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一战破关
青岩关下。
“轰!”百战穿甲军的攻城锤车出动了,如铁王八一般的攻城车,由内部数十名力士推动,在战友掩护下,启动机关,向着关门狠狠撞去,每一下撞击都震得城垣颤抖,关门上的砖石簌簌掉落。叛军见状,急调巨木从内侧抵住城门,又将成捆的材雷木,石块如暴雨般砸向攻城锤周边。
就在攻城锤车与关门僵持之际,百战穿甲军的云梯塔车迅速靠近城墙。咚咚咚,塔车前端踏板狠狠拍在关墙上。
“杀——”
攻城塔车内,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的重甲步兵,不顾头顶如蝗的箭雨和滚烫的热油,奋勇上冲。有士兵被射中,惨叫着跌落,却瞬间被身后同袍补上位置。城墙上,叛军以长戟、大刀疯狂劈砍,试图将踏入关隘的敌人斩落。
一名百战穿甲军士兵极为悍勇,竟用盾牌硬顶开数杆长枪,一跃而上关墙,手中大刀疯狂挥舞,两名叛军被他的猛势所迫,踉跄后退。
一位叛军校尉见状,眼中寒芒一闪,大步跨出,手中长刀带着呼啸风声劈向那百战穿甲兵。那百战穿甲兵举刀格挡,“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只觉双臂发麻,虎口震裂。这位校尉趁势一脚踹在他胸口,百战穿甲兵闷哼一声,跌落关下。
然而,百战穿甲军的攻势愈发猛烈,越来越多的攻城搭车搭上关墙,杀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曲血腥的乐章。百战穿甲军的重甲步兵在同伴掩护下,成功跃上城墙,手中大刀挥舞,所到之处甲片纷飞,血肉横溅,数名叛军将士受伤倒地。
“破关!今日必诛相城侯!”攻城塔车上,百战穿甲军中有将领高呼,声震四野,士气大振之下,更多百战穿甲军士兵涌上塔车,城墙上的厮杀愈发白热化。
在这血雨腥风、喊杀声震彻云霄的关隘上,一位历经百战、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穿甲兵,手中长枪似出海蛟龙,带着千钧之力,直刺叛军一校尉咽喉。那叛军校尉亦非泛泛之辈,常年军旅生涯让他练就敏捷身手,见长枪来袭,身形一晃,侧身敏捷躲过,动作快若闪电,使得这致命一击落了空。
转瞬之间,叛军校尉反手一抡枪尾,那枪尾裹挟着呼呼劲风,朝着穿甲兵恶狠狠地砸去。穿甲兵躲避稍慢半拍,只觉肩头处犹如被重锤猛击,一阵钻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噗通”一声,他闷哼着单膝重重跪地,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溅起地上血水。
生死存亡之际,另一名穿甲兵目光如炬,配合默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宛如鬼魅般从侧翼闪电突袭。他手中长刀寒光凛冽,顺着叛军校尉铠甲的缝隙,狠狠切入。
叛军校尉顿感一阵剧痛,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要屈膝跪地。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一位穿甲兵仿若疾风般闪至身旁,枪尖稳稳抵住他咽喉,紧接着猛地一刺,噗——叛军校尉圆睁双眼,双手捂着脖子,带着满脸的不甘,轰然倒下,扬起一阵血水。
关下,公输家霸道机关术驱动的攻城车,宛如上古战神现世,金刚锤柱狠狠撞向巍峨高耸的关下城门。城门在连续不断、撼天动地的撞击下,终于不堪重负,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轰然崩裂。
木屑与砖石碎屑如暗器般四射飞溅,城门前瞬间尘土飞扬。攻城车的穿甲军士兵们刚要欢呼,准备顺势长驱直入,却发现拱门之内,竟被成百上千块巨石死死堵塞。这些巨石每一块都足有一人多高,表面粗糙却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冷峻,它们紧密排列,严严实实地封住了进城的通道,宛如一道绝望的天堑横亘在前。
“可惜了。”负责攻城锤车的伍长虽有些惊讶,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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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隘上。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震得人心发颤,观墙下百战穿甲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源源不断踏上攻城塔车。
先锋大将血虎带领大批百战穿甲兵踏上关墙,一斧劈飞数名叛军,杀出一片空地后,随即命令道:“盾阵。”
数十名百战穿甲军刀盾兵按动盾牌上的开关,咔咔咔咔咔——拼接成盾墙,驱使前排盾兵快速前后移动,以盾阵紧密相连,如移动的钢铁堡垒,堵住整个关墙走廊,与攻城塔车踏板为中间线,向两侧稳步推进。
“该死!挡住他们。”城墙了望台上,叛军李校尉目赤欲裂,瞬间明白他们的打算。他身形高大魁梧,身上的精铁战甲布满划痕,大喝一声:“弩手,准备!”
