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薇发作的时候,姜妧姎正忙着哄睡两个小崽子。
满月那日,容予答应她可以陪两个宝宝睡觉,只带睡了一夜,姜妧姎便觉出这事的滋味来。
她这两个宝宝都是天使宝宝,乳娘月子里教得也好,所以晚上并不难带。
他俩每晚戌时中一齐入睡,每晚子时初和寅时中分别喂次奶,其他时候都会乖乖得睡觉。
至于喂夜奶,乳娘们就睡在隔壁,她们会记得时辰,到时辰了,就会轻手轻脚地进来将两个小崽子抱去外间喂奶,换尿布,弄好一切后再把孩子放回她身边。
姜妧姎选得乳母皆经过宫中的训练,懂规矩,很多时候她们做完这些甚至不会吵醒姜妧姎。
陪宝宝睡了这么些时日,姜妧姎越发觉得陪宝宝睡觉,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睡得时日久了,宝宝们也同她越来越亲近,每隔一两个时辰见不到她,就会哭着找娘。
每每这个时候,姜妧姎就会由衷地觉得亲带宝宝是最正确的决定,只除了容予的脸一天比一天黑得厉害。
姜妧姎知道他不高兴什么,但宝宝和夫君,顾得了这个,便顾不了那个,若只能选一个,她还是想陪宝宝,因此也只当看不到容予的怨气。
这夜,姜妧姎侧躺着,轻拍着容悠的小身子,嘴里轻哼着江南小调哄女儿入睡。
儿子好哄,喂饱了,抱在怀里拍两下,晃两下就睡着了。
女儿不行,容悠每晚都要在她怀里腻歪好久,让她陪她玩好一会,还要给她唱哄睡曲,才会乖乖地用肉嘟嘟的小短手紧紧拽着她的前衣领沉沉睡去。
当然姜妧姎对此也乐此不疲,她享受宝宝们对她的依赖。
容予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姜妧姎背对着门,躺在床的外侧,单手撑头,轻声哼着江南小调。
三千青丝铺陈在烟青色云锦锻床单上,屋内地龙生得旺,她身上只穿了湘妃色渐变海棠红的烟笼轻纱,轻纱下的娇躯雪肌玉骨,纤秾合度。
他轻抬脚步,走到床边,一旁的容恪早已睡死过去,
只容悠身着赤红色锦鲤嬉戏肚兜,正躺在姜妧姎怀里,瞪着大大的眼睛,囧囧有神地盯着自家娘亲的脸,流着口水笑得天真烂漫。
她伸着小肉手拽着自家娘亲的素白色裹胸,小嘴啊呜乱叫,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姜妧姎跟听懂了似的,配合地笑着,“悠悠喜欢这首曲子是不是?”
她月白色裹胸被容悠拽地露出了大半白腻,恍得人移不开眼。
容予看着眼前这副香艳的一幕,眼底深沉,眼尾泛起猩红,他蜷了蜷手指,吐出一口浊气,上前一把将姜妧姎打横抱起。
姜妧姎一时不察,伸出葱白藕臂勾住他的脖子,瞪着流光潋滟的眸子,嗔怪地看着他,“女儿还没睡呢~”
自她孕八月后,二人便不再有过,如今孩子都快两月了,他确实憋得很了。
容予将头埋在她细白的颈间深嗅,“交给乳娘去哄~”
说着不顾姜妧姎的反对,抱着她进了西次间的盥洗室,盥洗室里有一张可容一人躺的小塌。
刚将姜妧姎放在小塌上,容予便栖身压了下来,他亲得又急又重,姜妧姎有些招架不住。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头,耳边隐隐传来容悠的哭声和乳娘柔声安抚的声音。
姜妧姎轻咬着唇瓣,极力克制着发出声音。
想到隔壁还有人在,他竟如此胡来,她一时不忿,伸手在容予结实的后背上恶狠狠地挠了几下。
可惜近来为了怕伤到孩子,她的指甲被剪成很短,顶部还修成圆润的弧度,如今挠起来不痛不痒,竟伤不到他分毫。
盥洗室内战况正热,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公主~”
姜妧姎挣扎着推容予的肩头,“是行云,会不会是孩子有什么事?”
容予眉眼阴沉,埋首在她*前,不耐道,“能有什么事?姎儿,专心点~”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姜妧姎眉心蹙起,行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此刻如此执着,定然是有事发生。
她气息不稳地问道,“行云~何事?”
听到公主这娇媚的声音,行云的脸红了一红。
她心中默念,罪过,罪过,扰了驸马的雅兴,驸马可别记恨她。
行云硬着头皮道,“公主,二公主要生了,差人来请您和驸马过去!”
“要生了?”
姜妧姎愣了愣,是了,姜幼薇比她晚一个多月有孕,算算日子,确实是要生了。
“不去!”容予脸色难看,“她生得又不是姎儿和为夫的孩子,请我们去做什么?”
说着掐了把姜妧姎腰间的软肉,难耐道,“姎儿,我们继续~”
姜妧姎挣扎着推开他,从塌上起身,“她定是担心孩子入族谱的事,想让夫君给她个准话。我们还是过去一趟吧!”
先前姜幼薇同她提过,想让她的孩子记在容家的族谱上。
如今容予袭了爵,成了家主,此事绕不过他的。
“这点事也值当我们跑一趟,差人去族中说一声就是了!”
被打断了好事的容予脸色难看得紧。
谢临的骨肉记到容齐的名下,就意味着日后分家时,这个孩子要占一份家产。
原本对此他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对容齐的讽刺,即便容齐死了也改变不了他头上青青草原的事实!
可今日好事被打断,他隐隐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
姜妧姎从地上拾起她的小衣和裙衫穿上,柔声劝道,“女子生产时犹如在鬼门关走一遭,你不去,她心里不踏实,若是生产时再出了什么意外,岂不可惜?我们还是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