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魅说:“拉倒吧!就是他把我们送到主上驾前。”前元妃说:“局势千变万化,今天对车辕有利,明天就说不好对谁有利了。”明魅说:“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前元妃说:“想想这些年咱们的事,那厮不是都忍过来了吗?”明魅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佩服他了。”前元妃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后夹起尾巴做人。”明魅说:“多谢你的教导。”送走了明魅,前元妃瞬间被气的破口大骂,碰巧这个时候临站在外面行礼,她就窜了出去,说:“你心里如果没有我这个母亲,之后就不比来了,来了只是站在外面,你当我死了吗?”临双膝跪地,说:“母亲,我对不起你。”前元妃走过去说:“进屋!”临跟着她进了屋,她说:“我想听一下你的志向。”临笑着说:“我没有很大的志向,只希望父母平安无事。”
前元妃说:“你想不想做炎帝呢?”临说:“我只想主上龙体安泰。”前元妃笑着说:“跟我说话你不用这么小心。”临说:“母亲,小心不是坏事。”前元妃说:“主上用车辕和明魅前妻之间的婚事羞辱我和明魅大人,你难道就不气愤吗?”前元妃说:“母亲,人做任何事都有后果,你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话音未落,前元妃就把一记耳光甩到他的脸上,说:“你竟敢这样羞辱你的母亲?”临站起来就往外走,前元妃立刻把门堵住,冷笑着说:“你还记得你上次你是怎么去的曲阜吗?”临冷笑着说:“那你就再试试看,我就不信,别人承继大统对你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好处。”前元妃说:“就是再没有好处,也不会让你这种仵逆子得逞。”临说:“母亲,那你保重,我这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曲阜。”前元妃从来没有被这么顶撞过,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捏住临的脖子不断用力。
过了一会儿临就昏死过去,他用手指试了试临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了气。前元妃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没一会儿这件事就惊动了大内。临立刻被搬运回到底,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两个红色的手印,帝承气的破口大骂,两个壮汉把前元妃拖到帝承跟前,帝承说:“连亲生骨肉你都下的去手,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前元妃已经恢复了镇定,平静的说:“仵逆之人难道不该死吗?”帝承说:“他是不是仵逆,你说了不算。”前元妃说:“可你说了算。”帝承说:“你想绝我的后,你想报复我,对不对?”前元妃说:“为你的继承人准备后事吧!”说完放声大笑,她的声音让整个大地为之颤抖,帝承捂着胸口,说:“我的儿子吉人天相,一定能缓过来,而你却必死无疑。”前元妃说:“你不会杀我的,我要是死了,咱们的儿子就要背上弑母的罪名,如果是这样,我看他怎么做炎帝。”
帝承叹口气说:“你真不是人。”前元妃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她若无其事的走了,帝承下令调动国中所有的资源为临进行医治,就在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车辕的新夫人来到了大内,她说:“我又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帝承绝望的说:“人都凉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新夫人手里拿着一根草,撅成四截,两截塞进鼻孔,两截塞进耳朵,然后她用双手轻轻的按临的胸口,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帝承说:“算了,下葬吧!这都是命。”新夫人说:“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又过了两个小时。”大家看到临的鼻孔里就出来许多血。帝承被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新夫人把草取出来,临睁开了双眼,新夫人说:“她还很虚弱,让他休息半月,应该可以痊愈。”帝承口中感谢之声不觉,说:“真不知道拿什么感谢你了。”
