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已醉,唯恐冲撞了圣上,还是微臣先带他去醒醒酒再随陛下一同离开吧。”
安伯贤是个血性军人,对付文官的那套放在他身上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哪怕是他今日砍了安伯贤的脑袋,他都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带走杨诗礼,
于是墨邺便换了个说法,淡淡说道,
“亦或是……安将军全府上下的手,应该都是不想要了。”
奶奶的!还说不是暴君!
杨诗礼睁着眼睛扯瞎话也要有个限度!
还天天跟议政院那帮老臣说陛下恭谦有礼,尊师重道,还有闵怀天下的胸怀,
说这昧着良心的话真的不会天打雷劈吗?
用全家人的性命作为威胁,安伯贤的意志显然就松动了。
他缓缓卸了力道,手无力地滑落到身侧。
墨邺勾起唇角,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傲然俯视着安伯贤,随后转头看向杨诗礼,心中暗暗说道
看啊,太傅,这些人都不如朕,一旦戳中软肋,就将你放开了。
朕不同,朕是绝对不会放开太傅的,哪怕是下地狱,也不会放开太傅的。
安伯贤感觉墨邺看杨诗礼的眼神里强势霸道的占有欲好像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这已经不单单是依赖了。
甚至是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程度。
他很难去理解墨邺的那种心态。
杨诗礼一直以来都是怎么教的人?
好端端的一个皇子硬是让他教成了疯子。
墨邺将杨诗礼打横抱起,在安夫人和一众仆从的跪伏之下,走出了将军府大门。
见到墨邺抱着醉意浓重的杨诗礼出来时,赵笠公公连忙侧身将车帘掀开,恭恭敬敬地弓着身子,低头看着地上。
墨邺抱着杨诗礼平稳地走上马扎,进到宽敞奢华的车轿中。
赵笠也随之将车帘落下,喊了一声“起轿!”宫人们便抬驱赶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进发。
车轿内,墨邺落座后依旧没把杨诗礼放下,而是低头定定的盯着他看,伸手替他温柔地捋开他额前的细发。
然后凑上前在杨诗礼的额前轻轻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太傅,以后不要去找别人了好吗?”
他俯下身贴到杨诗礼的脸上,“太傅想喝酒的话,朕可以陪你喝的,醉意微醺或者酩酊大醉都可以……”
“邺儿……”杨诗礼喃喃呓语着。
“徒儿在这里。”他抓起杨诗礼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亲昵无比地蹭了蹭。
熟悉的触感和声音让杨诗礼感到了莫名的亲切,也放下了全部的戒备,往墨邺的怀里更凑近了些。
墨邺对此很是受用,希望马车走的再慢一些,这样他和杨诗礼温馨相处的时间就会更长一些了。
墨邺直勾勾地看着里的人,不知道在心里将他描摹了多少遍,怎么看都看不够,
想把他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
回到鸾和殿内,墨邺将杨诗礼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为他盖上被褥。
手指细细抚过杨诗礼的脸颊,缓缓游移到杨诗礼的玉颈之间,慢慢缩紧。
只需轻轻一折,这个人就可以永远的属于他了。
然后把他的心挖出来,只供自己一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