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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大侠,到了现在,你还想不露本来面目吗?”

若水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那黑衣人首领脸上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蒙面巾,轻轻一扯,已经撕了下来,露出一张上了年纪但是红光满面的脸孔来。

那黑衣人首领见到若水伸手过来,本能地身子一缩,想向后闪避,但他忘了自己四肢发麻,别说是被捆成了粽子一样,就算是没有绑缚,他也半点动弹不得,当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蒙面巾被若水一把扯落,露出了真容。

他两眼一闭,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现在,他只能期待对方认不出自己是谁。

若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头发半黑半白,额头和眼角有几缕较深的皱纹,整个脸都光滑得像孩童一样,而且很是红润,虽然闭着双眼,胡须被烧得零零落落,但看上去气宇轩昂,气派不凡。

“小七,你来看看,可识得他是谁吗?”

若水对江湖人物一概不知,但可以猜测得出来,这人身份定然大非寻常。

小七曾经在江湖上游历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会识得此人。

果然,小七一眼就认了出来。

“原来是两湖大侠吕渊吕老爷子,真是失敬啊,失敬。”小七对着那黑衣人首领拱了拱手,脸上有着讶异之色,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讽刺。

他觉得惊讶的是,两湖大侠吕渊,在江湖上的名声着实不恶,他的外号既然是“两湖大侠”这四个字,说明他平日里定是行侠仗义,而且惯常为武林中人排解纷难,很得江湖中人的敬重。

怪不得一众黑衣人会以他为首,以他的武功和名望,的确是担得起这首领二字。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堂堂的两湖大侠,也会为利益所驱使,不顾一世英名和自身的清誉,来做这等劫掠人质的勾当。

要是说这吕渊,他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家产地帛,在当地都是属一属二的,门人弟子更是无数,可谓是家大业大。

就连他这样的人也能被人所收买,这可当真是奇了。

可见人心不足,任是谁都有满足不了的贪念,也不独独这吕渊一人。

吕渊被小七一口喝出自己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他睁大了双眼瞪向小七,他只知道对方是太子的身份,可没想到,这太子居然会认得自己。

他的嘴里被塞着钱小豪的臭袜子,作声不得。

钱小豪听了小七的话,吓了一跳。

他做梦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样显赫的身份,想到自己居然把臭袜子塞到了一位两湖大侠的嘴里,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赶忙上前,挖出了吕渊嘴巴里的袜子,然后溜到小七的背后,躲起来不让吕渊的目光扫到。

吕渊气恼交加,两道杀人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后向小七身后的钱小豪,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吕大侠,到了这时候,你还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小七低俯着头,盯着他的脸。

吕渊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矢口否认道:“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老夫不是什么吕渊,也不是什么两湖大侠。老夫只是个受雇于人的杀手罢了。”

“杀手?江湖上的杀手要是都有吕老爷子这样的身手,那恐怕所有人晚上连觉都不敢睡了。都说吕老爷子一手铁胆打穴的功夫天下无人能及,那两枚寒铁打制的铁胆从不离身,尊驾不承认自己是吕渊吕大侠,那敢不敢让我们搜一搜你的身上,是否带着铁胆呢?若是没有,那你自然不会是吕渊吕大侠。”

小七的目光落在那吕渊的腰间,只见他的腰带上别着一个革囊,鼓鼓的突起了两枚圆球样的物事,果然是铁胆的模样。

吕渊磨了磨牙,把心一横,低声道:“老夫正是吕渊,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识得老夫,倒是老夫眼拙了,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吕老爷子名满江湖,我不过是区区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哪里能入得了吕老爷子的法眼?”

小七嘲讽地勾起唇角,走到下一个黑衣人的面前,一伸手,扯掉了对方脸上的黑巾。

“呀,没想到这位长得像猴子一样的居然是‘三仙剑’的掌门人陆长春陆大侠,久仰久仰。”

小七对着那黑衣人拱了拱手。

那陆长春的脸顿时臊红一片,要是他能动弹,非把脑袋埋进裤裆里去不可。

众官兵虽然从来没听过吕渊和陆长春的名头,但是太子殿下这语气中的讽刺味道他们全都听了出来。

太子殿下一口一个“大侠”的称呼他们,这就是在羞臊这些黑衣人呢。

他们身为太子殿下的部属,岂可不为太子殿下以助声势?