新夫人说:“主上日理万机、不辞辛劳。相比之下我做的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呢?唯愿主上能保重龙体,那就是万千子民的福分了。”之后的半月,帝承每天都去看望临,车辕也每天去探视,然后把临的情况尽可能详尽的告诉她,满半月之后临康复了,第一件事就是去车辕的府上拜谢。车辕说:“我们不过是尽了人臣的本分,你千万不要挂怀。”临说:“如今能尽自己本分的人已经不多了。”天上一轮皓月,地上满地枯草,明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心中别提有多么苦闷了,儿子过来说:“父亲,夜深了,你去歇息吧!”明魅说:“你说我聪明一世,怎么就被车辕那个老东西给算计了呢?”儿子说:“人算不及天算。”明魅说:“你的意思说我有今天是天意?”儿子说:“如果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呢?”明魅说:“不,我不能认输,我要赢。”
儿子说:“我们如今能保全身家性命就不错了。”明魅说:“你的母亲有了公主的封号,又立下了救主的大功,我对她很了解,她不会让咱们死的。”儿子说:“然后呢?”明魅说:“然后我们不必有后顾之忧,尽管去拼搏。”儿子说:“母亲不是那种能耍赖能闹的人,如果主上真的要杀我们,她除了自己难过什么都不会做。”一听这话明魅原本燃烧起来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说:“为什么我如此命苦?”儿子说:“我们还是应该暂时隐忍比较好。”明魅说:“真没出息。”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就是这样度过了,清晨阳光刚落到地面,临以摄政的身份约见团队成员,临端坐在那里,显得十分威严,车辕说:“摄政大人,有什么话请说吧!”临说:“我立志要革除旧弊,却因为前面发生的许多事情给耽误了,如今可不能再等了。”
车辕说:“要何处旧弊先弄清楚弊端在那里,是什么?”临点点头说:“这就是我要与商议的问题。”车辕说:“我们这些人身在其中,怕是真有什么弊端也因为身在其中而不自知,所以请你选用新人来主持这件事。”临说:“你有推荐的人选吗?”车辕说:“胡发和南笙都是经世治国的大才。”临说:“这两个人可都是你的朋友啊!”车辕说:“他们入朝,我愿意致仕。”临说:“那怎么可以呢?”车辕说:“这件事这么定了,我愿意去曲阜定居。”临说:“不,你们都要就在穷桑,别忘了我母亲和明魅,这两个都不安分。”果然,车辕申请致仕,帝承受到震动,说:“你为什么这么做?”车辕说:“我是为了你的社稷可以绵延持久。”帝承说:“是不是临要逼你走?”车辕说:“该放手的时候尽管放手,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帝承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胡发和南笙入朝,临将车辕的职权进行了分割,胡发和南笙共同统领外朝,胡发担任团队左领班,南笙担任团队右领班。如此一来监察团队成员的机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明魅被免去一切官职,对于明魅来说这是难以接受的,但他除了前元妃哭诉没有任何办法。对于他动不动就去找前元妃,临真是烦透了,正打算借个由头杀了那厮,却遭到了帝承的阻止,他说:“别的事我都可以由着你,这件事万万不可。”临说:“为什么不可?不正好为你出口恶气吗?”帝承说:“我与你母亲虽然现在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毕竟曾经相爱过,我不蒙杀她心爱的男人让她难过。”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难道我只能选择就这么忍着?”帝承说:“唯有最能忍的人,才配坐炎帝的位置。”临底下头不再言语,帝承说:“你要学会宽容,学会原谅,学会放手。”
明魅在不知不觉间躲过了一劫,在这期间,前元妃总是莫名的感到心神不宁。经过了这一次考验,前元妃病倒了。她病的很严重,临借口公务在身不去看望。帝承就免了他摄政一职,他去看望,前元妃看见临就挣扎着坐起来往临的身上吐口水。临匍匐在地,他坚持每天去探视,不但半月临开始吐血。帝承说:“真是逆子,见自己的生母都吐血。”胡发和南笙一言不发,帝承说:“你们两个为何不说话?”胡发说:“此乃天子家事,微臣不敢多嘴。”帝承说:“如果车辕在,一定知道怎么接我的话。”胡发说:“我们的确不如车辕老大人。”帝承说:“那你愿意让贤吗?”胡发说:“只要你重新起用车辕,我一定会走。”帝承阴沉着脸说:“你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跟我做交易。”胡发说:“主上明鉴,我没有跟你做交易。”
