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佳叫喊着,试图用手推开我。虽然她很用力地反抗,但是怎么可能推开一个正值发育期且又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我。
“刺啦”一声,我一把撕开了徐佳佳的衣口,露出半遮半掩的胸罩,和一道浅浅地沟壑,我顿时呆住了。徐佳佳哭着,头发乱作一团,一绺头发粘在嘴边,一脸委屈地流着泪水。
我知道自己过分了,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服盖了上去,从她身上下来,坐在一旁抱住头悔恨地抓住头发。
过了半晌,徐佳佳的哭声渐渐平息了。我抬头看着她,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那眼神就像定格在天花板上一般冷寂而木讷。
“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我有气无力地说。
徐佳佳勉强止住委屈,咬着嘴唇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好自己,我向你道歉。”
徐佳佳抱住胸,缓缓坐了起来,怨恨地看着我说:“我承认我贪玩,但我从来没有作践自己的身体,也包括感情。我是偷偷的喜欢你,可你刚才那些话,那些动作,我觉得我在你跟前已经没自尊了。你一次一次伤害我,故意当我的面和李冉做那些龌龊的事,故意冷落我,我也没自信了。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子在心爱的男孩跟前没自尊没自信了,她会做出什么事儿,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了,我们都别说了。刚刚我不是存心的,我也不想解释太多,总之,是我过分了。”
我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也不想和她争辩谁是谁非。现在,事情发生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徐佳佳一个人的错,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沮丧。再过一段时间,冉冉会不会像我这样放不下她一样,听我解释解释呢?
徐佳佳嘴角冷冷一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死在女人堆里。”
“你闭嘴吧,我怎么不是好东西。”
“你一边享受李冉的感情,一边和范老师暧昧,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急了,大声反驳道:“我和范老师清清白白,你他妈的别乱讲。”我皱了皱眉,接着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有次我好心给你送东西,我在你们小区看见你和她在接吻,别以为你偷偷地做了,就没有人知道。”
“我警告你啊,你别乱说。”我心虚地说。
“我充其量是撒谎,我跟那些男孩根本就没那回事,我就想是故意气你,让你心疼我,想换来你一点同情;想让你注意我,关心我,可是你做的很实际,一边和李冉说着情话,一边钻进一个老女人的怀里。”
我红了脸,尖声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我一直喜欢的是李冉。”
徐佳佳好像占了上风,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一番,“别解释了,我也没兴趣听。”
“既然你没兴趣,我们就不说了,抽空你给你爸回个电话,我就走了。”
“你不是那天说要请我吃饭吗?”
“没心情。”
“正好我也没心情,你陪陪我,我们好好说说话。”
“我们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我站起了身子。
徐佳佳看见我站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说:“你......你先等会。”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呢?”
徐佳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低头看了看脚面,又抬起头,脸上尽是豁出去的表情,用几乎带点挑衅的语气掩饰内心的自卑,“你和她分了,我是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只有选择了我,以后才不会伤心,因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行了,别把话说的太绝,承诺谁都会说。”
“是真的,我保证。”徐佳佳一步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说。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你觉得我们都成这样了,还能谈恋爱?”
“能啊,打是亲骂是爱嘛。”
“你转变真够快的。”
徐佳佳眼睛异常明亮地看着我,“董煜,我们在一起吧。”
我深深叹了口气,“徐佳佳,有些话我说的太多了,也给你暗示了很多,我们维持以前的关系不好吗?”
“我做不到......”
我打断她,坚定地说。“除了李冉,我做不到喜欢另一个人。”
“那她不原谅你,和别人在一起了呢?”
徐佳佳这一句话把我问住了,说实话,我没想过,也不敢想。在我的生活里已经习惯有李冉的影子,假如看到她和别人卿卿我我,我想那肯定会痛的要死。
我想了想,清清嗓子,有点不自然地说:“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吧。”
“如果李冉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也不会选择我?”
我不耐烦地说:“别假设了,我现在很乱很乱。”
徐佳佳习惯性地眯眯眼,嘟着嘴说:“反正我不管,我的第一次是给我最喜欢的人留的,不管你怎么想,我会把握机会的。”
最后,和徐佳佳说了很久,看她情绪差不多了,我让他给她爸打了一个电话。眼看十一点半了,我便和她做了道别,在她依依不舍的神情下,我匆匆从他家出来了。
尽管我和她说了那么多,徐佳佳怎么想,我也左右不了,以后得事情谁预料的到呢。
有人总是幻想用自己的爱改变一个人,可不管怎么努力,其实根本不会起到一点作用。即使知道他最需要什么,就算索取了,也只不过是排挤一下心里的孤独罢了。
人生很长,我们遇见了却达不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终究会有错付的一方;人生很短,我们在一起的幸福却又像一天那么短暂,爱又那么长又那么短。
从徐佳佳家里出来,街上寥寥无几。夜风吹起落叶,在昏暗地灯光下滚落起来,发出的声音就像叶在和枝干做最后的道别,道别声是不甘地,孤寂地,轮回原来也是哀伤的。
尽管灯光很暗,可我又觉得那么刺眼,因为我在一步步向孤独里走,并不需要光来照耀。我想把自己蜷缩在黑暗里,也许才能逃避和冉冉分手的事实,心里才能好受点。
我随手拉起背上的连衣帽,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黑暗里......
再过一个路口就到家了,离家越近我的步子越沉重。刚一转弯,一道刺眼的汽车大灯从路旁迎面照了上来,我拿手掩了掩眼睛,快速走过。走到车尾两三米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口音吸引住了我,那普通话有明显的南方味道,那人平翘舌音重,声音浑厚而有力。
“老乡,你在附近见没见过这个孩子?”
我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材魁梧,一身运动装的男人拿着一张照片,问正要关门的文具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