钱小豪第一个叫道:“太子殿下,听说这陆大侠名满江湖,乃是一个大大的‘英雄豪杰’,我小豪一心想要慕名去见见陆大侠的真人,却总是见不到,常自觉得遗憾,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陆大侠的真面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的两只小眼珠在那陆长春的脸上转来转去,只看得陆长春的老脸都挂不住了,恨不得一头钻到地缝里去。

那“英雄豪杰”四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陆长春的屁股上,让他如坐针毡,心里头只想要拿什么堵上这钱小豪的嘴巴才好。

这小子的嘴巴,实在是太毒了!

小七用嘉许的眼神看了钱小豪一眼。

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鼓励,钱小豪精神大振。

他上前两步,扯到了又一个蒙面人的黑巾,然后举起手中的火把,明晃晃的火光照在那人脸上。

他恭顺地对小七道:“太子殿下,您瞧瞧,这位又是什么‘大侠’啊?”

小七看了一眼,不假思索地道:“五虎门的安思远安掌门,五虎门乃是江湖四大门派之一,没想到今天有幸,能在这里见到安掌门的金面,真是三生有幸,幸运之极!”

那安思远大吃一惊。

他本来以为自己鲜少在江湖中露面,深居简出,那太子定然不会认得自己,没想到对方的眼睛实在是厉害,看来自己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他不由垂下头来,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长气。

“没想到你的面子还真是够大,连四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被请出山来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姑娘家,鬼丫头,你是不是觉得很骄傲,很得意?”

小七回过头来,调侃了若水一句。

“是啊,没想到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小女子,能让这许多江湖大侠出马来对付我,小七,你说,我是不是要感谢那幕后的人物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啊?”

若水嘻嘻一笑,心里却越发觉得纳闷起来。

是谁?究竟是谁?

小七一口气说出来的这三个人物,虽然她是头一次听说,但只要听到对方的外号和身份,就可想而知对方的江湖地位。

那幕后之人请动这许多高手来“请”自己去做客,来对付这数百名只会粗浅拳脚的御林军,会不会有点小题大作,杀鸡用牛刀了呢?

如果对方是为了缠住小七,只需要用动数人即可,又何至于一来,就是二三十人?

奇怪,还真是奇怪!

这请客的法子奇怪,这请客之人更是奇怪!

若不是身有要事,若水倒真想将计就计,跟着去瞧瞧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请自己前去是为了什么!

她压下心头的重重疑团,走到又一名黑衣人面前,扯下对方的蒙面巾,笑吟吟地对小七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这所有人的身份名字都说得一字不错,我才服你。”

“好!你这是考较起我的眼力来了,就让你瞧瞧,你夫君的本事。”

小七微微一笑,低头看了那人一眼,便脱口而出:“‘九龙鞭’欧阳掌门,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威震江湖的昌隆镖局的总镖头,欧阳总镖头,我没认错人吧?”

那欧阳总镖头冷哼一声,把眼睛闭了起来,给他来个不理不睬。

若水的目光落在那欧阳总镖头的腰间,只见他的腰间果然缠着一条鼓鼓囊囊的大钢鞭,足有儿臂粗细,精光闪闪,共有九节,鞭柄乃是黄金铸成的龙头模样,栩栩如生。

她点了点头,道:“不错,果然是九龙鞭!”

若水在黑衣人中间信走而行,边走边扯落面巾,小七只瞧对方一眼,就能说出对方是什么人物,完全不假思索,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

她不由大是佩服,问道:“小七,你怎么全都识得?这些人都很有名么?”