“咻咻——咻”
刹那间,墙垛后一排弩兵半蹲起身,弩机上弦,箭头在微光中闪烁着致命冷光。“放!”随着李校尉一声令下,弩箭如疾风暴雨般射向盾阵。
密集的箭雨狠狠撞入百战穿甲军的盾墙上空,射入缝隙间,阵中偶尔响起几声惨嚎,盾阵瞬间出现数处缺口,但很快又被补上。
关墙外。
“噗噗,噗,噗噗——”
百战穿甲军塔车上的弩兵见状,纷纷调整重弩射击角度,瞄准敌军了望塔上的叛军就是一轮极速射,刹那间了望台上的叛军,如下饺子一般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砰。”
而那负责指挥的叛军李校尉,直接被穿甲弩射爆头颅,如西瓜一般炸开,红白之物溅洒在了望台的砖石之上,其身躯晃了几晃,而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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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岩关的高空俯瞰而下,一幅惨烈而震撼的战争画卷徐徐展开。
百战穿甲军的攻城塔车,如钢铁巨兽般,一辆接着一辆稳稳地搭上青岩关,耸立的关墙。在此之前,穿甲军发动的数轮攻势,已然让这片战场沦为人间炼狱。
恐怖的巨石,在投石机的助力下,带着千钧之力呼啸着砸向关墙,每一次撞击都似天崩地裂,砖石飞溅,关墙被砸得千疮百孔;紧接着,如飞蝗般的箭雨遮天蔽日,无情地射向关墙上的守军,一时间,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守军们在这双重打击下死伤惨重,城墙之上,处处可见残肢断臂,原本坚固的防线出现了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缺口。
随着一批又一批身着厚重铠甲、满脸坚毅的百战穿甲军战士,踏着攻城塔车那坚实的踏板,如猛虎跃涧般跳入关墙。
如血虎那般,数十名百战穿甲军刀盾兵迅速响应,他们动作娴熟地按动盾牌上的机关开关,咔咔咔咔咔——盾牌之间相互拼接,眨眼间便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盾墙。这盾墙在士兵们的驱使下,前排盾兵快速而有序地前后移动,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以攻城塔车踏板为中轴线,向着两侧稳步推进,所到之处,气势汹汹。
此时,盘踞在关墙上的青岩关叛军,就如同一条原本蜿蜒矫健却突然被扼住七寸的长龙,在穿甲军这凌厉的攻势下,被盾墙硬生生分割成数十上百段。
盾墙持续发力,无情地向着叛军两边挤压而去,不断压缩着他们在关墙上那本就所剩无几的站立空间。叛军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人与人之间被迫紧紧挨在一起,慌乱与绝望在他们眼中蔓延。
被挤压在狭小空间里的叛军们,发出阵阵惨烈的吼叫。有的士兵双眼通红,嘶吼着:“拼了!不能就这样等死!”手中的长刀胡乱挥舞,却因空间局促难以施展,只能砍在身旁战友的身上,引得一阵咒骂。
还有的年轻士兵,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牙齿打颤,哭嚎着:“娘啊,我不想死!”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恐惧。
而穿甲军的战士们可不会放过这绝佳战机,他们手中的长枪,透过盾牌打开的狭小缺口,如毒蛇吐信般不断来回穿刺。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刺出,都必定带起一片血花,伴随着叛军们的惨叫,一具具身体轰然倒下。
叛军们惊恐万分,深知若再不反击,必将全军覆没。其中一位较为机灵的叛军校尉,急中生智,大声呼喊着麾下士兵,让他们一起抱起雷木——这些雷木皆是经过特殊处理,坚硬且沉重,是叛军最后的依仗之一。士兵们在命令下,拼尽全力,抱起雷木,朝着穿甲军移动的盾墙狠狠撞去,企图以此冲破这道钢铁防线。
然而,他们小瞧了百战穿甲军的应对之策。只见军中的弩兵们,身姿矫健却又透着一股冷静沉稳,他们透过盾阵的孔隙,目光锐利如鹰,手中早已上好弦的弩箭,瞄准的正是叛军那些没有防护的脚部。
“咻咻咻——”弩箭如疾风般射出,刹那间,抱着雷木冲锋的叛军士兵们纷纷哀嚎倒地,双腿被弩箭射中,剧痛让他们瞬间失去了行动力,雷木散落一地,根本无法有效形成攻击。
