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也得送我东西。”余子安一边躲一边看着云小溪。
云小溪无奈抚额:“好好好,送你就是,你快还给我师傅。”
人家戴了几十年的木簪,赚的银子也分纹不要,她送他一根簪子怎么了?
而且这簪子不过二两银子,连他身上衣服一角都比不上。
“还你。”
余子安往空中一扔,簪子成抛物线飞出,赵秦宁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接,最终还是没接住,玉簪“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断成两截。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场面有些尴尬。
云小溪正想说再帮他买一支,却不料赵秦宁突然朝余子安扑过去,两眼猩红:“余子安,我要杀了你!”
余子安一个闪身躲开,嬉笑道:“我陪你十支,而且每支都比这贵十倍。”
瞧他那幅吊二郎当的样子,云小溪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不要。”赵秦宁怒吼着,又朝他挥去一拳。
眼看那拳头就要挨到余子安的脸,他却一低头,再次躲开,笑道:“我赔你一家首饰铺如何。”
“我说了我不要。”赵秦宁快被这家伙气疯了。
不管他怎么追,却连余子安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想喝止二人,却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几滴血落到被单上,被单的外料是大红色,血瞬间消失不见。
云小溪愣了一下,心头突然有些不安。
除去上次跟余子安在屋顶流鼻血的那次,这段时间以来,加上这次她陆续流了不下五次的鼻血。
曾经她以为只是上火了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别闹了。”
云小溪喊完,又看着余子安道:“子安哥哥,中午我想吃全德楼的全鱼宴,你去帮我买。”
余子安两眼一亮:“溪儿乖,别说全鱼宴,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子安哥哥也给你买回来。”
说完,冷哼一声,如花孔雀一般得意洋洋的出了房间。
赵秦宁默默捡起簪子,落寞的正要离开,被云小溪叫住:“师傅,你帮我把把脉吧。”
“把脉?”赵秦宁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余子安门外。
“对,我是故意支走他的,他太吵了。”云小溪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胳膊。
医者不能自医,虽说医院可以直接化验,但比起无头无脑的自己化验,眼前的赵秦宁身怀中西医结合,反而是最理想的人选。
赵秦宁搬来椅子会到榻的一侧,搭上她的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小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顿时心越来越凉。
“我……到底怎么了?”
赵秦宁不答,声音急促道:“另一只手。”
云小溪又把左手伸过来。
号了一柱香左右,赵秦宁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盯着云小溪的面容打量了一下,他声音急促的问道:“你最近身子可有什么异常?”
云小溪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如实答道:“就是流了几次鼻血,而且老是想睡觉,浑身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