“何止是有名,简直是大大的有名。他们每个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大人物!”小七嘲弄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扫,这些江湖大侠们全都垂下眼皮,没有一个敢抬眼,他们只觉得这一生,从来没有过得如此漫长,如此羞辱。

他们更担心的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不知道会想出怎样古怪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他们不怕刀劈斧砍,他们就怕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好名声,被对方给糟蹋得一无是处,那真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这些人物实在是太有名望了,小七一个个看过去,竟然全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号来。

每一个被小七叫破了身份的人,都胆颤心惊,个个后悔不迭,同时心中忐忑不己。

这就像是一场酷刑的煎熬,他们倒希望对方能早点划出道来,好结束这痛苦的折磨。

“很好,原来各位全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啊,小女子还真是孤陋寡闻,之前不知道各位的身份,多有得罪,现在小女子向各位大侠和掌门人,赔礼了。”

若水笑盈盈地上前,对着众黑衣人道了个万福。

黑衣人们都缄口不语,心中却是打了个突。

他们对那冷着面孔话语不多的太子殿下并不如何惧怕,可是一看知笑语盈盈,一脸嫣然的太子妃,心情就说什么也平静不下来。

“太子妃,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想要知道什么,只管问。”

静默了良久,还是那黑衣人的首领,吕渊第一个开口说道,他声音低沉,已经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吕大侠果然不愧是两湖大侠,见多识广,就是比旁人识得实务,好,既然吕大侠开了尊口,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知道,派你们前来请我去做客的,是谁?”

若水走到吕渊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

“……”吕渊登时一阵沉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吕大侠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呢?”若水耐心很好地继续问道。

“实不相瞒,老夫也不知道。”

吕渊沉默了一会,终于缓缓摇头说道。

若水忍不住翻翻白眼。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这老家伙居然还不说实话,还打算蒙骗自己,他真当自己是三岁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吕渊抬起头来,直视着若水,并没有回避若水那嘲弄的眼神。

他正色道:“老夫不是骗你,老夫的确不知道此人是谁。老夫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也没必要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要是老夫真想骗你,老夫胡乱编造出一个人来就是,谅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老夫不愿意打诳语,所以,老夫是的确不知。”

听了吕渊的话,小七和若水登时大为奇怪。

看这吕渊的神色,倒不似作伪,他所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要是他胡乱说个人名,那些黑衣人定然会跟着一起附和,是真是假,自己也的确分辨不出来。

他既然说不知道,那就一定是不知道了。

“姓吕的,你这话可不是前言不搭后语?你想欺骗太子妃,哼,可瞒不过我钱小豪的耳朵和眼睛!”

钱小豪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吕渊大声质问。

吕渊对他恨之入骨,见他说话,蓦地里双目一睁,舌绽春雷,怒喝道:“你这小子辱人太甚,要是老夫身得自由,第一个饶你不过!”

他这一声喝骂有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钱小豪的耳朵被震得轰轰作响,顿时面如土色,情不自禁地往小七背后缩了缩,然后又探出头来叫道:“老匹夫,你落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手里,还敢这么凶!太子殿下,太子妃,别管他是什么两湖大侠小侠,咱们还是一刀砍了他的狗头才好,免得他张口乱咬人!”

他知道自己塞臭袜子的举动把吕渊给得罪狠了,要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下令放了此人,那第一个倒霉的人不是旁人,就是自己!

所以他才一力撺掇着想要杀了吕渊。

小七心中也正有此意,既然吕渊坚决不肯吐露实情,那留着他,也的确是个心腹大患。

这吕渊在江湖上的地位极高,要是纵虎归山,他要是登高一呼,江湖中有一大半的门派都会听他号令,他到时候率众和自己为难起来,倒是一件极大的麻烦之事。

恐怕到时候,就连圣德帝都拿这些江湖中人毫无办法。

他不能为父皇分忧,但也绝不能为父皇增添麻烦。

为了免除后患,还是一刀杀了这些人干净。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若水,她总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心慈手软。