此刻的叛军,已然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生存空间被一点点蚕食殆尽,他们挤作一团,又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穿甲军的长枪不断来回穿刺,身体被洞穿,一个又一个战友倒下,鲜血在关墙上肆意流淌,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更多的叛军开始精神崩溃,有的跪地求饶,声泪俱下,嘴里念叨着:“饶了我吧,我不想打仗了!”有的则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往城墙下跳,妄图逃过这一劫,可等待他们的往往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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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关外,中军了望塔高耸入云,如同一尊俯瞰战场的巨人。百战穿甲军大将军,亦是此次平叛的大都督王离,身姿挺拔地伫立在了望塔顶,寒风呼啸,吹起他身后的大氅,猎猎作响,更添几分威严之气。
他手中紧握着一具单筒望远镜,那冰冷的铜制镜身,此刻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洞察战局的锐利双眸。
王离将望远镜缓缓举至眼前,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青岩关的每一处细微动静尽收眼底。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即便在这高处也能隐隐嗅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的喧嚣如汹涌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耳膜,可王离却似置身于风暴中心的宁静眼眸,沉稳依旧。
只见攻城塔车如钢铁巨兽般稳稳攀附在关墙上,一辆接着一辆,好似一条不朽的钢铁锁链,将胜利与希望不断向关内延伸。
穿甲军的战士们,个个如猛虎般奋勇厮杀,他们身着厚重铠甲,动作却丝毫不显笨拙,刀光剑影之间,血花四溅,每一次挥砍、每一次突刺,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关墙上,盾墙在刀盾兵的操控下稳步推进,所到之处,叛军被分割包围,挤压,慌乱失措,如散沙般不堪一击。
“胜负,已定。”目睹此景,王离心中波澜不惊,多年的征战生涯早已铸就他钢铁般的意志与决胜千里的谋略。
他微微放下望远镜,目光凝视远方,片刻后,那坚毅的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雄浑有力,仿若洪钟响彻四周:“传我将令,全军突击,缴械不杀。”
军令如山,瞬间,了望塔下的传令兵们齐声应和,洪亮的声音穿透嘈杂的战场:“大都督有令,全军突击,缴械不杀!”
“大都督有令,全军突击,缴械不杀!”
“大都督有令,全军突击,缴械不杀!”
这呼喊声一层接着一层传递开去,如同涟漪在湖面荡漾,不多时,便传遍整个百战穿甲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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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青霞,栖银两关。
天空灰暗,沉闷的战鼓如怒雷般,在大地上滚动。
两关下。
燕国京城东西大营的阵列如钢铁丛林,寒光闪烁的长枪林立,密不透风的盾牌相互紧扣,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壁垒。前排的重甲武士,身形魁梧宛如巨神,全身的精钢铠甲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每一步迈进,都似踏动着战争的脉搏,大地为之震颤。
他们身后是负责提供支援的百战穿甲军弩机方阵和投石方阵,强弩上弦,机括紧绷,箭头在阴霾下闪烁着致命的芒。
“呜——”
春风呼啸,军列重盾之后,一将军,一袭黑甲,外披银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佩剑寒光闪烁,冷峻的面容透着坚毅与果敢。
“哼——”
其轻轻一甩披风,翻身上马,手中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脆响,身后两名亲卫紧紧相随。他纵马前行数步,目光如炬,望向关上叛军,高声喝道:
“天子诏令,叛军听令!相城侯,反叛朝廷,烧杀抢掠,致使生灵涂炭,罪大恶极。如今天兵到此,其麾下兵将若即刻放下兵器投降,尚可从轻发落,保尔等性命!”
