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
林年又按了一下门铃。
还是没有人开门。
“怎么,陈萱一家都睡觉了?”
“都十一点了,确实不早了。”
林年翻看了一下手机。
扭头,朝女鬼看去。
思忖片刻,还是没敢跟女鬼说,今天走,明天再来的打算。
硬着头皮。
林年再次按起门铃。
这一次,门铃刚一响起,门就应声而开。
开门的是陈临平。
他目『露』疑『惑』。
显然,十分不解林年这时怎么会来这里。
“林年,快请进。”他态度很客气。
对于林年,陈临平是充满感激的,毕竟,林年救了他女儿,这比救他陈临平一命的恩情都要大。
“抱歉啊,这么晚来打扰。”林年歉意一笑。
“没事。你这么晚来,肯定是有急事吧。”
“嗯,我这次来……”走进屋后,林年说着说着戛然而止,因为他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是血腥味。
“陈叔,你这屋里,怎么有这么大的腥味?”
“明天早上,我想给小萱炖鸡汤,但睡觉时想起鸡还没有处理,只好晚上辛苦点了。”
陈临平很好掩盖了内心的局促不安。
“请坐,喝茶,还是咖啡?”陈临平道。
“不了,陈叔,我还是直接跟您说事情吧。”
林年坐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
林年有一种置身棉花海洋中的感觉。
“什么事这么急?”陈临平也坐了下来。
面『色』和蔼。
他很明显非常欣赏林年。
这方面,不仅仅是因为,林年救过她女儿。
还因为,林年不贪财。
之前,陈临平去给林年送钱,二十万块钱。
算是答谢林年救她女儿的一点薄礼。
但林年伸手不要。
陈临平由此对林年看重了几分。
但是,他哪里知道,林年当时伸出一只手并不是不要的意思。
林年想说的是,五万就行了。
一只手,有五根手指头,很好理解吧。
可陈临平理解为,林年不要钱。
林年心里那个憋屈呀。
“我说的是五万!”
“五万!”
“不是不要钱!”
林年内心,不停地发出一声声怒吼。
但他嘴上,不曾解释。
这事解释不清啊。
不过,后来想想,没要钱也挺好,以后找陈萱家人帮忙,也方便些。
就比如现在。
林年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林年掏出手机。
调出姓钱那人的照片。
“陈叔,我想让您帮忙找个人,越快越好。”
陈临平接过林年递来的手机:“你要找的就是这个人?”
“对。”
“他怎么你了?打你了?”
“不是,我还没见过他一面呢。”
“没见过他?”陈临平疑声道。
“陈叔,您就别问了,我只能跟您说,我需要尽快找到他!能多快就多快!陈叔,你要是找见他,别伤害他,也不用让人把他带到某个地方,您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亲自去。”
这一番话,是女鬼的意思。
女鬼想和杀人凶手单独见面。
人,越少越好。
不愿被打扰。
“行,我知道了。”陈临平拍下了凶手照片。
“那,陈叔,我就不打扰了。”
林年离开后。
陈临平就吩咐开来。
白道黑道的关系,都用上了。
将一切安排好后,陈临平默然站立良久。
走出了大门。
去了徐管家居住的小楼。
他怕自己晚上,再作出出格的事伤到小萱。
街道上。
林年扫开一辆共享单车。
然后,人就不动了。
过了很久,林年扭头,对女鬼,一字一句问道:“美女,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
女鬼:“……”
刚刚在来陈萱家里时,就是女鬼根据林年所给的地址带的路。
这家伙……
路痴呀。
女鬼去过林年家,这一次,不用林年给地址就能带路。
林年回到家时,已是午夜。
先前,他用二叔手机,给林涵打过电话,说是到同学家有点事,让二叔二婶他们不要太过担心。
屋里灯亮着。
很安静。
想来,二叔他们都睡着了。
结果林年刚一关灯,二叔房间里,就是微微打开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看了林年一眼后又缩了回去。
“睡吧,小年回来了。”
压低的说话声,自二叔房间传来。
林年回到自己屋后,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
然后,扑在床上就要睡觉。
可趴了一会儿,不仅没睡着,腿上的伤,还歇过来劲了。
生疼。
林年忍痛,自己上了一些『药』。
快一点时,才将将睡着。
可是。
天还没亮,也就是四点多钟的样子,手机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是陈萱父亲打来的电话。
“人我给你找到了,是在……”
『迷』『迷』糊糊中,林年接起电话,一听说,杀人凶手给找到了,林年顷刻间精神抖擞。
穿着拖鞋。
林年就奔了出去。
s市。
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
夜总会夜总会,总是晚上的时候热闹。
这一家夜总会,自然也不例外。
白天空旷的停车场,此刻则挤得满满的。
喧嚣的夜总会,和外面的安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里面。
有人在唱歌。
有人在谈笑。
有人在快活……
一间富丽堂皇、欧式风格的雅间中,肖朗正与一名妙龄少女纠缠在一起。
身影重叠。
起起伏伏。
房间里,尽是靡音。
肖朗今年已五十多岁,可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少女,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肖朗是一名商人。
多年的打拼,让他拥有不菲的资本。
经商过程中,他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他许多钱都来得不干净。
但,那又如何?
钱就是钱。
不管它干不干净,人们都爱它。
肖朗坚信一件事。
为了钱,可以做一切事情。
因为。
钱可以摆平一切。
钱可以买来一切……
比如,他身下美得如画里的人一样的少女。
只要给钱,他可以尽情玩耍。
粗重的喘息声,一道高过一道。
少女的呻『吟』声,勾魂夺魄。
可陡然。
少女声音停止,就像是有一把剪刀,将她的声音割走。
肖朗很不满意。
他抬手,就要给少女一个耳光。
却是发现,少女目光震撼,盯着他身后。
怎么?
有人进屋了?
是非民间维安组织扫黄打非来了?
肖朗转身。
然后,他看见一个戴着眼镜,长相十分斯文的男人在冲他笑。
与此同时,眼镜男将手中的刀,架在了他肖朗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