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在你将色鬼的长相描述出来后,我就命人去查找有关此人的线索,刚刚,我的手下给我发来一些相关信息。”
“这一色鬼,名叫李冲,死时,还仅仅是一个高中生,他的死因,是因为想要非礼一名同学校的女生,结果被人当场抓住,事后受不了别人的非议,选择跳楼自杀。”
“他当年,差一点糟蹋的那位姑娘的照片也发了过来,你看看,虽说和徐芷有那么一些差别,但不可否认,照片上的人,就是徐芷无疑。”
林年接过陈临平的手机。
手机上,是一个穿着校服,显得格外青涩的女孩子,她大大的眼睛中,布满无辜的纯净神采,是徐芷没错。
“这样尚且懵懂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你居然也下得了毒手!”林年偷瞄了色鬼一眼,这一句恶狠狠的话,在心中一闪而过。
他可没敢这么跟色鬼说。
万一色鬼暴动,把他给干掉怎么办!
色鬼由于非礼徐芷未遂,所以才变成如今这样一个样子,那么,色鬼李冲的心结,总不能是,成功将徐芷给非礼一次吧?
林年剧烈甩了甩脑袋。
但一想到色鬼李冲,色咪咪盯着徐芷看的神态,林年愈发觉得,色鬼李冲,是想糟蹋徐芷。
“死了还在垂涎徐芷的身体,这只色鬼,还真是色到骨子里了!”林年暗自道。
“林年,这个叫李冲的色鬼,家住农村,但他家境很富裕,唉,人们不都是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人一有钱就变坏,这两样,他都占了!”陈临平恨声道。
“陈叔,别说了。”林年阻止道。
色鬼可就坐在对面,林年担心,陈临平的话刺激到色鬼,从而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当林年去查看,色鬼的脸色,看看对方是否生气时,却是发现,色鬼不见了方才的邋遢形象,正儿八经地坐着。
“这是什么情况?”
“色鬼怎么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对,是变了一个鬼似的?”
林年略微皱眉,他仔细打量起色鬼,而色鬼并没有看林年,倒是一直在凝视着陈临平。
“怎么,他要伤害陈叔?”
“不大像,他这副样子,怎么都感觉不像是要杀人。”
“那他为什么盯着陈叔看呢?”
“难道,是因为陈叔的话?”
想到这里,林年眼睛一亮,方才,陈临平提到了李冲的家,这一定是让李冲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关键所在。
李冲如今变成了鬼,但他生前,也是有家人的,林年思索,既然李冲一听到家,就发生无异于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是否可以依靠李冲的家人,来解开李冲的心结,不要让他再继续杀人?
“陈叔,李冲家住哪里?你快带我去。”
李冲老家,距离北京不近,林年和陈临平中间坐了一趟飞机,才到李冲家所在的市,坐车到县,再倒车,忙活了许久,第二天上午才到的李冲老家。
村口,坐了一些人,在聊天。
陈临平走上前去。
“各位,请问一下,李冲……”
陈临平话音说完,李冲二字,刚说出口,众人的目光,就一齐唰地一下子,尽数朝他看来。
“你问的是李冲?就是那个数年前,在县里高中,非礼人家一个姑娘的李冲?”其中一个花白胡子的人道。
陈临平点头称是。
本以为,老者会马上,将李冲老家的具体位置告诉他,谁想,这几人,竟好似浑然忘记了林年和陈临平的存在,自顾自聊起来。
“唉,没想到,这都快十年了,李冲那王八蛋,还没被别人忘记。”
“谁能轻易忘记他呢,那个色魔,真是咱们村的耻辱,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去非礼人家一个小姑娘。”
“谁说不是呢。”
“李冲那人心狠呀,硬生生把那位姑娘,给拉到了工地上,要不是随后,有路过的人将那位姑娘及时救下,估计,最后,李冲不仅会把那位姑娘给糟蹋掉,还会把这件事,给推在工人身上。”
“很有可能,你说说,像李冲那种人,他什么做不出来呀。”
“唉,想想当年,他每次从学校回来,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我还好几次邀请那恶鬼去我家吃饭,一想起这件事,我就后怕呀。”
“很正常,谁能想到,李冲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呢,他那时学习多好呀,我本想着他以后兴许能成才,可是……”
“我看,李冲这个色魔,在咱们县,至少能出名五十年,甚至更久。”
“丢人啊。”
“真是,太丢人了,咱们村,怎么出这么一个杂碎。”
“呸!”
“呸!”
聚在一块的数位老人,越聊越气愤。
陈临平和林年,一时不敢再问有关李冲的事情,但,这件事又不能一直拖着。
“那个,几位大爷,您知道,李冲的家怎么走吗?”最着急的林年开口问道。
“一直往北走,看见一个大坑,紧挨着大坑的就是李冲家!”一个老人语气不善道。
“哦,谢谢您。”林年扭头就走。
可陈临平一把将他拉住了。
“怎么了?”林年回头道。
“你走错了,那边是南。”陈临平道。
林年:“……”
林年和陈临平离开后,这几位老人,还在说着李冲。
“李冲那个混蛋,他还敢跳楼?哼,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跳楼?就那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老哥说的对,虽说,他死前,想要糟蹋那位姑娘没能成功,但没准,李冲之前侵犯过其他许多女孩子呢。”
“很有可能,李冲那个人面相,我一看就觉得是一个色狼。”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在我家看电视,电视中出现一位美女,那小子的眼睛,马上就瞪圆了,他爸叫他回去吃饭都不回去。”
“孽障啊!”
这个村子不大,没一会儿的工夫,林年就是看到了李冲的家,那是一座两层小楼,风格在数年前,算很洋气,但到今天,已变得格外老旧。
许多瓷砖都已剥落在地,没人去补,门口贴的对联,还残存着几角,脏兮兮的。
“有人吗?”
“有人在家吗?”
站在门前,林年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敲起锈迹斑斑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