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文拉着她的手坐到身旁,严肃回答:“关娘子不嫌弃我出身微贱,我愿意相伴一生。”
男人仔细感受她的嫩手,绸缎似的丝滑细腻,关锦书缓缓投进男人怀抱,沈琮文身子微僵,抽出一支手环抱住了她。
男人有力的心跳在关锦书耳边萦绕,温暖的胸膛让她不由把手指敷上,脂腹触动衣服,贴近皮肤的瞬间,似羽毛般搔过男人耳根,腻痒却还想要。
下身从未有过的燥热,慢慢吞噬他的良知,想要把眼前女子推倒。他轻咬舌尖,麻痛感袭来,努力压制思绪的罪恶。
沈琮文的心跳在加速,身子出了些细汗,女子的脸颊贴的更紧,发丝根根搔过他嫩白的下巴,麻痒感让下身的燥热卷土重来,将要挣脱舌尖那微弱痛。
婢女端着盘子有序进来,打破了美好局面。
桌布换上热烈的红色,很快摆满了一桌,酒杯酒壶立在当中。
春沅,浅然进来同声:“姑爷姑娘,二位用膳。”
关锦书咬着唇打趣:“油嘴!”
二人出去把门带上。
“沈郎,你一定饿了,先吃饭吧。”
沈琮之压着身下的欲火,牵着她的手到桌子前坐下,问起山匪之事。
“关娘子,我见你与那匪徒相识,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男人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就等着女子自己坦白。
关锦书对上男人索解的目光,给他倒了一杯酒,温着语气答道:“沈郎会怪我吗?”
男人缄默,忖度着说什么,才能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他。
关锦书递上酒杯,嘴里找着借口:“我只是怕你不同意,才会出此下策,出客栈时你看我的表情,我已经知晓你的心意,可一切都晚了,郑虎已经在路上埋伏,等着我过去把我劫上山。”
虚怯怯掀眸看男人脸色,本怒鼓的目光渐渐暗沉,喝尽女子手里的酒。
怒霁消散,他也没拿此事,让女子做选择,看她坦白心里也放心,拿过筷子问她吃什么菜。
“我的心意你已知晓,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在此处洞房不妥,婚事自然双方父母见证,那天的洞房才有意义。”
“你我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辞别寨主,我们去京都,亲自拜访侍郎大人。”
叨了一筷青菜送上关锦书口内,她张口吃下,应着他答:“沈郎如此想甚好,我想让你陪我一晚。”
沈琮文对上她的额头,亲腻道:“好,我陪你一晚就是。”
月上高空,星辰似银河璀璨。
大寨主宇文赫出了阁楼,身后两人扛着个女子往后院走来。
宇文赫等三人身着黑衣,幽灵般上了后院阁楼,悄悄把门外候着的两个丫头打晕,往屋里吹了迷魂香,半盏茶时间,待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们才拨开房门。
两个黑衣人把关锦书扛走,宇文赫把带来的女子放在他身侧,又把带血的匕首扔在沈琮文鞋侧,那鞋子沾染上点血污。
两个黑衣人退出去,宇文赫把门重新合好,他扛着关锦书,另外两名扛着俩婢女,出了后阁楼。
去马棚把三人送回关家马车,宇文赫回楼,两个黑衣人把铃铛等物都卸下,牵着马出了寨门,马鞭打在马屁股上,红马立刻往前奔去,见马车影消失,二人才回寨。
……
翌日清晨,沈琮文在睡梦中被人揪醒,关虎使劲摇着他,男人哼哼唧唧揉了揉眼,看清眼前人长相,瞳孔微缩。
他……怎么会在自己房间。
脂腹划过鼻翼,熟悉的腥味窜入,手往眼前一放,掌心有大片血污,手面食指与无名指间,也有两道血痕,都已凝固。
下意识往床塌上看,关娘子已经变了样子,腹上部衣服血红一片,发丝凌乱看不出模样。
沈琮文脱口而出。“娘子!”
关虎大手一挥,赏他一个耳光,出口呵斥:“混蛋,她是我娘子,谁让你乱叫!”
沈琮文:????
关虎把公子扔到地上,走上前拨开女子杂乱的头发,露出青白的脸皮,眼睛瞪的老大,吓得他心里一突,忍着难受把眼给闭上。
转头把沈琮文拎起,指着女尸质问他:“夯货,你仔细看看,哪个是你娘子!”
男人顺着关虎手指的方向探去,床上躺着的分明是,昨日站在关小姐旁边的妇人,前胸一大片血迹,被人捅刀子死的。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沈琮文哪里见过这样情景,吓得双腿一软,而关虎的手使劲拽着他衣领,拧着眉喝道:“我妹子满足不了你,你就想逼着我娘子玩,她不从你,你就把她杀了是吧!”
声声如霹雳,震着沈琮文疲软的神经,他怔忡叫喊:“大哥,你没有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郑虎狡黠的冷笑绽开,把沈琮文拎着到了桌前,摁着他的头往桌上看,桌上放着一把明晃晃沾有血迹的短刃。
“在你鞋边发现的,你还狡辩!”
说着把他的鞋踢过来,让沈琮文仔细辨认。
“这……这……!”
沈琮文百口莫辩,腿已经不听使唤,跪在男人面前,夹杂着哭声辩解:“大哥,大哥,你信我,我没有杀嫂子,你信我,是有人陷害我。”
关虎不听他辩解,往床上扫了眼,捂着脸出了门,吩咐眼前的手下。
“带着走,去报官!”
沈琮文暗自凄然,身体慢慢蜷缩在鞋子旁边,大脑一片空白,心里默念着关锦书的名字,问她到底去哪了?
两名喽啰架起沈琮文就往屋外拽,纵使他没有杀人,人证物证都在,到了大堂之上,他也没有反驳的机会。
卧龙知县郭平是用钱买来的官,就盼着多一事不如少一当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他那里坐的住。
关虎众人一到,即刻升堂,衙役两边排开站好,师爷在书案后坐稳,郭平从后书房到了大堂。
惊堂木“啪啦”一摔,瓮着嗓子喊:“带原告!”
关虎红着眼睛上了大堂,往上首磕头。
“草民见过青天大老爷。”
郭平冷哼。“堂下跪的何人呐,你状告哪位,又为了什么,还不如实招来!”
“威武!威武!”两旁衙役喝着给大老爷喊堂威。
关虎轻轻嗓音说:“大人,小的叫关虎,状告辽东知府沈悬嫡子沈琮之,强要我表妹,又想占有我妻,我妻不从,他拿刀杀人灭口,草民皆有物证人证,请大老爷明断!”