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轶脑子卡壳了下,继而理直气壮,“我们前两天才说好了谈地上恋情,仅仅才几天,你就言而无信。”
谈屿臣道:“那个时候他们在欺负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我...我自己可以应对,总好过你现在闹这么大。”
“孟总聪明。”
谈屿臣拢了拢她的头发,“我的名声本来就坏,再坏点也没什么,你刚才还戴着面具,别人也只会觉得我朝三暮四,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他说完带她去摘了面具洗脸。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孟九轶任由他帮自己抹脸,“那你家里要是知道...”
谈屿臣语气随意,“要孟总实在不愿意,我就找人伪装了回去见见,总归是演戏。”
孟九轶没说话。
明明主意不错,就是不想说话。
下巴突然被抬了起来,他凑近看她,像是要窥探她的心。
“孟总不开心了,觉得无关人士占了你正宫的位置?”
孟九轶下意识心慌:“我...我哪有!我没有!”
他戳戳她的脸,“那怎么突然垮脸了?”
不能聊这个了,她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这啊?”
“无聊来逛逛。”
“那你又怎么会认出我?”
“你什么样我不认识。”
谈屿臣拂开她的乱发,低眸垂视着她,“没什么其他话想和我说的?”
“什么?”
“这么几天一点不想我?”
抚摸她下巴的手指那么炙热,和他眼神一样,她说在忙大事,暂时无暇见面,谈屿臣也依着。
孟九轶在他滚烫的呼吸里几乎融成了热奶油。
“想..想的..”
话音刚落,她便被用力吻住,连同刚才被撕烂的制服也在他掌中揉得不成样子,两张唇吻得热烈,他舌头钻进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攫取,带出充沛的汁水。从卫生间到客厅的餐桌,孟九轶都快被他摁弯了腰,喘不上气,下意识想往后退一点。
他却直接将她压回沙发上,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去解不算复杂的制服盘扣,没过一会,她眼里便烫出滚滚的热泪,从鬓角滑进浓密的发间。
一半是被他吻得,另外大半,有源源不断的热度沿着靠近心脏的肌肤往外梭,连带着他的手掌也变得格外滚烫。
因为安静,所以细微的水声也无法遮掩。
她舌头还在他嘴里,唇舌交融有细微的轻哼溢了出来,谈屿臣浑身燥热,欲望在这一刻如何都压制不下去。
“谈...谈屿臣。”她挣扎起来,脸蛋也烫得厉害。
“在。”
唇舌分开了,除开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神色愈发莫测难辨。
孟九轶却被他折磨得眼泪一阵多过一阵。
窗帘轻轻摇摆,外面天光大亮,照见的是彼此的坦诚,和他眼中足以将她吞噬的欲望。
她面红耳赤地别过脸,被他掰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神色有些邪野。
“换个称呼,上回游轮让你喊那个。”
孟九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会听话才有鬼了。
谈屿臣也不逼她,只是动作却没停,有风一阵高过一阵,将窗帘吹打得如同浮萍一样。他压低在她耳边的喘息,尾音如同在落钩子。
孟九轶浑身都在颤,一阵一阵的,哭着想求他。
“叫我。”他毫不心软。
孟九轶丢盔弃甲,声音细如蚊蚋。
“哥哥...屿臣哥哥..”
谈屿臣听得尾椎骨发麻,扣住她的脸,让她只能仰头被迫接受她的吻。
想象中的缓和却没来,他呼吸在这一刻发疼,扣住她腰直接将人翻了过来,她脚尖绷得好紧,膝盖被迫抵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早就泪流满面,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崩溃的呜咽和求饶。
他的呼吸自耳后,滚烫要把他给融化在身体里。
“为什么不愿跟我回家,不想天天醒来就能看见谈霓,你俩关系那么好,姐妹住在一起不好吗?”
他给她挖的陷阱太美妙了,连同在沉沦的孟九轶眼里都被激起涟漪。
“不....”
她拒绝的气势比刚才弱了好多。
谈屿臣调换姿势,让他躺在她的怀里,她像是徜徉在小舟里,要被颠翻了,他在她耳边温柔地诱哄。
“和现在没什么差别,你照样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可以名正言顺拥有我....”
孟九轶要融在他的身体里了,在这意志最薄弱的那刻,她几乎就要点头,任由自己将所有的顾虑放到一边。谈屿臣将她所有的表情纳入眼里,动作和吻在这一刻发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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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已经是傍晚了,孟九轶是被抱上车的,直接从专用通道进入地下车库,避开了还有少量在外等候的记者。
本以为是回家,但建筑逐一远去,足以代表九州地标的机场跃入眼前。
“去哪?”
谈屿臣语气散漫,吻落在她耳边,“陪我去看场戏。”
到达机场后却不是安检登机,有贵宾专车将他们送去停机坪,私人飞机早就候着。
孟九轶在空姐的笑容满面登上舷梯,类似的机型足以容纳几百个乘客,里面却被改装成了豪华的空中别墅。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反应想起的,竟是很久之前朱利建母亲回忆的那段话。
“妈妈曾和你爸爸坐私人飞机去美国,他在开视频会议,整个机的空姐就服务我一个人,下车后乌泱泱的接机人员...”
她的晃神被谈屿臣看在眼里,他在送来的面具里面,让她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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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