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好像不知道我和二舅开了建筑公司,不过没事,现在知道也不晚!”郑晓容笑着端起杯子,冲他扬了扬说,“来,我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严初九无动于衷,“我戒酒了!”
郑晓容愣了一下,仍然笑意不减,“哦,那我干了,你随意!”
随后真的一杯干到底,喝得还有点急!
艳红嘴角有酒液流下,落到雪白肤肌中间深不见底的沟壑中。
然并卵,她表演了个寂寞!
严初九完全不看她,只是看向黄宝贵,“看来宝贵叔很有富贵叔的风范,生意越做越大了!”
黄宝贵很谦虚,“混口饭吃,混口饭吃,现在大环境不好,只能样样都做一点。”
严初九这个时候已经明白过来了。
黄厚忠跟黄宝贵确实不是一路的,否则就不会这样明争暗抢。
另外,黄宝贵明显也不如黄厚忠,人家最起码还知道以地换工程,这货却是想直接空手套白狠。
哦,也不算空手,拿出了糖衣炮弹!
不过可惜,这糖不够高级,严初九现在嘴挑,吃不下去。
偏偏郑晓容还没有自知之明,站起来要给严初九继续倒酒的时候,假装被高跟鞋崴到脚!
“唉呀~~”惊呼一声,整个人往严初九怀里倒去。
严初九下意识伸手扶住,贴得太近,海鲜味相当刺鼻。
这海鲜不止不新鲜,而且好像还受到了污染,孜然香都盖不住异味!
被熏得有点受不了的他,直接撒了手,甚至还推了一下。
郑晓容原本想借机贴到他的身上,结果他一放一推,整个人就往旁边倒去。
“哗啦”一声响。
郑晓容栽进了装满海鲜的水桶里,冰凉的脏水瞬间浸透了她的紧身裙。
她狼狈地扑腾着,精心打理的卷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睫毛膏晕染成黑眼圈,活像只落汤鸡。
黄宝贵脸色铁青,赶紧上前把她拉出来。
郑晓容的高跟鞋卡在桶沿,脚滑脱了出来,弄个一个踉跄又摔了个狗吃屎。
短裙几乎完全翻起,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边!
严初九强忍着笑意,故作关切地问,“晓容姐,你有没有事?”
“没,没事!”
郑晓容羞愤交加,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桶里的螃蟹钳子勾住了,一扯就嘶啦裂开个大口子。
这下,衣不蔽体的她再扛不住了,赶忙捂着衣裙跑进了屋里。
严初九看了个笑话后,这就准备离开。
谁知黄宝贵却仍缠着他不放,“初九,别管她,咱们继续喝酒!”
严初九摇摇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厂子基建工程的事情……”
严初九尽量委婉地说,“宝贵叔,工厂的手续还没办下来,现在谈工程什么的,为时尚早!”
黄宝贵微眉眯起了眼睛,“初九,你是不是信不过你叔啊?你放心啊,我这个建筑公司资质齐全,绝对靠谱!”
严初九敷衍的点头,“我知道,以后再说吧!”
黄宝贵活了四十多年,他怎么能不知道成年人的拒绝,从来都不是“不行”,而是“以后再说。”
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初九,咱们都是同一条村的,而且沾亲带戚,何必这么见外,再说了,你欠我哥的钱,我可从来没催过你。”
严初九最烦的就是别人提这件事。
为了还这笔债,他和小姨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头。
“宝贵叔,一码归一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生意归生意。混为一谈就没意思,时间不早了,我先撤了!”
郑晓容此时从屋里出来了,换了一身更夸张的露肩包臀短裙,似乎恨不能将身上所有的肌肤都秀出来似的。
“初九,别急着走呀,我二舅给你准备好多海鲜,还有龙虾呢!”
她说话间,还要去拉严初九的手。
严初九不着痕迹地避开,“不必了,我小姨还等着我回家呢!”
黄宝贵见留不住人,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初九,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叔的面子都不给了?”
严初九以前没有选择,现在他只想跟黄宝贵撕破脸。
他猛地一伸手,直接将桌子掀了。
客家话也从他嘴里冒了出来,“畀面你就喊你宝贵叔,唔畀面我就叫你食蕉啦!”
黄宝贵被气得怒不可遏,“你,你……”
郑晓容看着情况不妙,忙上前轻抚黄宝贵胸膛,“二舅,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
安抚一下黄宝贵后,她又走过来对严初九说,“初九,我送你吧!”
严初九摇头,“不用!”
郑晓容却仍坚持要送,到了门口甚至还低声说,“初九,你别生气啊,我二舅应该是喝多了,才说那样的话!不过……”
严初九下意识的问,“不过什么?”
郑晓容捂着嘴角轻笑,“你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哦!”
严初九冷哼,“要是没有火气,还叫年轻人吗?”
郑晓容趁势就掏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好好交流一下呗!”
严初九看着路灯下她浓妆艳抹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不必了,我女朋友管得严!”
“我听别人说,你好多女朋友的,多我一个也不多啊!”郑晓容凑了过来,极具诱惑的在他耳边说,“我技术很好的……”
严初九大皱眉头,“不好意思,我对二手车没兴趣!”
说罢,他就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后视镜里,他看到郑晓容在那儿直跺脚,不由就笑了起来。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勾引他了?
郑晓容回到院子里,见黄宝贵还余怒未止,“二舅,还生气呢?”
黄宝贵指着严初九消失的方向,“那小王八蛋竟然敢掀我的桌子,反了他了,刚才就是你拦着,否则我非剥他的皮不可。”
郑晓容摇摇头,“二舅,大舅上次跟我们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时代不同了,讲打讲杀没钱途的。想赚钱,必须得用脑子。”
黄宝贵又看向大门,“可那小王八蛋摆明拒绝了啊!”
郑晓容笑笑,“都说了,动脑啊,只要咱们肯动脑,这个工程就别想跑!”
严初九回到家门前,从车上下来。
微风迎面轻拂,他不由长舒一口气。
黄宝贵打什么算盘,他心知肚明。
无非是看到工厂基础工程有利可图,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想赚我的钱?你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啊!
进了家门后,发现小姨还没睡,正在整理着家里的鱼干,婶儿也在旁边帮忙。
看着两个忙碌的女人,他就不由想起了刚才那个演技拙劣得令人尴尬的郑晓容。
不说小姨,就是婶儿,颜值与身材都比她高一个等级不止。
要知道婶儿花样百出,费尽心神,到现在也没能拿下我!
你这样的低配版也想套住我,省省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