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安将军念折子,安将军好像不小心摔烂了杯子。”
“陛下刁难安伯贤,两人一怒之下起了争执,还砸了杯子,场面一度失控。”
等这越传越离谱的言论传到杨诗礼耳朵里时就变成了,
“安将军忤逆圣上,还把陛下打伤了!”
杨诗礼当即就坐不住了,安伯贤这是在闹哪出!这是要造反了吗?
他立马前往马棚,翻身上马,飞快赶往宫中,打听到他们是在大殿的位置,于是便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赶去。
进到大殿中,见太医在一旁左右为难,安伯贤在那又是劝又是哄的,
“陛下你这伤不能不管啊!要珍爱龙体啊!太医我都给你叫来了!”
墨邺还是纹丝不动,也不知道他在拗什么。
杨诗礼轻叹了一口气,缓步走进来,“陛下。”
安伯贤一看杨诗礼来了,就跟看见了大救星一样。
刚准备上前跟杨诗礼说明情况,就见杨诗礼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拔出一把长剑直接横在了安伯贤的脖颈上。
“是你伤了陛下?”
安伯贤瞪大了眼睛,好家伙他不是老是强调自己是文官吗?
明明自己缠着比试吵了无数遍他都不带搭理的,现在只是怀疑自己弄伤了他徒弟就刀剑相向。
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陛下恩宠杨诗礼,而是杨诗礼把陛下溺爱得毫无理智可言了。
这时,墨邺才缓缓开口,“不是安将军,是朕不慎跌坏了您送朕的茶杯,捡时划伤了,不碍事的。”
安伯贤一听,墨邺把摔坏茶杯的事情也揽过去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当然不会推卸责任。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茶杯是我摔坏的。”安伯贤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只是一个杯子而已,杨诗礼还犯不着因为这个生气,他害怕的是连安伯贤也要行刺墨邺。
但看此情形,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两个都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自己是关心则乱了,连平日里那冷静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
听到忤逆和陛下受伤这样的字眼,他就来不及思考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杨诗礼也没太过计较,将手里的剑还给了那名侍卫。
“臣来吧。”
杨诗礼走上前,接过太医手里的药膏,上前拿起墨邺受伤的手细细查看,还好被割的不深。
但杨诗礼看在眼里,却也很是心疼,自从墨邺继位以来,自己就没有再让他受过伤,
但现如今,这个安伯贤这个憨货害得陛下又流血受伤,真恨不得将他打一顿才解气。
由杨诗礼接了手,墨邺就显得没那么抗拒了,老老实实地就让他把药给上了。
这波操作看呆了一旁的安伯贤,太医不知何时来到了安伯贤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习惯就好。
沥阳县,街道旁的茶肆内,泷月四大杀手,难得齐聚一堂。
不远处的茶座上,几个江湖人正说的起兴,
“十年大限将至,听闻那魔窟近日频频传出异动,红云蔽日,恐怕是那魔头雁飞雪要出关了!”
那人说的煞有介事,绘声绘色,引起了茶肆内不少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