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110接到群众举报:郊外废弃药厂附近发现可疑车辆。
警方到达郊外的药械工厂时,正看见几个民工在施工,搅拌混凝土的车子在隆隆作响,正给地下矿井浇筑水泥。
警察喊停包工头,问:“有没有看到一辆面包车?”
包工头说:“就那边,有东西盖着呢。不知道是不是报废的?”
警察掀开纤维板和油毛毡,下面还真有辆旧的金杯车。刑侦科的同事对比了照片,和那天出现在案发现场失踪的车子是一个型号。
旧车子,车牌却是新的?
警察:“拉去物证鉴定中心。”
几天后。
警方顺着这条线索查获面包车司机王某。并在城郊结合部出租屋将其抓获。
王某,曾为会展中心员工,因与中心经理发生财务纠纷,萌生了偷窃和报复的念头,因潜入现场时未发现经理,将经理的秘书小唐击昏后,窃取仓库数码设备两台,音响一部,放置在黑色乐器盒中搬离现场。
赃物近日在二手交易市场悉数缴获,嫌犯王某将移交司法机关依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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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菲儿走了有几天了。
小云看电视新闻的时候,正播到“警方破获会展中心伤人案”,她今天是晚班,特意看完了六点档的新闻再走。本来她是一直担心着齐菲儿的,虽然有于鹤翀打包票,但毕竟都只是一面之缘的朋友,终归是不放心的。
现在,小云的心落了下来。
出门前,她试着拨打了齐菲儿的手机,但手机关机了。
上次也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又过了几天,小云开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有封挂号信,上面的邮戳盖着:青海-格尔木,昆仑山驿站。
打开信笺,里面是齐菲儿写给她信。
亲爱的小云:
你好。我这三个月将随于鹤翀师父在昆仑山上闭关静修。武当山三月,我对道家修行甚感兴趣,与于鹤翀师父相遇也是缘分。能够和于师父学习是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实在不想错过,我会好好学一身功夫和本领。等我回来,我还可以兼职算命,街头卖艺。十八般武艺,技多不压身。
但有一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当时和你说好一起合租的,目前这个情况很是抱歉。但我修行之后也是要回来住的。这几个月我房租会按时打款给你。你可要收着,不许推辞呀。
小云。天越来越冷了,你不要舍不得开空调,俗话说入冬三九多添衣服,保重好身体。我会挂念你的,有空就会给你写信的。
最后,祝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勿念。
落款是齐菲儿,信寄出时间是三天前。
小云找到齐菲儿放在电脑桌旁的稿件对照了一下,笔迹确实是齐菲儿的。
小云小心将信收好,心想:这齐菲儿武当三月还真是魔怔了。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又是一个人的夜晚。
小云在这座城市也是没什么朋友的。她从绒布袋里抽出竹笛,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遥祝齐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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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昆仑山基地。
齐菲儿刚喝完了药。
于鹤翀告诉齐菲儿,得过两小时麻药退了才去下面,不然因为地心世界频率和地球上不一样,恐怕大脑在迟滞状态下接受来自不同能量的冲击,身体会受不住。
齐菲儿看了会外面千篇一律的雪景,又问于鹤翀:“阿鹤,你有纸和笔吗?我想写封信给小云。”
“有的,我给你拿来。”
于鹤翀从会议室里刚找了纸笔给她,就接到了清远打来的视讯,他走去外面接。
轻轻合上了门。
视讯里清远问于鹤翀:“大人。地下实验室怎么处理?炸掉、灌水、烟雾驱散还是保留跟进?”
于鹤翀说:“先探明地下研究人员有多少,特别是地球上为神秘组织工作的科学家有多少?”
“根据热成像仪传回数据,地面看守两人,地下二层看守十人,地下核心层常驻人员四人,k博士、助手、单人杰、首领副手(蒙面人)。”这是这些天清远派了无人机对秘密基地掌握到的初步情况。
于鹤翀说:“我们是地球保护者,万不得已不干涉人类发展,也不伤害地球人。”
画面中,清远推了一下护目镜,建议:“大人,试试新发明的催泪瓦斯吧,从地面通风管就可以渗透到地下,主要成分是地球上的辛香料,生姜、辣椒、洋葱,从气味上融合了榴莲、臭鼬、发酵大蒜的臭味。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熏久了可能会晕厥。”
于鹤翀想了想那画面,微微一笑:“批准实施。对了。驱散神秘组织后,将地下管道封闭,以除后患。”
“另外,再查一下这个人,波罗的海,石油商人,阿布拉莫维奇,他在全球的产业和组织分部……”
“是!大人。”
清远抱拳退下。画面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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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鹤翀再度进屋的时候,齐菲儿已将信写好,叠好。
齐菲儿:“阿鹤。你能帮我个忙吗?”
于鹤翀:“你说,要我做什么?”
齐菲儿:“我给小云写了封信。我想我们去地下之前,能不能帮我寄出去。装个信封,贴上邮票,寄到小云家里。”
齐菲儿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上了地址,一同交给于鹤翀。
于鹤翀点点头,在手心敲了两下。
清平立刻就进来了。
于鹤翀用意识交流,吩咐得细致周到,信该怎么寄,哪里贴邮票,邮局在哪里,都一一交代妥当,然后将信给到清平手里。
“快去快回。”于鹤翀说。
清平领命而去。
灰色的低马尾在后面一甩一甩。
齐菲儿看着清平的背影忍不住偷笑。
于鹤翀一回头正对上齐菲儿的笑颜。于鹤翀不悦,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不经意地问:“笑什么?”
齐菲儿说:“没笑什么。”
于鹤翀坐下来,喝完了剩下的水,仍是喉咙干涩:“你刚才明明笑了。”
齐菲儿眨了眨眼,想该不该说实话,背后嘲笑人总归不好,她换了个说辞:“清平的发型挺特别的。”
于鹤翀微微皱眉。
“阿鹤,你怎么把我的水喝了?”齐菲儿拿起空杯子,一脸诧异。
于鹤翀:……
“你口渴吗?我让清敏倒一杯过来。”于鹤翀话音刚落,杯子里的水又升上来了。
可是重点不是水喝完了,而是你用了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