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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月望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她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如月,你想想,若是你贸然前往圣女宫救我们的孩子,漠北郡主察觉你不在身边,定然会迁怒于我们的孩子。她本就是想用孩子作为威胁,逼迫你为她效命。如果你离开她的掌控,孩子便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徐如月的手指微微攥紧,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可是,相公……你不会武功,若是你一个人去了圣女宫,即便你足智多谋,也难免会被阿离察觉你的意图。到时候,你若是落入她的掌控,我岂不是要失去你?”她的语气微微颤抖,眼底流露出深深的不安,“如今孩子被关在圣女宫,我总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可如果你也落入她们手中,那我不是还要再去救你吗?”
我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心中一阵酸涩,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如月,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一年多来,我在漠西学会了内力心法和感知能力,如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主了。”
她怔住了,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相公,你……你这一年来学会了武功?”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是的,如月。事实上,我已经和你交手过几次了。”
她猛然一震,脸上满是惊讶:“我……我们交过手?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叹息道:“这也不能怪你。每次你奉命行动之前,漠北郡主都会强行让你服下‘忘却散’,让你暂时失去所有记忆。你每次任务结束后,才会恢复如初,所以你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
徐如月的身子微微颤抖,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哑声问道:“那……我们交手的时候,我有没有伤到你?”
我轻笑了一下,摇头道:“第一次交手时,你的剑刺伤了我的肩膀,不过那只是小伤,不碍事。后来几次交手,我很小心应对,既不伤害你,也不想被你伤到,所以再未受伤。”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满是自责:“相公……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若是我没有服下那忘却散,哪怕漠北郡主威逼利诱,我也绝不会伤害你……”
我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语气温柔:“如月,我怎会怪你呢?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漠北郡主一手策划的阴谋。”
她深深地看着我,仿佛想将我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喃喃说道:“可是,相公,你真的不该来这里……漠北郡主手段狠辣,她若是发现了你,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轻轻叹息,目光里满是温柔:“如月,你现在必须继续留在漠北郡主身边,不要让她起疑。我会和徐大哥商量,若是再遇上你行动,让他们不要伤害你。”
徐如月忽然怔住了,目光闪烁不定:“相公……哥哥也来了南都城吗?”
我点点头:“是的,自从上次你与我交手,面纱掉落后,徐大哥便亲眼见到了你的容貌,这才相信你还活着。之前,我认出你的眼睛,跟他说你没死,他却不肯相信,反而说我对你太过深情,以至于错把别人当成了你。”我苦笑了一下,“他甚至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离世而产生了幻觉,因为他曾亲手埋葬了你。”
徐如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轻轻地抽泣,泪珠一滴滴落在衣襟上。她喃喃道:“相公……也只有你,才会如此相信我还活着……”
我心头微微一紧,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柔声道:“如月,自从第一次与你交手,我便相信你还活着……哪怕所有人都说你已经不在了,可我就是知道,你还活着。”
她伏在我怀里,轻声啜泣,低低道:“这一年多,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我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柔声笑道:“只要你还活着,我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良久,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轻轻说道:“相公,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孩子虽然被关押在圣女宫,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我郑重地点头:“如月,你放心,即使圣女宫防范森严,但我还是要去,毕竟我们的孩子在那里。再说了,你不是说有一条秘道吗。你答应我,不管漠北郡主如何威逼利诱,你都要保护好自己。”
她深深地看着我,轻轻点头,泪水滑落脸颊,带着苦涩的微笑说道:“好……相公,你也一定要平安。”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燃起坚定的光芒:“如月,我一定会带你和孩子离开漠北郡主的掌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相公……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们,冒这么大的险吗?漠北郡主辛辣狠毒,圣女宫防守森严,到处都是她的心腹,个个武功高强。你一个人……真的能成功吗?”
我轻轻一笑,目光坚定:“如月,这一年多来,我在漠西隐忍苟活。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一代武学宗师的本领,若是暗中潜入圣女宫,未必没有机会救出我们的孩子。”
她轻咬下唇,眼中透着挣扎与心疼:“可是……若你真的被阿离发现呢?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如月,我答应你,一定会小心谨慎。无论怎样,我都会救出我们的孩子平安归来。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独自承受所有痛苦。”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轻轻点头:“好……相公,我相信你!”