“水儿,你累了一夜,还是先回帐篷里面休息一下吧,这些人,就交给我来处置好了。”小七看着若水,温言道。

火光映照,把若水的面颊染得晕红,她的目光正若有所思地落地吕渊的脸上,并没有留意小七的话。

她现在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那吕渊迎视着她的目光,沉声道:“太子妃,我们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前来邀你去见一个人,如果我们要想害你,以我等的身手,”他环顾了一眼众官兵,再次露出轻蔑之色,“就算再多十倍的官兵,也绝对护不得你的性命。”

小七和若水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

他们这些人要是真下杀手,只需要出动兵器即可。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只是将这些官兵点了穴道,并未伤他们性命。

第二次前来,他们要是真的有杀心,绝对可以先将这些官兵杀得一个不留,然后再出手对付自己。

就算自己挖好了陷阱,没有了官兵们的相助,她也奈何他们不得。

说起来,他们倒真的是手下留情。

难道他们真的是奉了别人的令,前来请自己去做客?

但是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样横蛮无礼的请客方式?

小七忍不住满腹狐疑,看向若水:“你在江湖上可认识什么有地位的朋友?”

他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据他所料,倒像是一个极有威势之人想见若水,这才派出了这许多成名人物前来相邀,但,这个人想见若水的目的,可就难以猜测了。

若水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识得,如果要是说你识得,倒还有可能。”

也是!

小七早就想过,若水她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嫁给自己后才离开过帝都,怎么可能会认识江湖上的人物。

他不由得沉吟不语。

本来他以为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说不定会是他一直揣测的那个对头派来和他们为难的,现在看来,倒不像是那么回事。

那这些人是杀,还是留?

他犹豫不决。

小七的目光对众黑衣人脸上转来转去,拿不定主意。

“放他们走吧。”若水忽然说道。

“放他们走?”钱小豪第一个叫道:“太子妃,他们可是要来对付你的坏人啊!你要是放他们走了,下次他们要是再来,该怎么办?”

他胆颤心惊,几乎不敢看向吕渊的脸。

他知道,自己和这吕渊的梁子是结大了。

要是太子妃放了他们,这吕渊第一个饶不了的人就是自己。

“他们,不会再来了。”若水一脸笃定地道。

“怎么不会再来?太子妃,这些人说的话靠不住,你可万万不能相信他们啊。”钱小豪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小豪,刚才太子殿下念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号,你都记下来了吗?”若水抬眼看向钱小豪。

“记、记下来了。”钱小豪点点头,他人聪明,记性又好,小七只说了一遍,他就把每个人的容貌和他的身份牢牢记在心头。

他之所以用心去记,是想日后回到帝都,在那些瞧不起他的御林军面前吹吹牛皮,夸夸海口,可他却不知道太子妃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很好,你这就快马加鞭赶去前面的城镇,多找几个当地的说书先生,把今儿发生的这件事,编成一段故事,然后让说书先生说给城里的百姓们听听,让他们都知道知道,这些‘大侠’们在盛名的背后,干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勾当!”

若水说完,只见众黑衣人的脸色全都变得毫无血色,目光中露出绝望愤恨的神情。

她微微一笑,又道:“当然,这些‘大侠’们真正的名号,就暂时保密,哪天你或是咱们现在在场的人,不管是谁,要是突然死了,或是失踪了,就让说书先生们将‘大侠’们的姓名身份公诸于众,记住,你要多找一些说书先生,编好故事后,让他们将这个故事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说下去,最好说得人尽皆知,这些银票,就是他们说书的酬金。”

若水将一叠银票塞到钱小豪的手里,一抬下巴,道:“还不快去?”

钱小豪闻言,登时大喜。

太子妃这一招,简直是太棒了!

她这样做就等于牢牢抓住了这些黑衣人的把柄,将他们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们要想保住自己的名声,首先就要保住太子妃还有他们这些御林军的命!

哈哈,安全了!

“是,太子妃,您的方法太高明了!我马上就去!”

