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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人是在逗自己，李莲花瞬间来了勇气。
尽欢这人，若是不喜欢，便是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哪还会像现在这般恶趣味逗他。
蛇尾上鳞片如玉般泛凉。
一只手顺着腰间蛇尾向下滑落摸索，不多时便摸到了细长好动的尾巴尖尖握在手中。
另外一只手拢住她纤细秾软的腰肢。
稍稍用力便让她靠向尽欢。
尽欢一端缠绕，一端被他死死拥住。
两人密不可分，如菟丝子和被牢牢缠绕的巨树。
他像是发了狠般在她口中吸吮，难得升起了几分恶趣味也想“报复”“报复”尽欢。
终于，在尽欢就要呼吸不过来，感觉蛇信子快被他搅断的时候李莲花这才舍得放过她。
只是此时的尽欢只顾着喘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缓过来后，尽欢双眸噙着水雾，控诉地瞪着李莲花。
偏偏那人不觉得她在生气，只觉得是情趣，反倒差点叫他兽欲大发。
“你这么用力做什么？”尽欢捂着嘴控诉他，欲哭无泪。
李莲花眼睛微眯，嘴角的笑看着有几分邪气“哪有。”
说着还不忘一手将腰间有些泄力的尾巴往上提了提。
“不是你先逗我的吗？”他薄唇凑到尽欢耳边。
她有些羞恼，再次蛇尾用力将李莲花包裹住原本是束缚他动作让他老实一点，却发现他怎么泛起了一脸因欲望而起的红晕。
好像磕了春\/药……
尽欢想躲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猛地被李莲花扑在松软的床铺上，接着又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吻。
不过一会儿，两人已经不着寸缕。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尾部的一处鳞片。
尽欢不一会儿就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以吗？”他问。
她却没有一点力气回应。
李莲花挑眉“你说可以？”
尽欢听见这句话就想反驳，就听他说“好！”
接着，就是番茄审核不能通过的翻云覆雨。
云雨初歇，尽欢一脸餍足趴在李莲花胸口，凝如玉脂的手指在他胸口上打着圈圈。
她倒是满意了，被她蛇尾纠缠的李莲花此时只觉得有些乏力。
难不成自己当真年纪大了？
看着尽欢久经多年不变的容颜，他心中又泛起几分几分苦涩。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尽欢眼珠子一转，檀口微张。
在李莲花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力一咬！
李莲花瞬间回过神来，连自己刚才为何分心都忘记了。
见尽欢没有松口的意思，他擦了擦手指，掰着她的下巴想让她松口。
尽欢原本就是想让他回神，见状就顺势松开了口。
“夫人，你谋杀亲夫啊！”李莲花捂住被咬的胸口吸着气。
一听就知道尽欢刚才没留口。
“还没成亲呢。”尽欢反驳这人三天两头就胡思乱想，还想自己给他名分？
李莲花心思本就敏感，特别是对尽欢的事明明刚才两人还在欢好，转头又不认自己了，这怎么行！
他幽怨的看向尽欢。
口中却不是询问原因，而是说“你是不是更喜欢李相夷，刚才我没表现好，你觉得我不如他，对不对？”
原本就是一个人，尽欢只觉得风格不同各有千秋 从来没有对比过。
他这么突然的一句让尽欢冤枉的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诧异。
只有知道李莲花和李相夷是同一个人的才有可能对比，在他面前嚼舌根但目前知道这重身份的，除了自己和李莲花，就是笛飞声和无了和尚。
范围缩小，尽欢眯起眼，眼神不善。
难不成是笛飞声？
越想越觉得是。
笛飞声那人，当年便想和李相夷好好打一场一决胜负，像是魔障了一般。
如今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加上以为他武功尽失，一定会拿当年的李相夷和李莲花对比。
觉得自己没猜错的尽欢想杀笛飞声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李莲花不知道尽欢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自从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尽欢一直在沉默。
就这还思考不出来，难道还一直拿自己和李相夷做对比吗？！
“还在考虑吗？”他声音温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幽怨。
尽欢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回答李莲花。
糟糕了。
尽欢扶额苦恼，此时只想遁地逃跑。
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今天的李莲花骨子里一股狠劲。
刚才两人之间无声的斗争，尽欢看似赢了，实则不然。
李莲花就跟吃了壮阳药一般，要是他再来一次，自己可真就输了。
还好自己坚持了下来。
尽欢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水若是叫李莲花赢了，自己之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尽欢不想回答 想试探试探他的态度“你们是一个人……”
“不是。”他回答的毫不犹豫，仿佛这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见状尽欢更是担忧了。
难不成是精神分裂症？当年的事对他的伤害太大，这才多了一个人格淡忘保护？
然后两个人格间都想争夺身体的主导权，所以互相看不惯，水火不容？
也就是李莲花不知道尽欢的心理历程，要不肯定会感慨一句。
她这些年看的话本子当真没有白看。
看吧，自己不过是问了一个问题，她都延伸到双重人格上了，那要是再说上几句，会不会就上升到鬼魂附体了？
“别转移话题！快回答！”为了不笑出声，他只好肃着脸，好克制住嘴角的笑意。
见话题转移不了了，尽欢悄悄抬头瞄了一眼李莲花，判断着他的情绪。
嗯……应该没事。
尽欢想了想“无论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我都喜欢。”
但李莲花显然不认同这个答案“只能说一个。”很是冷酷。
尽欢闻言装作诧异，抬手故意对他指指点点“李莲花，我发现你这人很无情诶！”
“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两个都是我的爱人，都是我的夫君，你让我做选择还不算残忍吗？”