令旗挥动,燕国朝廷平叛大军,异口同声不断重复此话,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声震云霄。
两关城墙上,些许叛军们听闻此言,顿时一阵骚乱,交头接耳,面露惊惶之色。这些人中,不少人本就是被强征入伍或是为求一时活命追随叛军首领的市井之徒,不过很快便在各自长官的训斥下,乖乖安静下来。
“莫要听他胡言!”叛军守将在城墙上暴跳如雷,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嘶吼道:“你这奸相鹰犬,罔顾百姓死活,我等不过是看不惯奸相腐朽,为求活路而起事,你今日敢来,定叫你有来无回!放箭!”
然而,令两关叛军守,将奇怪的是,两关下的朝廷大军,只是在不断重复此等话语,并未发起真正的进攻。
一些叛军士兵,各级军官,忍不住纷纷发出疑惑:“他们怎么还不攻上来?这唱的是哪出?”“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在等什么吧?”
各种猜测在叛军之中此起彼伏,士兵们的眼神中满是狐疑与不安,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直到关墙上,一传令兵,衣衫凌乱,满面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此刻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拼尽全力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城墙上的叛军们纷纷避让,他一路呐喊着“紧急军情”,那尖锐而惶恐的声音,瞬间穿透了嘈杂,引得众人侧目。
不多时,他已然冲到守关将领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撑地,还未等气息喘匀,便声嘶力竭地汇报起来:“将……将军,大事不好!青岩关……青岩关失守了!”
守关将领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形猛地一晃,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传令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声音因极度的震惊与愤怒,已然有些变调。
传令兵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带着哭腔重复道:“将军,青岩关真的失守了!敌军攻势太猛,咱们的弟兄们拼死抵抗,可、可还是没能守住……”说着,泪水混着汗水簌簌而下,在满是尘土的脸上冲出几道泥印。
城墙上的叛军们听到这一噩耗,顿时炸开了锅,一阵哗然。刚刚还强装镇定的他们,此刻脸上的惊惶再也掩饰不住,交头接耳间,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会这样?青岩关地势险要,怎么说丢就丢了!”
“这下可怎么办?咱们的后路岂不是要被断了……”
各级军官们也乱了阵脚,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而那守关将领,在短暂的失神后,猛地回过神来,他一把揪住传令兵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吼道:“你竟敢谎报军情,拖下去斩了!”
两名亲卫闻言,立刻上前就要拖走传令兵。那传令兵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声泪俱下地喊道:“将军,小的绝不敢谎报啊!千真万确是青岩关失守了,小的亲眼所见,兄弟们的尸首还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您要是不信,派人去探一探便知啊!”
守关将领听闻此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他心中其实也知晓,传令兵没这个胆子敢在如此紧急关头虚报军情,只是这消息实在太过惊人,令他一时慌了心神。他缓缓松开手,传令兵瘫倒在地,仍止不住地抽泣。
城墙上的叛军们愈发人心惶惶,有人不由握紧兵器的手松了松,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挣扎。守关将领见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都不许动!谁要是敢投降,我现在就斩了他!”然而,他的威慑力已大不如前,恐慌的情绪已然在军中生根发芽。
“呜——”
雄浑的军号声自关墙后方响起,夹杂着后方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以及火光冲天,就在这混乱之际,突破青岩关后,绕道而来,直穿敌军后方青霞,栖银两关后方营寨,的两千百战穿甲军骑兵,如决堤的洪水,奔袭而来,犹如神兵天降,在敌军后方,然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如雷般滚滚而来,犹如压死叛军心理防线的这最后一根稻草。
青岩关真的被突破了。
城墙上,叛军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数千铁骑如白色的闪电,从滚滚浓烟中呼啸而出,瞬间将后方营寨搅得人仰马翻。
原本整齐排列的营帐此刻东倒西歪,粮草辎重被熊熊大火吞噬,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仿佛是奏响在他们心头的丧钟。那些负责看守后营的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飞驰而来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血花在日光下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那数千百战穿甲军骑兵冲入叛军后营,肆意纵横。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厚重的战甲,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威。
一名百战穿甲军骑兵队长尤为勇猛,他纵马跃过一道燃烧的沟壑,手中长刀顺势一挥,将一名试图阻拦的叛军将领的头颅斩落,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却仿若未觉,大吼一声,继续冲向人群密集处。在他的带领下,骑兵们四处冲杀,营帐被砍倒,粮草被点燃,叛军的后勤补给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战马嘶鸣,士兵惨叫,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两军大军遥相呼应,对叛军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便能以最小代价,顺手拿下其他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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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来的好快!”