钱小豪兴冲冲地奔出人群,跳上一匹马,打马如飞,直奔前面的城镇而去。

他奔出一段距离,从马背上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地对着吕渊拧了拧鼻子。

姓吕的,你是两湖大侠又怎样,落在太子妃的手里,哼,你就是三湖大侠、四湖大侠,也休想讨得了便宜去!

众黑衣人的目光全都紧盯着钱小豪的身影,恨不得从心里长出一只手来,将这小子从马背上拽下来,让他一步也不能离开。

黑衣人们知道,钱小豪这一去,他们这一辈子都休想过得安稳舒坦了!

小七则微笑着看向若水,心头顿时一松。

不得不说,若水的这一招棋,下得实在是太狠了!

而且妙到巅毫!

若水却有些无奈,她看到了小七赞许的眼神,其实她这招说起来,放在现代实在是不足为奇。

在现代,这种威胁人的招数几乎都滥大街了。

要是她手头有手机可以录像,就把这些人的形像全都录下来,然后封存,就是最好的把柄。

可是这个时代压根就没有这些先进的设备和工具,她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说书先生的头上。

在这时代,说书是最好的媒体传播工具,约等于现代的广播电台。

说书先生的媒体效应,那也是大大的,她要是不利用起来,岂不是白白的浪费!

果然,那些黑衣“大侠”们先前听说若水要把他们的事情编成故事让说书先生开讲,个个心如死灰,可是听到若水又提到先隐瞒了他们的真实姓名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最起码,有了喘气的机会。

“吕大侠,你们既然对我手下留情,我也不会干出斩尽杀绝这种没人性的事情出来。不过,我希望从此以后,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永远不要!要是再有下次,我相信事情的后果如何,吕大侠一定会比我更清楚,机会,我只给一次!”

若水看着吕渊的双眼,一字一字地说道。

吕渊身子一震,他听出若水的言下之意,她是要放了他们?

可是他心里却感觉不到半点欢喜,反而变得沉甸甸的。

“太子妃,我们办事不力,请不到你,老夫以后自然也没有这个脸再来。但有一句话,老夫想提醒太子妃,此事不一定会就此做罢,我们做不到的事情,或许,还会有更厉害的人前来,希望太子妃到时候要多多小心在意。”他沉声说道。

“是么?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多谢吕大侠好心提醒。对了,吕大侠,你们现在四肢发麻,内力全无,是吸入了我的软筋散的缘故,不必惊慌。这药效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就会消失,到时候相信以吕大侠还有诸位大侠和掌门人的功力,崩断身上这几根小细绳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今天多有得罪诸位,希望诸位不要见怪。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若水交待完这番话,就转头对小七道:“咱们现在就走吧。”

小七颔首,发出命令。

他知道若水虽然说过放了他们,但没有马上给他们解药,就是为钱小豪赢得时间。

相信二十四个时辰之后,这些“大侠们”的光荣事迹就会由说书先生的嘴里,传到百姓们的耳朵里,然后广为流传。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们想要杀人,听过他们之事的人这么多,他们本事再大,也没法子一个个找出来,杀人灭口了。

此计大妙!

也真难为这个鬼丫头能想出这么损的点子出来。

不过以恶制恶,就是这种办法,来对付这种江湖上沽名钓誉的大侠们,才是最好的法子!

全体官兵立刻整装拔营,没多久,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就只剩了众黑衣人,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像条木头桩子似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目送着官兵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欢喜?还是烦恼?

愤怒?还是感慨?

不过众人都知道,自己的小辫子已经被那太子妃给牢牢地抓在手里,终此一生,他们最好不要再去惹她。

随着官兵们的离去,黑暗再次笼罩下来。

黑衣人们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黑暗密林里,有两双眼睛,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主子,要不要属下出手,将这些人全都……”袁方做了个斩的手势。

这一晚上的情景,他全都看在眼里。

惊心动魄之余,他对那东黎的太子妃开始感觉到更加敬畏起来。

不过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陷阱和手段,居然就将这数十名武功高手给治得服服贴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让她继续留在世上,不能为主子所用,迟早会成为主子的心腹大患!