果然胡发被免去职务,不得在穷桑停留,当天他就奔曲阜去了。这个时候南笙的处境就非常微妙了,面对车辕,他根本谈不上制衡,无论对方说什么他对会复议。临眼看就要死了,帝承说:“天生逆子,让他去死吧!”车辕说:“主上,你年事已高,他如果真的什么不测,再生一个儿子怕是来不及了。”帝承长叹一声说:“你说怎么那么倒霉,有一个儿子还是个仵逆子。”车辕说:“仵逆看怎么说了,他放弃做炎帝的机会,救了你的命,这能是仵逆子会有的行为?”帝承说:“他对自己的母亲可是无情无义啊!”车辕说:“主上,他的生母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帝承说:“可她毕竟是生母啊!”车辕说:“主上,我把话只能说到这儿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留这个儿子了,你就下旨吧!”帝承顿时怒火万丈,说:“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车辕说:“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母亲无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帝承说:“难道你不是这么想?”车辕说:“主上,我不敢苟同。”帝承说:“请赐教。”车辕一拱手说:“不敢当,人之所以要孝顺母亲,是因为母亲给你付出了很多。如果母亲视你去草芥,你凭什么孝顺她?”帝承说:“人难道可以仵逆自己的母亲?”车辕说:“难道主上允许母亲不尽自己的职责。”车辕的态度让临捡回一条命,前元妃的病还在不断的恶化,明魅一直陪在她身边,前元妃说:“死鬼,我将不久于人世。我死之后你会找新的女人吗?”明魅说:“你放心,我不会缺女人。”前元妃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明魅说:“我这样说你什么不难过呢?”前元妃说:“我从来没打算嫁给你,虽然身体上做了你的女人,心里却一直视自己为大妃、女娲氏。”
明魅说:“你志存高远,我很佩服。”前元妃说:“想想这些年,你真是被我耽误了。”明魅说:“我情愿为你当牛做马。”前元妃说:“有机会一定要替我杀了那个逆子。”明魅说:“你真是老糊涂了,普天之下,那有母亲要杀儿子的。”前元妃说:“我不是为自己杀他,我是为了你。”前元妃说:“将来他要做炎帝,我去杀他,不是作死吗?”前元妃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杀了他。”回到家里,明魅被气的满嘴胡言乱语,儿子说:“父亲,你怎么了?”明魅说:“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儿子说:“谁?”明魅说:“如果我让你去杀临,你愿意吗?”儿子说:“这不是去送死吗?”明魅说:“为了我,你愿意去送死吗?”儿子说:“为了前元妃你让我去送死,而前元妃对我并没有什么恩德,凭什么我要为她去死?”明魅说:“你忍心让我送死吗?”
儿子说:“不忍心,所以我不赞成你去。”明魅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替我去。”儿子说:“我不赞成你去就尽了孝心,为她去死的事我不会做。”明魅说:“你不是为她去死,而是为我去死。”儿子说:“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把他还给你,要为为那个女人去死,这不可能。”明魅气的浑身乱颤,说:“你太不懂事了,我要杀了你。”双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儿子的脖子,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双手格外用力,没一会儿他的儿子就翻了白眼,他却果然不觉,忽然他感觉一阵冰凉刺入骨髓,这才撒开手,看见儿子的脖子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勒痕,他气的跳着脚破口大骂,他说:“天杀的临,我要你的命。”于是一阵风来到大内,跪在帝承脚下,发生说:“主上,临杀了我的儿子。”一听这话帝承就跳了起来,说:“什么?”
然后明魅爬在地上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哭的帝承都难过的要死,说:“爱卿稍安勿躁,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明魅说:“你一定要替我杀了那厮。”帝承当即下令,将临拖到脚下,临当时身体非常虚弱,帝承大声呵斥道:“你这个畜生,居然胡乱杀人,你如此生性残暴,我如何能把社稷交给你?”临一受惊吓就昏了过去,帝承让人在他的脑袋上浇了一瓢凉水,临醒了过来。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被明魅打了一记耳光。这厢里吵着要杀临,那厢里早就有人把消息告诉了车辕和南笙,来到驾前来不及行礼,先把临护住。帝承气的浑身发抖,说:“你们要造反吗?”话音未落,明魅就扯着嗓子说:“主上,快杀了这个家伙,他是头号反贼。”车辕立刻把话日抢了过去,说:“住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主上驾前大放厥词。临乃是主上的独子,你怂恿主上杀自己的独子,你是诚心想让主上绝嗣吗?”
