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倒是不屑王必之这会扮起深情:“安怀可不缺你一个送死的人的。知道宋威吧,见过安怀之后,就服毒自尽了,你猜那毒是谁带进去给他的。”
王必之依旧把嘴巴抿得死死的,
安怀泫然欲泣起来:“隽王殿下,安怀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赵崇山瞥了一眼安怀:“别忘了,你是在哪里被抓到的。”
安怀泪水吧嗒吧嗒的掉:“是王大人派山匪把我抓到山上做人质的。”
赵陵洲见安怀又开始翻供,也不着急:“在山上承认得好好的,下了山就想玩抵死不认这一招呀。别想了,这三位大人只是来做个见证的,不参与任何审判。”
这时,按察使吴嵩突然说:“殿下,按律来说,像郡主这样的身份的人,应当押回京受审。殿下执意要在靖江开审,确实应该要拿出足够的证据。
殿下不妨再等几天,这几天按察司一定倾力相助殿下,全盘查清所有的赃物,找到证据为安怀郡主定罪。”
赵陵洲笑笑:“吴大人,算盘珠子崩本王脸上。你是想查着查着,就把账款查进按察司吧。”他声音逐渐变冷:“本王让你们见证,你们就只要带上眼睛就好。”
吴嵩被呛得想要站起来,却被布政使吕楠春瞪了一眼。只得悻悻的坐了下来,也不敢乱说话了。
赵陵洲瞟了他们一眼,见他们安分之后,重新看向安怀:“靖江王的死是你造成的吧。本王派人打听过,靖江王的暴行是从大兆六年开始。
本王没猜错的话,这些年你一直在给靖江王服用五石散,导致靖江王性情变得暴戾残忍。更有甚者,他们的这些残暴行径都是你在暗地推波助澜。”
安怀:“按照隽王所说,既然我已经可以用五石散控制父王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将他杀了呢。”
赵陵洲:“应该是他们的身子已经快被五石散给掏空了。你为了防止被别人查出他们是因五石散而死,所以才故意暗示宋威和林生,靖江王要对你下手。
将你奉为神明林生和宋威一听到这,自然会为了维护朝靖江王下手。
就连后续的处理你都想到了,无论宋威和林生谁先下手,在靖江王死后,王必之都会带着人冲进去。
若是宋威杀的,就会被当成逆贼抓起来。若是林生杀的,那么王府里的那些人就会被打成暴民。”
安怀突然笑了:“隽王殿下,我父一死,无论是那种死法,上面都会来人调查。到时候,我岂不是暴露得更快。”
一直没说话赵崇山突然说话了:“你以为会是吴嵩和马有道过来,你有信心搞定他们。但你没想到本王会来。若是知道本王来,你不会给靖江王选择这死法的。
也正因为你自己也没料到,会是你无法掌控的人来调查此次案件。所以你很着急的掩藏一切的,反而露出了很多破绽。”
话明明是对着安怀说道,目光却是放在旁听的三位大人身上。
三位大人心里咯噔一声,但是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端着不明白的赵崇山在说什么的样子。这时候谁要跳起来,那才是真的心里有鬼。
安怀大方说道:“你们说是我杀了我父,证据呢?”
赵陵洲笑道:“等会,马上就给你抬上来。本王可是派人连夜去刨了你家祖坟。”
安怀脸上终于变了。
过了一会儿,林文檀带人抬上来了两具尸体。
揭开白布,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是从服饰上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靖江王和靖江王世子。
“本王不仅让人去刨了你家祖坟。”赵陵洲看向下方的安怀:“顺便请仵作验了个尸体。他们确实是被人勒死的。
不过,幸好他们还没有完全化成白骨,所以仵作从他们体内检查出了五石散。你弟弟也不是天阉,而是从小服用了五石散,导致内腑空虚。
也就是说,就算他们没有被人勒死,也命不久矣。来,把本王的人证带上来。”
随即,林生和凤仙被带了上来。
赵陵洲先是对着凤仙问:“你之前跟本王说,每次靖江发疯的时候,嘴里都会喊着‘给我’,安怀郡主每次一去,靖江王的疯病就好是吧。”
凤仙点头:“是的。”
赵陵洲目重新回到了安怀身上:“本王猜,靖江王那个疯病应该是五石散中毒之症吧。你每次去,靖江王就会恢复,是因为你给他服用了五石散缘故,是也不是。”
人家安怀还没来得及否认呢,被押上来的林生就为其辩解起来:“不是的,郡主不是这种人。郡主我们这种人在王府唯一的温暖,她就是那天上女神······”
赵陵洲诧异的看着安怀:“其实本王很好奇,你是怎么笼络这么多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的。先是宋威,然后王必之,接着又来了一个林生。”
安怀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若是你从小就被当成玩物培养,你也可以做到。”
赵陵洲:“你这是变相承认,是你暗示林生怂恿府里的奴仆去杀靖江王。”
安怀还是不承认:“隽王殿下,安怀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如何能翻动那风云呢。安怀知道殿下想破案之心,但也不能全然把事情都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呀。
王必之不都承认了,此事都是他一人所为。为何殿下还非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扯。你问问王必之身后的那几位大人,我是有给过他们五石散还是有给过他们的银子。”
赵陵洲简直要为安怀的厚脸皮鼓掌了:“嘴这么硬,上辈子当过死鸭子么?你不就是见吴嵩他们在这里,所以死撑得不承认嘛。
这样吴嵩他们回去,不就可以上奏,隽王殿下执法不严,都要死了还想坑本王一把呢。”
他看向吴嵩他们:“是吧,几位大人。难为你们老远来抓我把柄了。”
吴嵩几人立刻诚惶诚恐起来:“隽王殿下,下官绝无此意。”
赵陵洲声调上扬:“哦~~~没有这意思呀,那就是冲着那比脏款来的。”
布政使吕楠春直接跪下:“殿下,何故如此揣测臣下的衷心呀。”
赵陵洲:“那你们后面可别在本王面前说什么把案子交给你们查的之类的胡话了。本王会以为你们是在惦记查到几百万两银子。”
三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