还是及早除去为好。

可是主子下了严令,不许他动手,那他就不亲自动手。

眼前这群江湖大侠,身中麻药,动弹不得,如果他此时出手,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岂不是条“借刀杀人”的妙计?

事后有人追究起来,定会怪到那太子妃的头上。

到时候她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些江湖大侠们,个个身份显赫,要是他们全都死了,定然会在江湖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他们的门人子弟,定是要为他们复仇雪恨。

这些人要是联合起来,声势浩大,定会搅和得东黎国一片混乱,自顾不瑕,恐怕就连那东黎国皇帝的宝座,都坐不安稳了。

到时候主子趁此良机,与另外三国联合出手,一举灭掉东黎,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相信以主子的聪明才智,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这种“嫁祸于人,趁火打劫”之事,乃是主子的拿手好戏。

只是主子心中所想,从来不会宣之于口。

那就由他来做这个恶人,把这个卑鄙之极的想法说出来好了。

“……”白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闪烁,显然是颇为意动。

这的确是个最好的时机。

如果他将这些大侠全都杀死,就是一个最好的嫁祸之计,东黎势必会因此陷入一片混乱,到时候自顾不瑕,于他大为有利。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犹豫了。

“主子,心慈手软,可不是您一贯的作风。”袁方见白衣人久久没有作答,忍不住提醒道。

“袁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罗嗦了?”白衣人脸色一沉。

“主子,属下只是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咱们可千万不能错过啊。您这么多年韬光养晦,为的不就是这一天?您要是为了那个女人,您这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袁方大起胆子说道。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霾,心道:主子什么都好,就是那个女人,她永远是主子心中的软肋!

“袁方!你的话太多了!”白衣人冷下脸来,面沉似水。

“是,主子,属下失言。”袁方马上躬身赔罪。

“就按你说的办吧。”白衣人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然后他足尖在树梢上一点,整个人像只白鸟般,飘然飞起,几个起落,已经消失不见。

袁方大喜。

他就知道主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他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黑暗的密林中,那些黑衣大侠们完全不知道死亡的危机正在向他们一步步迈进。

“吕大侠,您说,咱们以后怎么办?”一名黑衣人实在按捺不住,出声问道。

“我建议等咱们恢复了行动自由,就追上前去,暗中结果了那臭丫头,以咱们的身手,谅那丫头绝对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她身边就那名太子殿下的爪子还硬点,其他的人都是草包一个,咱们只要缠住了那太子,杀那丫头绝对是不在话下!”

“是啊,吕大侠,咱们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那臭丫头的一把火,差点把俺变成了烤猪,这样的奇耻大辱,俺要是不报,誓不为人!”又一名黑衣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看那太子妃倒不是坏人,她明明制住了咱们,只消一刀杀了咱们便是,可是她却手下留情,就这么走了,要是咱们再去找她的麻烦,是不是有点不讲江湖道义?”另一人却道。

“我呸,和这臭丫头讲什么江湖道义?”

“不讲江湖道义,咱们枉自被人称之为侠?”

“你们先别吵了,咱们的把柄还落在那太子妃的手里,你们都忘了,那丫头可是说了,如果她要是出了事,或是她的手下人有任何一个出了事,都会把咱们的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全天下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咱们做的事,到时候,你们谁还有脸在这江湖上混?”

此言一出,方才还在意见纷纷的众人一下子全都闭上了嘴巴,变成了一个个锯嘴的葫芦。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吕渊始终不发一言。

过了良久,才有一名黑衣人问道:“吕大哥,你说句话吧,该怎么做,咱们都听你的!”

“对,对,吕大侠,咱们都唯你马首是瞻,您老人家说一句吧。”

“大哥,您是什么意思?咱们该不该继续找这太子妃的麻烦,还是此事就此作罢?”