明魅说:“难道就纵容他懒啥无辜吗?”车辕说:“你那只眼看见他滥杀无辜了,那个无辜被他杀了?”这个时候明魅突然大声说:“犬子就是被他杀的。”车辕说:“临最近一直非常虚弱,而令郎却气壮如牛,请问令郎是怎么被临杀死的。”明魅说:“是被他活活掐死的。”车辕说:“众所周知,临最近一直抱恙,一日之内,清醒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在这种情况下指控他杀了你的儿子,简直荒谬。”明魅说:“也许他根本就是装的,为的是掩人耳目。”车辕说:“你说临杀了你的儿子,可有凭证?”明魅说:“我就是凭证。”车辕说:“主上请你命人审理此案,如果临确实杀人,要杀要刮全凭你一句话。如果明魅大人所奏不实,应该治他个诬告之罪。”明魅说:“主上,臣愿主审此案。”车辕说:“混账,那有原告担任主审的。”明魅说:“那就请让前元妃来主审吧!”车辕说:“你可真会说笑。”
明魅说:“难道亲生母亲还能诬陷他?”车辕说:“不,我是担心她包庇临。”帝承说:“南笙,你来主审此案吧!”南笙说:“按说我来主审此案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明魅大人一定不会答应,如此看来我做这个主审官,恐怕不大可能。”帝承说:“你这实在激我。”南笙说:“我如果是激你,一定适得其反,所以请你任命前元妃做主审官吧!”帝承说:“慎言,我是为你好。”南笙说:“主上,你下旨吧!”帝承说:“我已经下了旨,你想抗旨吗?”南笙立刻叩头说:“小的不敢。”明魅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急了,冲到帝承跟前说:“臣斗胆请你收回成命。”车辕冷冷的说:“你没有听见吗?主上已经下了旨,你想抗旨吗?”拿下了主审这个案子的权力,车辕说:“处理这件事绝不能拖泥带水,一定要果断。”南笙说:“怎么做?请你教我。”车辕说:“立刻派人把明魅抓起来,同时派人将他儿子的遗体找来。”
明魅刚从前元妃那里出来就被一伙壮汉给捆了起来,当他背带到南笙府邸的时候,发现儿子的遗体躺在那里。明魅说:“南笙大人,你这是想做什么?”南笙笑着说:“大人勿怪,这是办案必须要走的程序。”明魅说:“你真是拿我当嫌疑人了。”南笙说:“不是拿你当嫌疑人,你就是嫌疑人。”明魅说:“我是他的生父,我能害他吗?”南笙说:“我也相信你不会杀你的儿子,可办案嘛!光靠一张嘴说能行吗?你的有证据啊!”明魅说:“你说我是嫌疑人,你有证据吗?”南笙说:“你是你的儿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出了脖子上的手印,再没有任何伤口,而手印的大小与你的一样。”明魅说:“这种说法简直荒谬,这么办案,你会遗臭万年。”南笙说:“遗臭万年的事是你,你这个畜生,自己做了什么见不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清楚,今日我就要为主上出这口恶气。”
明魅说:“是主上要杀我。”南笙说:“是天要杀你,像你这种东西,不得不杀。”明魅还想叫唤,却被一个人往他的嘴里塞进去一坨狗屎,他被拖到外面用石头砸死。消息传到前元妃的耳朵里,她立刻就疯了,大喊大叫一整天,从那之后她不分昼夜的叫唤,搅四邻不得安宁,帝承也十分心烦,说:“南笙这厮办事就是草率,现在到好,大家都别睡觉了。”车辕说:“至少他保住了你的血脉。”帝承说:“那个逆子留着他也没什么意思。”车辕说:“身为人父,不想着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子务正,却整天说人家是逆子,臣觉得你这样做不妥。”帝承说:“你敢质疑我?”车辕说:“臣不敢,当时请主上想一想,臣说的不对吗?”帝承笑着说:“我倒霉就倒你这张嘴上了。”车辕说:“主上,如果还不能在教导储君方面有所进展,社稷恐有雷卵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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