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只是……”
许平秋目光在陆倾桉身上流连,轻纱如烟似雾,浅掩在雪白肌肤上,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最是朦胧撩人,但一想到去合欢宗,陆倾桉若是也这般穿着示人,那就不是很愉悦了。
“只是什么?”陆倾桉清眸中流露出一缕不解,“这身服饰难道不合你心意,不好看?”
她当然知道许平秋的小心思,当初让她把裙子变长时,她就晓得了,但却故意不说。
“好看的过分,所以你到合欢宗不能穿这身。”许平秋说。
“哦!这样啊……”陆倾桉看到许平秋吃味,忍不住轻笑出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咱俩换换,你来当圣女不就是了。”
“啊?”许平秋被陆倾桉的天才主意震撼到了,“我来当圣女?”
“有什么问题?”陆倾桉理直气壮的反问:“有谁规定圣女就一定要是女的吗!”
“你这不废话,圣女不是女的……诶,诶!不是,嘶!”
许平秋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忽然觉得这话没毛病。
在合欢宗,性别本就是如此方便之物,圣女……也确实可能不强制要求是女性。
“哎,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当然只是专门穿给你看的了。”
陆倾桉阻止许平秋继续思索,转而用告诫的口吻说道:“在合欢宗,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可不少哦,她们手段可更恶劣,你要是上当了……啧,说不准真的要被变个性别,然后被肆意玩弄了哦。”
“我是那种经不住诱惑的人吗?再说了,那些连原本性别都不知道是啥的……”
许平秋想想,都感觉有些膈应,不过看着自诩坏女人的陆倾桉,他忍不住说道:“还有,桉桉你看起来哪里像坏女人……”
“嗯?不像吗?”
陆倾桉不知道哪来的争胜心,很不服气的打断了许平秋的话,双手抱胸,骄傲地扬起下巴,说起了过往的辉煌:“你难道忘记了,当初要不是临清的鼻子太灵,你可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哦!
“要是在合欢宗,想来以我的本事,玩弄上百个秋秋也就分分钟的事吧?”
许平秋:“……”
“嗯哼?”陆倾桉用手指戳了戳许平秋,得寸进尺的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爱说话吗?”
“我本来是想夸你不是坏女人,是仙子的。”许平秋幽幽叹气,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向她:“但现在,我在思考,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找死啊你!”
陆倾桉气恼的扑了上来,攥起秀拳,就要许平秋的腰子为他的言语付出代价。
但在即将落下时,她忽然又收起了拳头,灵机一动的说道:“既然要去合欢宗了,我们是不是该改变一些行为处事呢?”
许平秋不理解她又想到什么作茧自缚的念头,挑眉问道:“所以?”
“到了合欢宗,我的身份是圣女,而你的身份嘛……”陆倾桉十分惋惜,情真意切的说道:“只能委屈一下,当本圣女的玩物了,所以——”
陆倾桉拉长了声音,手上忽然多出了一个脖圈,俯看着许平秋问道:“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这脖圈正是在黑市鬼窑里,那个老板娘塞进大礼包的物件之一。
一想到当初囔囔着要买的某人即将自食恶果,陆倾桉心情都激动了起来,重铸霁雪一脉荣光,降服邪恶秋秋,就在今日!
“行啊。”
许平秋不慌不忙的说道:“那我叫一声,倾桉也回敬一声如何?”
“啊?”
陆倾桉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她设想过许平秋会拒绝,会耍赖,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回应。
旋即,她便意识到,自己完了,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那个,夫君君。”陆倾桉正了正神色,试图挽回局面,小声的问:“如果我现在把脖圈收起来,可以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吗?”
“倾桉觉得呢?”
许平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封住了她还想辩解的唇。
“晤……”
陆倾桉起初还试图反抗,但很快就在这个深吻中败下阵来,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微微发颤。
当许平秋终于放开她时,陆倾桉已经气喘吁吁,唇瓣被吻得嫣红水润,而那个脖圈不知何时也已易主。
“倾桉喜欢紧一点,还是松一点。”许平秋把玩着脖圈,从容的问道。
“当,当然是松……”陆倾桉下意识回答,旋即意识到自己被套路,羞愤交加:“不对,我才不要呢!”
“这是桉桉自己要求的哦。”许平秋咬住她的耳朵,低声道:“把头发挽起来。”
“我…我错了嘛。”
“乖。”
陆倾桉撇过头去,不情不愿地抬起手,将散落的青丝挽到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才沮丧的放下手。
“倾桉这样子真是惹人爱怜。”许平秋轻轻拽了拽,在她耳边继续低语:“还有呢?”
“什么还有,没有!”陆倾桉捂住发烫的脸颊直接拒绝,能让这家伙给自己戴上那个,那绝对是自己的底线了,再退让的话……
“试试嘛,说不准桉桉会喜欢哦。”许平秋将炸毛的陆倾桉抱在怀中,轻轻哄着。
“不要,不…不要嘛……好,好奇怪……”
陆倾桉的抗拒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细微的呜咽。
又是一番软磨硬泡后,雪白的狐尾终于从半透的纱裙间垂落。陆倾桉坐立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秀眉紧蹙,显然很不适应这种异样的感觉。
“真漂亮,就差一对狐耳了。”许平秋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说道:“这个倾桉应该很擅长幻化吧?”
“狐耳?”
陆倾桉清眸一怔,如梦初醒,懊恼地咬住下唇,说道:“原来你是在报复那天……”
顿时,陆倾桉心中恰如许平秋那时所说,只剩浓浓的后悔。
还好除了这个,自己应该没再说过什么大话了。
在许平秋的期待下,陆倾桉苦涩的变出了一对雪白的狐耳。
她试着摆出妩媚慵懒的表情,但因为狐尾带来的异样感,眉宇间总带着一丝忧愁,反倒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不错。”许平秋则很满意的点头,又许愿道:“要是倾桉能再戴个面纱,那就更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
陆倾桉有气无力的应着,翻找出了一方轻纱,笼罩在了脸上。
没过多久,面纱被轻轻挑起。陆倾桉犹豫地微启檀口,像是要说什么,却被堵了回去
朦胧的面纱使得这种亲昵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反倒增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意趣。
雪白的狐尾轻垂在她跪着的双膝间,随着她的动作,时而起伏,看上去倒另有一番活灵活现的感觉。
过了良久,陆倾桉小声嘟囔着:“酸死了……”
面纱已被热气濡湿,朦胧的黏在她的鼻尖,微鼓发酸的香腮,以及愈发红艳的唇上,使得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春山半吐薄烟稠,溪谷淙潺咽暗流。
最是芙蓉娇不胜,一枝颤颤摇秋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