关墙壁守关将领面如死灰,他的嘴唇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握住城垛,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此刻,
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这数千骑兵踏得粉碎。身旁的副官哆哆嗦嗦地开口:“将……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覆灭结局。守关将领却沉默不语,他能怎么办?大势已去,如今这两关,不过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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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刹那。
关外,燕军了望台上,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将旗烈烈作响,镇北侯,成安侯一直紧盯着关前的局势,百战穿甲军果然恐怖如斯,一战破关,着实惊天。
此时,远方扬起的滚滚烟尘以及隐隐传来的喊杀声,让他瞬间明白,期盼已久的时机已然降临。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挺,“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那锋锐的剑刃在黯淡的天色下闪烁着寒芒,恰似他此刻眼中决绝的光。
“青岩关已破,全军突击,踏破此关!”两位侯爷,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声音仿若裹挟着雷霆之力,瞬间穿透战场上的嘈杂,直抵每一个士兵的耳畔。
“破关,破关!”关墙下,上万大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兴奋至极的怒吼。这吼声汇聚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仿佛要将苍穹撕裂。紧接着,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向着青霞、栖银两关发起了最后的生死冲击。
最前排的重甲武士们个个身形魁梧壮硕,他们仿若移动的钢铁堡垒,将手中的盾牌重重相扣,密不透风地向前推进,每一步落下,都扬起一片尘土,仿若踏碎虚空的战神。盾牌上的寒光与他们眼中的坚毅相互映照,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无人退缩,无人畏惧。
在重甲武士身后,是严阵以待的百战穿甲军弩机方阵。随着一声令下,百战穿甲军弩兵动作娴熟而利落,眨眼间,上万支弩箭已搭在弦上。紧接着,机括响动,“嗖、嗖、嗖”,密集的弩箭仿若遮天蔽日的飞蝗,带着死亡的呼啸,朝着关墙之上的叛军疾射而去。城墙上顿时惨呼声一片,叛军们躲避不及,纷纷中箭倒下,原本还算整齐的防线瞬间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投石方阵也开始发力。巨大的投石机在士兵们的操作下,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弧线,而后裹挟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关墙与城内。“轰、轰、轰”,每一次石块落地,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砖石飞溅,房屋崩塌,滚滚烟尘腾空而起,仿若末世降临的景象。
关墙上,叛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无数,原本还想负隅顽抗的意志已被消磨殆尽。
他们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朝廷大军,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有的叛军士兵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有的则慌乱地四处奔逃,却又不知该逃往何处;还有的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可在这排山倒海的攻势下,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守关将领望着这兵败如山倒的惨状,知道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猛地睁开,眼中满是决绝。他对着身旁寥寥无几还在坚守的亲信喊道:“兄弟们,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冲下去,和他们拼了,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
说罢,他提起武器,带头冲下了关墙。
然而,他们这零星的反抗在平叛大军的滚滚洪流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没几下,守关将领便被团团围住,他虽奋力拼杀,身上也多了几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最终,一百战战穿甲军骑兵校尉,策马而来,一道寒光闪过,守关将领手中的武器被击飞,紧接着脖颈处一凉,他瞪大了双眼,轰然倒地,至死都带着不甘。
仅仅一轮猛攻,绝境之下,随着守关将领的倒下,叛军彻底没了主心骨,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