吕渊双眉紧锁,沉吟不语,显然心中也是难以下决定。

突然之间,他双目一睁,大声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他功力在众人之中最为深厚,虽然中了若水的软筋散,内力被压制得用不出来,但并不代表他的内力就此消失,他只感觉到一股风声异动,然后敏锐地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机,扑面而来。

众黑衣人全都一凛。

他们在黑暗中张大了眼睛。

然后他们只觉得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又矮又胖,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个矮南瓜。

“你是什么人?”

“来此作甚?”

“恶贼,你是不是那太子妃派人要加害我们的?”

“哼,我就知道,天下最毒妇人心,那太子妃岂会如此好心,放了咱们?”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果然是个奸诈的小人!”

“臭女人,咱们就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她!”

众黑衣人成名数十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袁方刚一出现,他们就察觉出来他来意不善,定是那太子妃派来杀他们灭口来的。

所有人又惊又怒,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哼,你们死到临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袁方阴恻恻的一笑,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一步步慢慢走近。

黑衣人们心中一凉,暗淡的星光透过树隙,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楚来人脸上的狞笑,和他手中的那件凶器。

他果然是来杀自己灭口的!

没想到那太子妃在众人面前假仁假义,一转眼,马上就派人来刺杀自己,真真是毒辣之极!

“请阁下报下名号,也好让我等死个明白,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吕渊毕竟是两湖大侠,面临生死,说话仍是沉稳之极,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慌乱。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袁方的右手。

对方握着匕首的手很稳,五指虽短,却粗壮有力,那匕首的把柄是由乌木所制,油光发亮,显然是常年摩挲所制。

杀手!

这个像矮南瓜一样的人物,是个真人不露相的杀手!

而且,对方的武功绝高,只怕不在他自己之下。

以他这样矮南瓜一样的形貌,功夫又如此之高,吕渊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位成名高手有这样的一副奇形怪貌,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此人在江湖上藉藉无名!

有这样一副身手而又藉藉无名的,除了他是刻意不想出名,吕渊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

而他不想出名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就是他的身份:杀手!

没有哪个杀手愿意出名,真正的杀手都是隐藏在暗处,等着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至于那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皆第一高手墨白,吕渊一直觉得是个笑话。

他很好奇,像墨白这样有名的杀手,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说实话,他也一直很想见见墨白,更想会会墨白。

毕竟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就像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光环一样,引诱着他想要去争、去夺,甚至去抢!

但他是两湖大侠,在江湖中素来以端方重义的人品深受大家的爱戴,为了顾念身份,他才一直忍下了那个想要找墨白一较高下,夺取那武功天下第一名头的狂念。

可是今天,当他看到袁方的时候,他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是墨白!

除了墨白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江湖上还有哪名杀手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但是旋即他就知道自己弄错了。

对方不是墨白!

他虽然和墨白素未谋面,但墨白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江湖上见过他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关于他的传闻,更是广为流传。

大家都说他不但是武功天下第一,更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喜欢穿一袭绣着水墨山水的白色长衫,要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准会把他当成是提笔从文的名士书生,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操纵他人生死的杀手!

这矮南瓜不会是墨白!

但他是谁呢?真的是那太子妃派来灭口的吗?

“我是谁,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到了地底下,阎王爷会告诉你们,我是谁!”袁方冷冷地说道,又迈上了一步。

杀机迸现!

黑衣人们全都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今日大限将至,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思想万千。

虽然不久之前,在那太子妃的面前,他们个个都摆出一副泯不畏死的姿态,但是,蝼蚁尚且惜命,更何况是他们?

他们每个人都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地位尊崇,正值鼎盛之时,未来最少还有二十年的好光景、好日子等着他们,就这样死了,他们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曾经叱咤风云、掌握他人命运的他们,如今却命悬他人这手,这岂不是最大的讽刺?

他们怎么甘心就此束手待毙?