许是这个“夫君”愉悦到他，李莲花没有再过多让尽欢做出选择。
最后，为了安慰李莲花，尽欢还是将他差点赢了这件事说了出来。
闻言李莲花果然被宽慰到了。
总之，只要比李相夷好就行。
尽欢明显感受到他的愉悦。
缠着他的蛇尾稍稍放松了一些。
刚才捆得紧，看似她缠人，其实是为了防止李莲花突然情欲又起。
感受到缠着自己的蛇尾放松，尽欢看不见的角度，李莲花唇角微勾，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
两人房门外，方多病站在门口，抬手又放下，反反复复，看着很纠结。
莲花楼现已经来到采莲庄外了。
他现在过来就是来找李莲花和尽欢的。
但是……
尽欢和李莲花在里面一整天了，他方多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
虽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心中有些复杂。
几分对李莲花篡位的愤怒，更重要的是尴尬。
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抬手敲门的勇气。
为什么方多病没有听见声音，因为尽欢早早的用了隔音的术法。
她虽然不是人，但也是有礼义廉耻的，没有被人听活春宫的爱好。
隔音只能隔音，隔不了气味。
方多病刚出现尽欢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哄着李莲花没空给他回应。
现在将人哄好了，自然就不能再让人久等了。
“方小宝在门口站了很久了，你出门看看吧。”
尽欢抬手推着李莲花的胸膛。
蛇尾上的鳞片渐渐变浅随后消失。
她是蛇妖这件事李莲花知道就好了，尽欢可不想赌人心。
见她收回蛇尾，李莲花还有些遗憾，但转而将注意转移到尽欢叫方多病“方小宝”身上。
“方小宝？”他似笑非笑“叫的还挺亲近啊。”
这几年来对尽欢的思念和愧疚日益加深，在再次见面的时候都变成了执着。
李莲花知道尽欢对方多病没有男女之情的喜欢，甚至多余的几分亲近还是看在方多病对李相夷的尊敬上。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醋。
从前尽欢还会叫自己“相夷”，现在倒好了，直接叫“李莲花”，半分亲近都没有。
凭什么方多病就能被她亲昵的叫做“方小宝”？
李莲花气呼呼。
经过最近的接触，尽欢也知道李莲花就是一个醋坛子，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她有些无奈，但没有半分对李莲花此举的不满“你知道的，我对他亲近是因为你。”
“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李相夷。
还没说完，薄唇就被尽欢嫣红的唇瓣堵住，不叫他继续说。
什么李相夷李莲花，在她心中无论叫什么都是他，走不出来的也是他。
尽欢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李莲花争论，她知道这是他内心的痛点，只得用这个方法堵住李莲花的嘴巴。
李莲花知道尽欢的想法，其实他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刚好尽欢给了他一个可以占便宜的台阶。
他没有犹豫就回吻上去。
半晌两人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你真得去开门了。”尽欢推他，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李莲花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之后便好心情的转身。
外面的方多病还没下定决心，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时，他正好抬起手做着敲门的姿势。
“这……还挺巧哈，我正想开门呢。”
此时的尴尬大过对李莲花篡位的愤怒，他下意识装作很忙的样子挥挥手打起了招呼。
李莲花挑眉。
这几天方小宝一直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还主动打招呼了，看来是被刺激的不轻。
“有什么事？”他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框上。
方多病原本想说完正事就走，但看见李莲花这个姿势，这段时间的下意识反应让他瞬间打量起李莲花。
衣裳齐整，没有褶皱，所以两人应该没有做什么吧。
不得不说方多病是个很好的徒弟，和李相夷只有一面之缘，就一直在为他守护着师娘。
到嘴边的话因为这个猜想开始转变，再次开口成了“我师娘呢，你哄好了没有？”
李莲花挑眉“当然，不然谁来哄，你师父李相夷吗？”
李莲花这张嘴确实很能说，不仅扎方多病的心，还扎他自己的心。
闻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方多病突然不出声了。
这时候李莲花突然站直了身子，没了刚才那副懒散的模样，看向他，神色也变得严肃。
方多病见到他瞬间的转变有些疑惑，但下意识觉得李莲花应该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也站直了身体。
李莲花没让方多病失望，他说的事也很重要。
“方多病，你在阻止我和尽欢之前你要先知道一件事。”
方多病闻言认真的看着他。
就听见李莲花说“尽欢先是自己，才是从前李相夷或是现在李莲花的伴侣，别总是用‘师娘’这样的话无意识威胁她，这对她不公平。”
“还有，谁人不知当年的李相夷和尽欢并没有成亲。”
他其实还想说李相夷已经死了。
但尊敬师父的方多病没错，这句几近恶毒的话不该对他说，所以李莲花忍住了。
但他忍不了方多病在尽欢面前一遍又一遍叫着师娘。
知道李相夷和李莲花同是一个人的尽欢自然不会在意。
但是其他人呢？不知道这件事，知道方多病师父是李相夷还叫着尽欢“师娘”的其他人呢？
这对于尽欢来说无疑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屠杀，别人会怎么看她，
这对她不公平。
方多病沉默了。
显然他也明白了之前的他只顾着李相夷，却忘记了尽欢这个当事人的角度。
一直叫她师娘，不仅一直提醒着他李相夷的存在，还会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我明白了。”此时的方多病眼眸低垂，像是成长了很多。
再次抬头，眼中不仅有明悟，还有对李莲花的认可。
不得不说，李莲花这番为尽欢考虑当真是说服了方多病。
他觉得，比起自己那个肯定存在但虚无缥缈的师父李相夷。
现在的尽欢可能更需要站在眼前，能为她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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