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盛今天不知道为何如此的绝情,明明是他一个大人动的手,明明此刻的悦悦已经被他训的都不说话了,他居然还要当着大家的面,给悦悦下一剂猛药:“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通过任何方式,去破坏我和你姐的感情!”
霍启盛也爆发了,因为悦悦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这事积压在他的心里面,成了一块心病。..这么敏感成疾的一件事,他当然没有向我提起过。此刻的霍启盛在常人眼里肯定是不可理喻的,但只有我知道,他现在即便是背上不讲理的骂名。也要断掉悦悦的所有念想。
霍启盛,他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那天,他叫住我。说有一件关于悦悦的事情告诉我,我以为他要说的就是悦悦脱衣服的这件事。谁知道,他说的却是一件相当久远的事,根本就不怎么重要。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这一个月里变成现在这样,这样的反常。
悦悦被霍启盛的话完全戳中了心脏,整个人抖如筛糠。如果放在电视里,我一定真的是小雅口中的坏女人。坏到霍启盛所说的一切的话,都好像是我刻意唆使的一样。
悦悦在忽然之间冷笑一声,带着已经嗓子都沙哑的小雅,随即一声不吭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刘姿琳因为没来得及走掉,所以把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到了眼里去,直到悦悦都已经走了,她整个人都完全是一副漫游状态,根本不知道这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她见气氛有点不对劲,刚想打圆场说点什么,霍启盛就把安安抱在了怀里,随即对我说:“我们回家。”
我还没有从刚刚的状态里面缓过神,姿琳姐听了霍启盛这么说,也只好保持沉默。
我们给安安穿上外套,然后带着他下了楼,上车。
一路上听看到了悦悦的姑娘都说,悦悦刚刚是哭着跑出去的。我知道,这件事情深深的戳伤了悦悦的自尊心。因为霍启盛说的话不仅伤人,还是在有刘姿琳这种“外人”的情况下说的,这无疑更伤面子。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记恨我,又或者。因此就离开维港,再也不和我们的生活有丝毫的干系。
车子发动,向着反方向开去,霍启盛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子。我则漫无目的看向窗外。因为我完全知道霍启盛说那些图的是什么,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说什么了。刚走到路口,红灯亮了,霍启盛心情燥郁的踩了刹车,随着吱的一声,轮胎狠狠的摩擦地面。
身旁是向右走的车道,因为有行人在过马路,而不得不行驶的很慢。
我的头靠着玻璃窗。眼神无意识的往右边瞟,可是,就这么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这个脸孔不是别人,正是在我们前脚就离开的悦悦,因为车窗是放下来的,我看到她的侧脸,此时并没有再继续哭。
当然,更令我惊讶的,是她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行为举止好像和她挺亲近的样子。那男人面朝着她不知道在讲什么,后脑勺对着我的方向,看样子也不像是那天悦悦带过来的男朋友啊。
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但是悦悦的表情是绝对冰冷的,她仔细的听着那个男人讲话,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那男人勾着头亲了一下悦悦的嘴巴。随即手臂搭在车的玻璃窗上,头似乎要慢慢的转过来了
我的神经都绷直了,等待着他转过来的那一刹那,然而,他们的车子却先一步走了!
红灯转为绿灯,霍启盛踩上了油门。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我看到了悦悦。”
“哦?那还真是巧。”
他稍稍侧侧头四处看了看,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人呢?”
“朝右走了。”
“那有什么惊讶的。”霍启盛不以为然。
“她车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那天她带我见的那个男朋友。”
霍启盛依旧没有在意,兴许是对我的这么关心悦悦的私事还有点不乐意似得对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人,一天换一个男朋友都很正常,我还就怕她不谈。”
“不是”
我隐隐约约的说;“我就是感觉那个男的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别想那么多了,她爱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关系。”
霍启盛依旧绝情,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可想而知悦悦做的那件事,有多么让他厌恶。
是久千代吗?
可是两个人今天才算作真正意义上的熟悉吧。怎么可能会发展的这么迅速
晚上回去,我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躺在霍启盛的怀里。
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对他说:“你今天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狠了点?”
“陈桑。你记住,我没工夫去关心别的女人的心情,她们和我没关系。”
说完,他便把被子狠狠一拉,把我的头给蒙上,顺手给我塞了塞被角。这个话题我本就不打算多说,见霍启盛这个态度,我也就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去维港。但是我向刘姿琳问了问情况,她告诉我说:“悦悦来上班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还和我有说有笑的呢。”
我哦了一声。
她继续说:“桑桑,你今天又不来,你这是在顶风作案你知道吗,久千代现在肯定是在死盯着你呢,你哪怕做做样子也要来啊!”
“知道了呢。”我敷衍的说着。
可没过多长时间,刘姿琳又给我来了电话,她兴冲冲的说:“桑桑,久千代竟然亲自过来把你妹给接走了,然后跟我说是要去谈生意。你说他谈生意为什么不叫你,而拉上你妹啊?而且这么晚能谈什么生意,我看谈完生意就该去宾馆谈谈人生谈理想了~哈哈哈”
刘姿琳笑的意味深明,但是我却丝毫笑不出了。
昨天那个男的真的是久千代?如果是他的背影。我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才是
按实际情况,他要是带上悦悦谈生意,自然是不会通报给刘姿琳的,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久千代是故意让刘姿琳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警示我他是有要带悦悦的打算的,如果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就会辅佐悦悦,一点一点的把我给挤下去。
维港,没有了谁,都会转动。
他这是在,有意给我制造困难。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车去了久千代的房子,把车扔在一边,准备进去,然而刚刚走到门口,人就被拦了下来,看守的人对我说:“对不起,陈小姐,主人吩咐过了,您不能进来。”
“什么意思?他不让我进去?”
“额主人还在睡觉。”
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我想起昨晚刘姿琳在电话里面说的话,不禁皮肤一麻。
我拿出手机,给久千代打电话,结果却是关机。
我有点沮丧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对看门的人说:“你们不记得我了吗?先让我进去,有什么罪责我担着还不成?”
“不行,主人吩咐了,尤其是您。”
好吧
我败下阵来,退向一边,眯着眼睛,找到一块能休息得地方,耍赖似的说:“那我在这里等他。”
就这样,我一等就等到了半下午,浑身都酸痛不已,我终于失去了全部的耐心,冲上前,不顾守门人的阻拦,一脚踹到了那门上,平常这哪有人寸步不挪的在这守着,明摆着是在守着我不放。
“久千代,你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在外面。”
片刻之后,门开了,久千代穿着随意的站在走廊的下面,远远的看着我:“门踢坏了你赔?”
我皱着眉,看向他,劈头盖脸的就问:“你是不是把我妹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