。”
“这几天,我会去一趟s市,k市如果出了问题,你们几个商量着解决,不要烦我!”
“除非是和张胜,或者我女儿有关!”
“否则,别给我打电话。”
每跟一个人打通,陈临平,都是着急忙慌将这一段话说完。
该打的电话打完后。
陈临平握着手机,独自站在诺大的房间中。
“小萱!”
陈临平虽已快五十岁。
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
反倒是有中年大叔的魅力。
但这一刻,他突然变得苍老。
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咯吱吱……”
“咯吱吱……”
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女儿照片,陈临平将手枪别在腰间,就要夺门而出,
可是,却是有一阵古怪的摩擦声,传入他耳朵里。
像是老鼠在啃咬什么东西。
怪瘆人的。
陈临平纳闷,房子新装修的,怎么会有老鼠呢?
他朝声源处看去。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木门。
他在自己宽广的客厅中,看到了一扇木门!
木门很陈旧,透着浓郁的沧桑荒凉。
最诡异的是,这扇木门,就直愣愣地矗立在他明亮的大理石板上。
十分突兀。
“呼……”
木门里有风吹来。
两扇破旧的门板,随风晃动,发出令人心颤的吱呀声。
陈临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他屋子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木门?
盯着木门看的陈临平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感觉有点冷。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但他却有一种数九隆冬的寒冷之感。
女儿被挟持。
陈临平着急去救女儿。
可是,在这一扇木门前,陈临平却迈不动离开的脚步。
他居然,一步步向前走去。
向木门走去。
似木门里,有无穷无尽的宝藏,在吸引着他前行。
陈临平很快走进了木门。
他最先感到的,是一片漆黑。
木门里,是夜晚的景象。
只是,这里没有璀璨的霓虹灯,帮他照亮四周的光景。
但好在,天上有月亮和星星。
借着微弱的星光与月光,陈临平才得以看清自己正站在一片荒地中。
周围,都是杂草。
“咯吱吱……”
“咯吱吱……”
那古怪的摩擦声,还在响起。
就在前方。
情不自禁地,陈临平向前走去。
很快,他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衣人。
不知是男是女。
白衣人出现的很突然。
仿佛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陈临平想赶上白衣人,问问对方,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但,无论陈临平走多快。
甚至,是一路狂奔。
陈临平,都赶不上前面的白衣人。
慢慢地,陈临平发现一件怪事。
在他前面的白衣人,走路的姿势特别怪。
他的腿,似乎根本就没有迈动。
整个人,轻飘飘地向前。
犹如一个风筝。
陈临平,一直盯着前面的白衣人看。
他猛地发现,白衣人,他的双脚,竟然不着地。
自己遇到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