每个人都急速运气,想要恢复功力,哪知道若水配制的这软筋散实在是厉害之极,乃是她研制出来专门对付像他们这等功力高强之人而准备的,吸了软筋散之后,二十四个时辰会内力尽失,又哪里是一时片刻之间就能恢复的。

他们只觉得丹田中空荡荡的,一颗心也跟着变得空荡荡的。

黑衣人们看着袁方手持匕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就像是看着死神,走向自己,眼神中露出绝望,又含着气愤。

要是他们没有失去内力,每个人都有和这杀手一拼高下的实力。

可是现在,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像宰割瘟鸡一样,收割自己的生命。

袁方走出两步之后,突然顿住了脚步。

黑衣人们心头一跳,以为是他改变了要杀自己的主意。

袁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柄单刀上,这是之前御林军们留下来的兵器。

他眼神闪动,将匕首插回腰间,俯身拾起单刀,笑了笑。

还是用那帮草包官兵留下来的武器最好,这样更是不留痕迹,更容易栽赃嫁祸。

黑衣人们看得莫名其妙。

那匕首明显林这单刀要锋锐得多,他要杀自己,用匕首岂不是更快?为什么要换了单刀?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阁下,你不是那太子妃派来的,请问阁下究竟是谁?我等是哪里得罪了阁下,以至于阁下要对我等痛下杀手?”

吕渊突然沉声喝问。

他也只是心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便脱口说了出来。

哪知道袁方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但对方脸色这么变了一变,吕渊已经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这矮南瓜杀手,果然不是太子妃派来的,而他要杀自己的理由,也正是想要嫁祸给太子妃。

得知了这个真相,吕渊的心头反而更加沉重。

这矮南瓜既然是想嫁祸于人,那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今天算是彻底交待在这里了。

“姓吕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我只好先送你去见阎王爷了,到了地底下,你再继续做你的两湖大侠去吧,哈哈,哈哈哈!”

袁方得意地大笑两声,他的目光落在吕渊的脸上,充满了猫捉耗子般的嘲弄。

两湖大侠又怎样?

还不是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由自己宰割?

他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薄薄的刀刃闪烁出一片寒光。

黑衣人有的已经不忍心再看,有的则想,这矮胖子杀了吕大侠之后,下一个要杀的人就会是自己。

有的更是索性闭上了眼睛,只待等死。

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紧接着“扑”的一声闷响,随后响起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衣人们大奇,睁眼一看,只见那矮胖子杀手已经滚倒在地,手中的钢刀断成了两截,而吕渊的脑袋还是好端端地长在他的脖子上。

众人又惊又喜,只当是来了救星,哪知四面环顾,周围一个多余的人影儿也没有。

有一人眼尖,看到在那矮胖子身边滚落了一枚圆溜溜的东西,看上去倒像是吕渊那只从不离身的寒铁胆,暗自奇怪,这吕渊不是和自己一样中了软筋散,内力全失,怎么会发出铁胆呢?

不会,不会是他!

但,不是吕渊,又会是谁呢?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吕渊的腰间,只见对方腰间的革囊中果然少了一个鼓鼓的圆球,顿时惊喜交集,大声叫道:“吕大侠,您能动了?”

“不错!”吕渊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他双臂微微一挣,身上那粗如儿臂的粗绳顿时碎成了一寸寸,他从革囊中摸出另一枚铁胆,目光如电,直视着袁方。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等嫁祸于那太子妃?”他陡然一声大喝,声如洪钟。

众黑衣人全都大喜。

只要吕渊能够行动自如,那他们就全都有救了。

袁方倒在地上,只觉得胸口疼痛欲裂,已经被那枚铁胆击断了一根肋骨,更是受了其重的内伤。

以他的功夫,就算不及吕渊,相差也不甚远,二者如果光明正大的比武,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哪知他明明看到吕渊全身被缚,又中了软筋散,毫无反抗之力,所以对吕渊没有半点提防之心。

怎料得到吕渊会突然出手,掷出一枚铁胆,先是砸断了钢刀,那铁胆余势不衰,紧接着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他出其不意,竟然中了暗算,受了重伤。

此时此刻,形势一下子发生了逆转,动弹不得、任人宰割之人,竟然变成了他自己。

袁方就是想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这吕渊为什么竟然能够忽然就恢复了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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