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刚骂了一句,刘飒飒就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衣裳,他使了一个瞬移,又回到了楼下,抬头望着二楼的女孩,“你凶神附体了不成?”
刘飒飒眼见就要抓住他了,却被他使了法术逃脱,气得七窍生烟,本想转身跑下楼去捉他,但是立刻醒悟对方是妖精,瞬移着蹦来蹦去,自己根本没有捉到他的可能,于是放弃,扒着栏杆大骂:“骗子!你明明是星邃城的城主,雨师峰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居然骗了我这么久,装什么纯情小少男?”
“我怎么骗你了?”凌白跳着脚回骂:“我说我不是了吗?是你自己认不出来怨我啊?”
“你!”刘飒飒被噎得够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你有何居心?从实招来!”
“我有什么居心?我还能有什么居心,”凌白又气又笑,指着自己鼻子,“你看我这新鲜娇嫩的样貌,不戴面具哪个服我?出门做生意哪里来的威严,好歹我也是一城之主,这天生的丽质反倒成了累赘,倒是你,自己傻就别怨别人,我一直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再说阿盼是星邃城最负盛名的工匠,他一直喊我主子少主什么的,你就没想到我的身份是哪个?”
涯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漠然地站在远处没有走近。
阿盼早已经跑到了酒紫身边,怕她吓到,紧紧拉着她的手,谁知酒紫却咧嘴笑起来,还开心地拍着巴掌。
刘飒飒被他一番话说得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用手指着楼下,“你别狡辩!在雨师峰上你可是亲眼所见我被他发出来的树叶插心而死的,你当时还说如果我想报仇可以去你的地盘学习法术,可你却和这个凶手是好基友!然后在这里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自己名字叫白玲珑,让我叫你小白,分明就是诚心蒙我,你是真当我傻啊,还有你,”说着她又指向天夜,“你俩狼狈为奸,狼狈为奸!”
酒紫听到刘飒飒的话停止了拍手,失去了笑容,对阿盼喃喃道:“飒飒姐姐被杀死过?”
阿盼赶紧拉住她,“飒飒姑娘这不是好好的,阿紫不用怕。”
凌白还想狡辩什么,涯初站得老远却发了话,“凌白,这是你的不对了,你该给这姑娘赔礼才是。”
“我不对?”凌白心中其实早就发虚了,只是硬撑着嘴硬,“我怎么不对了,玲珑本来就是我乳名,我并没有胡说。”
他看向天夜,见天夜一侧嘴角微翘着,戏谑地看着自己,心头火起,“你这杀人凶犯在此逍遥,我倒成了罪人?”
天夜扬起眉毛点头,“你就是故意的。”
“你们!你们……”凌白用手指着天夜和涯初,“你们真是我好兄弟!”
“你听见没,大家都说是你的错,你还不承认!”见楼下的人都向着自己,刘飒飒气消了不少。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错了行了吧我的姑奶奶。”凌白取出扇子,快速地忽闪着,明显还不服气。
“不行,你给我跪下!”刘飒飒不依不饶。
“什么?”凌白瞪着眼睛,“太过分了吧!”
天夜却难得一见的笑了一声,“不愧是我的小奴,这么快就有样学样,凌白,你还不快跪。”
凌白气得直翻白眼,指着天夜,“你……”
“还有你,”刘飒飒转而指着天夜,“你得意什么?谁是你小奴?你这么叫我经过我同意了吗?以后叫我女王大人!女王大人知不知道!”
天夜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去,凌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女王大人,哈哈哈,你的女王大人,哈哈,活该!现世报!”
涯初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抬头对刘飒飒道:“听刚才一番话,这两个人都曾经得罪过姑娘。”
“对啊,”刘飒飒指着天夜和凌白,“这个是杀人犯,这个是诈骗犯兼杀人犯同伙。”
“可是,以他们的身份向你下跪,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要我说,不如让他们每人应允你一件事,或者一样东西,作为赔偿也就罢了。”
天夜刚要反驳,却见涯初对自己使眼色,便不动声色。
刘飒飒骂得累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将身子靠在柱子上,想想也是,“那你俩什么意见?”
“我没问题啊!”凌白将扇子一收,“别说一件事一样东西,我但凡能做到的,家里有的,随便你予取予求。”
“行行行,别吹了,”刘飒飒又看向天夜,“你呢?怎么着?有意见吗?”
天夜背起双手:“之前不是说了,你随时可以杀我一次为自己报仇。”
刘飒飒愣了一下,随即道:“那是对你的惩罚,今天的判决是对我的赔偿。”
天夜无言地瞥了涯初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心里转了一下,抬头问道:“你欲求何事?求何物?”
“我现在可不会说的,”刘飒飒摆摆手,“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可能立刻做出来呢,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但你得先同意了这个赔偿裁决。”
天夜沉了一下,“好说。”
刘飒飒愣了一下,没想到天夜居然也答应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对楼下的涯初挥了挥手,“涯初大人,谢谢你替我主持公道,等我酿出啤酒来,第一个先给大人品尝。”
“那就先谢过了。”涯初还礼。
凌白不悦,抬头问:“什么酒?我对你这么好没我的份吗?”
刘飒飒拧着鼻子,“有!不过你得站着喝!”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为什么要站着喝?”凌白转头问另外两人。
天夜不理他,向涯初示意,两人一起往涯初的房间走去。
“你俩干嘛去?”凌白用扇子指着他们的背影。
天夜还是不理他,涯初转身侧头回了一句,“天夜说要学驯兽术。”
“驯兽术?”凌白摸不着头脑,“直接买不是更省事?吃饱了撑得。”
……
刘飒飒走进房间,反手关门,将身体靠在门上,美滋滋地揪着自己的麻花辫子,抬头望天,自言自语,“居然真的答应我了,好意外,这家伙好像也不是很难相处的样子。”
门外响起敲门声,刘飒飒转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