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神中带着杀意,王婆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杀了。”
说完,他站起来挥了挥手,仿佛说着一件很小的事情。
“娘——!”
“等等!”
王婆子匍匐着前进,抓着罗马奇的裤腿,哀求道:“老奴万死难辞其究,主人杀了便是,可我的家人没错。老奴愿拿一条信息,换家人一命。”
“哦?”罗马奇好奇的看着她:“说说看。”
“云城有一女子,若只是个寻常百姓出生,却生怀异能,她能助产妇剖腹而不死。由她手接生的孕妇,没有一个死的。老奴亲眼看到她帮一名胎位不正的妇人接生,原本那名妇人和孩子最多只能活其一,最后却都活下来了。”
即便知道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可为了保住家人,王婆子的脑子冷静下来,一五一十的诉说了在云城的事。
“那丫头不光接生术厉害,她还有个很厉害的师傅,能治常人不能治之疾。最奇怪的是,现任的云城县令就是为她与我等作对。
还有经武国最神秘的飞鹰帮,向来不参与朝廷纷争,竟然数次出手帮她。最可怕的,是红卫军也来了。”
深吸一口气,王婆子朝男子瞌了个头道:“主人,老奴虽活了五十多岁,却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姑娘,若主人真想羌元国好,这姑娘,便一定要得到手。”
“请主人饶了老奴的家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起身往墙上撞去,只听“嘭”的一声,她整个人软倒在地,额前鲜血一片。
“等等!”男子想拉住她,却拉了个空。
叹了口气,他沉吟道:“竟然连红卫军都到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季家的红卫军如雷贯耳,特别是他们这些常年混迹边关之人,更是心怀畏惧。
“殿下。”
“去查查。”
“是。”
武氏医馆后院摆着几张桌子,几个丫头正在埋头苦读医书。
吴初芸从书中抬起头,揉了揉眼晴,委屈道:“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逼我们死背这些书,一天九个时辰啊!我昨儿才睡两个时辰,快累死我了。”
“姑娘这是为你好,瞧你天天就知道偷懒,咱们好好学,学会了不就能帮姑娘分担一些嘛。”赵惜怜笑道。
“就是,姑娘待我们这么好,要什么给什么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看你就是欠打,若是卖到别的人家,被苛待着才是好的。”李香茗回怼道。
桑念抬头看了几人一眼,默默低下头。
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姑娘躲在被窝偷哭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让姑娘变得这么奇怪……
云小溪的闺房。
“嘶——!”
被针扎到的她忙将手指放到嘴里抿了抿,又重新开始绣荷包。
听说古代女子都是给男子送荷包当做定情信物,余子安吵着要定情信物,云小溪决定给他绣个荷包。
看了眼丑得完全认不出来的鸳鸯,云小溪的小脸儿变成了苦瓜样。
“唉……”叹了口气。
为什么同样是绣,她能把伤口绣出花儿来,碰到绣荷包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