我轻轻叹息,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的体温:“如月,这一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初,我以为你已经……”我的声音微微哽咽,喉间仿佛哽住了一块石头,“自从第一次与你交手时看到你的眼睛,我就认出了你。可即便所有人都说你已经不在了,我的心却一直告诉我,你还活着……你一定还活着。”
她轻轻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微微颤抖,眼中含泪:“相公,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补偿你……”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如月,我又怎会要你补偿什么?只要你还活着,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我便已心满意足。”
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声音哽咽:“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还无法团聚……”
我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道:“会有那一天的,如月,我发誓,我们和孩子,终有一日会团圆。”
她望着我,泪眼朦胧,声音却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是的,相公,会有这一天的。”
徐如月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我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中不禁一阵揪痛。她这些年究竟承受了多少折磨?我无法想象,一个母亲被人控制,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沦为人质,她心中该是如何煎熬。
我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柔声道:“如月,你也不要有过多忧虑。漠北郡主并不知道我会武功,也不知道我现在来找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孩子的下落。这一切都有利于我暗中行动,营救我们的孩子。”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着我,声音中透着一丝犹豫:“相公,我知道你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救孩子,可是……你可曾想过,若我们都失败了呢?你我落入漠北郡主手中,孩子又该怎么办?”
我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如月,正因为如此,我更要早作打算。漠北郡主想用孩子来控制你,但她未必愿意真的伤害他,否则她也就失去了唯一能威胁你的筹码。这说明,孩子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徐如月咬了咬唇,眼中仍是满满的不安:“漠北郡主心狠手辣,若是她察觉我心生异心,便会立刻对孩子下手……”
我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所以,我必须先行探查圣女宫的布防,再寻找合适的时机救人。”
她微微一怔,低声道:“相公,你真的打算只身潜入圣女宫?”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如月,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承担一切。”
她看着我的目光渐渐柔和,泪水仍未完全干涸,但她的眼中多了一丝希望:“可是……我终究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我轻轻点头:“如月,我知道你会忧心我的安危,这正是我要你该放下的,以免漠北郡主察觉你的异样,对我们的营救计划会不利。”
她静静望着我,似在思索着什么,许久后轻轻叹息:“相公,你说得没错,若我整日忧心忡忡,漠北郡主势必会起疑……”
我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为何叫你不要太过担心。我既然敢来找你,便是有把握全身而退。”
她缓缓点头,眼神仍然透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我的信任:“相公,你打算如何行动?”
我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会先设法混入圣女宫,探查孩子的具体情况。若发现有机会救人,便立刻动手,若无机会,便伺机另寻他法。”
她轻轻蹙眉,低声道:“相公,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小心。圣女宫如今戒备森严,你若是被发现,阿离一定会对你痛下杀手……”
我轻轻一笑:“如月,你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我会乔装成商贾,设法靠近圣女宫,再借机潜入。”
她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若是你被发现,便立刻撤退,千万不可逞强。”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她望着我,目光复杂,似乎仍有许多话想说,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相公,我真的害怕……害怕失去你。”
我轻轻揽住她,让她靠在我的胸口,感受着她的体温:“如月,你不会失去我。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独自承受痛苦。”
她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悄然滑落,却不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一种久违的安慰与依靠。
片刻后,她轻轻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我:“相公,若是你真的决定要去,就让我哥哥与你一同前往。”
我微微一怔,皱眉道:“不行!如月,徐大哥还要回去北通军营,通知天龙公主和小玲姑娘,对你下一次行动,一定要手下留情。”
她目光微微一沉,低声道:“可你一人前去圣女宫,风险很大。”
我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如月,一个人行动,反而更容易隐匿。\"
她沉思了片刻,最终点头:“相公,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我郑重地点头:“我答应你。”
她望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柔情,轻声说道:“相公,我们已经分离了一年多……能不能让我再多陪你一会儿?”
我轻轻拥住她,低声道:“好,这一夜,我便陪着你。”
她的手轻轻拽着我的衣袖,仿佛害怕再次失去我,声音轻柔而颤抖:“相公,现在有你,我对孩子的担忧才减轻了一些。但是,这种担忧在孩子未安全之前并不会完全消散。\"
我看着她,说道:\"如月,我也是这样,只有我们的孩子脱离危险,我才能放下心来。你现在也不必想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眼神微微一亮,嘴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意:“相公,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轻轻点头,语气无比坚定:“如月,我从不欺骗你。”
她轻轻靠在我怀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在憧憬着未来。
夜风轻轻吹拂,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屋内,映照着我们相拥的身影。这一夜,我们相拥而眠,彼此依偎,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仿佛要将这一年来的思念全部融化在这一刻。我在心底立下誓言——无论如何,我都会救出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