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司徒越正在伏案批着奏疏,靖王随着一位公公走进了御书房中,行礼道:
“侄儿给皇叔请安。”
“靖儿来啦!
来人,赐坐。”
司徒越闻声便是搁笔抬起了一张笑脸。
“谢皇叔。”
靖王淡淡谢罢,便是直起身来,走去了宫人搬来的一张矮凳处坐下。
“靖儿啊,今日让你进宫也不为别的,大漠与我大夏的联姻婚期已定,朕身为你的皇叔,自然也想着为你定下个婚期,毕竟你年岁也不小了,如今既已收了玩心,又有心爱的女子,不如趁此机会,由朕给你们一并赐婚了如何?”
司徒越不知打着什么算盘的,先是这般话道。
“侄儿谢皇叔挂心,皇叔若能为侄儿与心上之人赐婚,侄儿感激不尽!
只是,皇叔……”
靖王说着就故作心绪不宁、手足无措地又起身作揖道:
“那丫头昨夜突然不知所踪,侄儿恐她已遭歹人之手,可侄儿能力有限,还恳请皇叔能出手相助,帮侄儿在这京城中找一找那丫头的下落!
皇叔若能帮侄儿寻回那丫头,侄儿定当对皇叔感恩戴德,将此恩铭记在心!”
“哦?!天子脚下,竟有人干出这等掳走皇室亲眷之事?!简直胆大包天!
来人啊!立刻传朕口谕到刑部,立刻派兵全城搜索,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小贼,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胆大妄为!”
司徒越故作义愤填膺地下了口谕。
“是!”
一位公公应罢,便是领了口谕地往殿外去了。
“多谢皇叔!”
靖王随即又感激地高声谢了一句。
“靖儿不必客气,这事朕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朕看你脸色很是不好啊,想来昨夜定是没能好好休息吧,赶紧坐下歇歇!
你快去给靖王沏杯参茶来!”
司徒越又是装作一位好长辈的模样,命令一个小公公去给靖王准备参茶。
“谢皇叔关心。”
靖王又是淡淡谢了一句地坐下。
“靖儿啊,你相信朕,朕一定会帮你把人找到的。”
“侄儿自然信得过皇叔。”
“等人找回来了,朕就立刻为你们赐婚!
唉,说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朕总觉得昨日,你还是个连马背都够不着的孩子,今日却能在此与朕谈论婚事了!”
司徒越又是一转话锋地,突然与靖王追忆起曾经,靖王不回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想当初,你成日只知道埋头读书,从不与人交往,别说是小姑娘了,好像除了郑家那臭小子,也就没有别家的小公子敢靠近你了吧!哈哈哈哈……”
“侄儿从前木讷,让皇叔见笑了。”
靖王适时地,表现得心不在焉地应付一句。
“怎么会是见笑呢,男儿嘛,志在天下百姓,总比只知道吃喝玩乐来得好啊!
诶,不过说来,当时好像也并非完全没有一个小姑娘敢靠近靖儿你吧!
朕记得,后来好像听说有个小丫头天天追着你玩,是哪家的千金来着?”
司徒越提及此事,就故作想起来一点,又没完全想起来的模样,将话茬递给了靖王,想要让靖王自己说出那个名字来似的。
“回皇叔,是叶家的小千金,但她当时只有五岁,与侄儿年纪相差甚大,并玩不到一块儿去,所以侄儿如今对她印象也是不深。”
见司徒越兜这么大的圈子来提“叶蕉”,靖王便是猜到了司徒越还并不能证实林小芭就是叶蕉,所以他干脆也与“叶蕉”撇清起关系。
“哦?是这样吗?
朕可是听说,当初那小丫头为了救你出火海,差点就被一个铜炉鼎砸死在火海里啊!”
如此救命之恩,靖王会对人家印象不深?
司徒越可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