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男人太可怕了。”叶上珠发出土拨鼠尖叫。
“心里也是够扭曲的。”上官钰咂舌。
“那我们可能要更小心了,他对成双入对的估计仇恨值爆表了,别人兴许留个全尸,我们就直接五马分尸了。”秦芜九也来了一句。
“可能五马分尸都没有,直接给你不留尸。”玄苍冷不丁来了句。
对这怪物的来历有了全新的了解,四人手里拿着的奶皮酥也吃得差不多了。
四人拍拍身上的奶皮酥碎屑,朝着醉乡楼迈出了步伐。
这前脚刚进去,周围就传来了婴儿啼哭得声音,几十个婴儿的声音此起彼伏,尖锐而刺耳。
众人催动玄力屏蔽了婴儿的声音,这声音穿透力极强,轻者耳聋,重者扰乱人的心绪。
“不是,这怎么全是婴儿的声音?”叶上珠瞪大眼睛,大大的眼睛装满了问号,这跟她想得不一样啊。
正常情况与他们打照面的不该是那书生吗?
这题超纲了啊?!
“这书生还有这本事?”上官钰也是面带疑惑。
“你们仔细听,这都是女婴的声音。”秦芜九凝神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玄苍微眯双眼,思索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这厌怪是这么来的。
“这之前是河道,被填了,后盖了楼。”玄苍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
秦芜九顺着玄苍的话接下来去说:“所以说我们听到是这女婴儿是之前丢弃在这河里而产生的怨灵,那书生召集了这些怨灵,食了这些怨灵才能拥有这实力。”
“聪明“”。玄苍赞赏得夸了句身边的人儿。
“那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叶上珠疑问。
“食鬼婴,称不上鬼了,是厌怪。”玄苍沉声道。
众人看到漂浮四散在上方的女婴,小胳膊柔软娇嫩,小腿肉乎乎的,像一截截雪白的莲藕,小团子们一个比一个可爱,众人陷入一片沉默。
叶上珠不忍闭眼,边说边聚集周身玄力,“罪过罪过罪过,”手指尖窜出一束小火苗。
上官钰面色也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握着承影剑,剑锋寒光闪烁,气势逼人。
“我来吧。“”望着在漂浮上空散落四方的溺死的女婴,秦芜九纤长密集的睫毛颤抖了,为这些被淹死的婴感到悲哀和无奈,她召唤出双生琴,轻轻抚上琴弦,月魄手持一面屋面盾牌,站在秦芜九的身后,金色的羽翼轻轻摆动,散发一股宁静祥和的氛围。
光芒大道。
玄苍的双生埙也加入了琴声中,音符中空中飞跃舞蹈,像一片片洁白的羽毛落在上空婴儿的身躯上。
很快,上空那几十位婴儿发出喜悦的咯咯笑声,化为一片散发的月牙白的星光,最后消失不见了。
躲在暗处的书生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这次来的人有点难搞啊。
之前那批来的人,看到这群莲藕般的娃娃愣神半天,没下手结果一个个都被鬼娃娃吃了个干净,这四人居然把它们给净化了。
该死!这群狗男女都烦人!
四人刚准备往上走,玄苍发现周围墙面上的壁画上正在演奏的女子眼珠动了一下。
“等等,这壁画不对,大家注意!”玄苍出声提醒道。
四人四目相对,紧接着点点头。
“壁画不对?那我一把火她们烧个干净!”叶上珠催动玄力,默念完口诀后大喝一声!
燃烧乾坤,梵烬苍穹。
瞬间壁画被点燃了起来,刚刚那演奏的女人的裙摆被烧了起来,就在这瞬间叶上珠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她的魂魄竟然被吸进了壁画进去,壁画上那演奏女人的模样瞬间变成叶上珠的样子。
珠儿!
上官钰和秦芜九齐声惊呼。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打的人措手不及。
快!快!快找这画的阵眼,秦芜九和上官钰箭步似的冲到壁画前去,竟然也被吸了进去。
“哈哈哈,死!都给我去死吧!哈哈哈哈!”暗处的书生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他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笑容越来越疯狂,嘴角扭曲到了一个角度。
“找到你了。”
呼吸之间,书生的笑容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玄苍站在他身后,那双黑鎏金眼眸冷若寒潭,薄唇勾起一丝惨冷的笑意,冷戾的声音响起。
玄苍的手捏着书生的脖子,食指上那玉髓绿眼青蛇的戒指透着寒光。
书生内心咯噔了一下,心跳都慢了一拍,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被冻住,这男人好可怕的气场,他根本看不透他的实力,这还是被压制过的玄力。
他是什么等级!?玄圣?!还是玄帝?!
书生才发现耳边的琴声一刻未停下,面前的壁画哪有什么火焰在燃烧,那石榴红的长发娃娃脸正在笑嘻嘻得看着他呢!还有那黑发冰块女孩,和提着剑的绿眼珠子都在啊!
他们从进来开始就打定了这主意!这都是在骗他?
书生面目狰狞,他们居然就这么不花一分一毫的力气,就这样破了自己的局。
他连梦境之厌都没有使出来,就这样输了?
像个困兽一样输的一败涂地吗?
秦芜九走上前,汇聚了玄力狠狠抽了书生一个大嘴巴子,被抽了大嘴巴子的书生捂住脸颊一脸不可置信得望着秦芜九。
“你打我?”!
秦芜九不语,又是一巴掌狠狠得抽了过去!
书生发出暴鸣,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你有病啊!”
叶上珠、上官钰两人吃瓜群众纷纷拍手,
“该打。”
而玄苍拿出了锁玄绳,套住了书生的脖子,一手牵着线绳,书生跪坐在地面,玄苍另一只手摸摸秦芜九的手,温柔似水得声音响起:“没打疼吧。”
书生:日了狗了,这跟刚刚掐我的人是一个?
秦芜九脸上覆满了冰霜,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抬,站在光影里,眼底确是一片深渊,朱唇微张:“这一巴掌是为那些死去的女婴,本就可怜却被你吸食利用,第二巴掌是为苗姑一腔痴情喂了狗屎。”
“呵,这第一巴掌我认了,这第二巴掌我不认,那苗姑贱人一个,贪恋钱财权贵!什么海誓山盟,通通放他的狗屁!”
“这楼里也没风啊,”看着地面上的粉尘飘起,叶上珠歪着脑袋盯着地面,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文谣,现。
刚刚在文谣的时光回溯里,她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秦芜九将手按在书生的脑袋上,她眸光动了动,眼眶微红,嘴角荡漾着一抹绝美的嗤笑。
“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